第70章 敲寡妇门,挖绝户坟(1/2)
第70章 敲寡妇门,挖绝户坟
今天在饭桌上,当着忠信义其他三个叔伯的面,也一直在讲自己的好话。
这让苏汉泽心中不得不平添了几分警惕。
人老成精,出来混的,能四肢健全活到这把年纪,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尤其是这种走粉的捞家,苏汉泽绝不相信四眼蛇只是识时务这么简单。
但是他暂时也未去多做考虑。
反正尖东广场的旗,他已经插出去了。
凭借这十八家场子,洪兴上半年的这个红棍,必然是非他莫属!
不过让苏汉泽意外的是,十三妹自始至终,从未过问过他关于忠信义的任何事情。
对于他开口要人,去收纳忠信义在尖东的这些场子,十三妹也只是稍稍赞了他几句。
好似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甚至于他人还未返回钵兰街,十三妹便把电话打了过去。
告诉他已经从屯门,葵青那边抽调好人手。
只等忠信义的四个叔伯点头,随时可以带人去尖东那边开工。
“靓仔,钵兰街到了,起步价八蚊啦。”
随着计程车司机的一声招呼,苏汉泽从兜里摸出一张十元散钞,递给了司机。
讲声不用找了,便下了车,步入了灯火通明的钵兰街。
自从西贡的大傻把那台mr2拖走之后,苏汉泽再度失去了代步工具。
他有时候确实有考虑过,自己现在是不是该买台靓车了?
如果这样,会不会有些张扬?
他怎么和自家大姐解释,自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苏汉泽!”
正在苏汉泽低头沉思的时候,一台皇冠轿车停到了他的身边。
车辆停稳,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一声熟悉的呼唤打断了苏汉泽的思路。
苏汉泽侧头一看,发现芽子正揸车停在他身旁的马路上。
扎着个高丸子,脸上画着素雅的淡妆,美的有些不可方物。
“警官,升职加薪了?”
“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面对苏汉泽不咸不淡的打招呼,芽子没有开口回应,只是摁了摁喇叭,示意苏汉泽上车。
苏汉泽只是摇了摇头。
“我很忙的,无缘无故上差佬的车,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芽子似乎吃准了苏汉泽一定会上车一样。
开口道:“石峡尾的黎婉出事了!”
苏汉泽脸色瞬间僵住了。
他上前几步,靠近了芽子的车。
冷语道:“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点,如果你们o记觉得现在可以卸磨杀驴了,我保证你们日后一定会后悔!”
芽子不禁蹙眉。
“你这人怎么这样,如果你行的端坐得正,为什么要对我们差人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是我们o记在查她啦!”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她现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芽子说完看了眼手表,开口道。
“你上车,我慢慢和你说。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在苏汉泽上车之后,芽子并没有选择把车往石峡尾那边开。
反而是调准车头,径直往红磡隧道那边驶去。
一边揸车,芽子一边对苏汉泽解释道。
“韩琛和忠信义那边的案子,差不多都已经结了。
警队每天有那么多案子要办,没有谁会再去盯着石峡尾这对孤儿寡母不放的。
不过我在报告里,替黎婉申请了线人家属的补贴。
所以今天下午去石峡尾看过黎婉。”
“那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芽子不悦地瞪了苏汉泽一眼,旋即继续说道。
“我今天在石峡尾看到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有伤。
但我询问她缘由的时候,她一直遮遮掩掩不敢回答。
于是我只好告诉她,是你让我过去看她的。
出于一个差人的直觉,我觉得黎婉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所以我就把她接到我在湾仔的住处去了,正好我一个人住,有空余房间给她。”
“废话,脸上有伤,除了瞎子都知道她遇到了麻烦!”
苏汉泽不禁吐槽了一声,但很快警觉了起来。
沉默片刻之后,他放缓语气,同芽子道了声谢。
“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帮的她,但我还是向你讲声谢谢。”
芽子回应给苏汉泽一个白眼。
“一下子这么客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苏汉泽,我拜托你每次见到我,不要总是龇牙咧嘴的好不好?
差人和古惑仔,不一定就非得是敌对关系!”
“不是敌对关系,那能是什么关系?”
“也可以是朋友关系啊,你也可以着西装打太,就像你们洪兴的蒋天生一样。
也许你不知道,去年我们警队的公众基金,还收到过他八百万的捐款呢!”
面对芽子的侃侃而谈,苏汉泽稍稍放缓了心中的戒心。
释然一笑,道:“芽子警官,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不是个差人,那我一定要去泡你。
不如你向警队递交辞呈,来钵兰街跟我好了,我养你啊。”
“呸!我不同你胡搅蛮缠!”
芽子脸上飘起一抹绯红,轻啐一口,赶紧集中注意力在前方的道路上,不再去和苏汉泽搭话。
苏汉泽也非常识趣,他拉下车窗,点燃一支香烟。
出神的看着道路两边不断倒退的画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出神。
罗便臣道一套约八百尺,两室一厅的公租房,便是芽子的常住公寓。
在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之后,芽子发现客厅里的灯并未亮起。
摁亮电灯开关,芽子指了指右侧的一间居室,开口对苏汉泽说道。
“黎婉就在里边,我没有多去过问她什么,免得你说我们o记过河拆桥,又在审她。”
苏汉泽点了点头,随后大踏步往黎婉的那间居室赶去。
咚咚咚——
他礼貌的扣响了房门,屋子里瞬间传来黎婉怯弱的声音。
“谁?”
“我是烂命华的朋友,黎婉女士,方不方便开个门见个面,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不见!我谁都不见!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阿华已经死了!”
黎婉的声音开始有些崩溃,芽子此时也凑到了苏汉泽的旁边,无奈地对苏汉泽摊了摊手。
低声道:“应激反应,她可能真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苏汉泽眉头紧锁,只得出声道。
“黎婉,我是苏汉泽!
我答应过烂命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来钵兰街找我。
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门打开,我说话作数,说过会照顾好朋友的家人,就会照顾好朋友的家人!”
半晌之后,门被打开了。
黎婉憔悴的面孔出现在苏汉泽眼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烂命华为之卖命的那个老板。
“您是……您就是苏先生?”
“没错!”
苏汉泽此时已经注意到,黎婉的右边半张脸,已经红肿。
嘴角带着有撕裂的血痂,显然在近期内遭遇过人的拷打。
还未等苏汉泽多问,黎婉便一步踏出房门,轻手轻脚把门关上。
低声对苏汉泽道:“不好意思苏先生,我儿子睡着了,有什么话,我们在客厅说?”
芽子闻言,朝苏汉泽递了个眼色。
开口道:“你们慢慢聊,我下去给你们带个宵夜。”
随后便离开了屋子。
待芽子离开后,苏汉泽拉条椅子,让黎婉坐定。
当即开口问道。
“告诉我,是谁在找你的麻烦?”
“这……”
黎婉还是有些犹豫,她低着脑袋,不时抬头看苏汉泽一眼,似乎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苏汉泽只得耐心劝导道:“你不用担心,当初在中环这边请律师,把你从差馆保出来的人就是我。
我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害你!”
黎婉还是迟迟未有开口,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苏先生,你不要再问了!
我真的不敢说!”
“是不是和联胜的官仔森找过你了?”
苏汉泽的声音陡然一沉,黎婉瞬间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把头埋得更低,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苏汉泽瞬间了然。
这个女人跟着烂命华这号道友这么多年,多少也是见识过社团之间的腥风血雨的。
一定是官仔森这个废柴为了钱去找过黎婉!
苏汉泽不禁长叹口气,当初他告诫官仔森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了一件事情。
毒虫的保证,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你不说,其实我也清楚。
你是不是担心我和官仔森是一伙的,只等烂命华死掉,便要把这十几万的安家费再拿回来?”
“没……没有……”
苏汉泽继续问道:“你把钱给他了没有?”
……
黎婉又是一阵沉默。
此时苏汉泽心中的火气愈积愈旺,官仔森这个扑街还真是做得出来啊!
自己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让他吃饱了回扣。
结果到头来,他连自己亲口承诺要保的一双孤儿寡母都不肯放过!
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义了。
苏汉泽揉了揉鼻子,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黎婉。
出言道:“这段时间,我会尽快会给你们母子找好安身之所。
明天早上我会安排人过来接你们,顺带多带笔钱过来。
石峡尾那边的事情,既然你不肯回答,我也不去为难你。
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丢下这番话,苏汉泽一刻也不想在等下去。
他大踏步出门,有些话从黎婉嘴里问不出来,那他就去找该问的人问个清楚!
九龙城,一家人气爆棚的狗场里边,官仔森垂头丧气的坐在看台上,看着狗场内自己下注的那条被咬死的黑狗被人拖走,不禁一拍桌板,痛骂了一声。
隔壁有几个亢奋的赌徒摩挲着手里的赌票,低声对自己的同伴耳语道。
“看到没,和联胜的官仔森,出了名的衰神。
我早说过他买什么,跟他反着买就是了!”
官仔森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旁边议论自己。
一把将手中的赌票扯碎,就准备离开。
赌场里有个睇场的马仔靠着墙,嘴里叼着支烟。
看见官仔森要走,不禁打趣道。
“森哥,怎么今天就玩这么小小一会?
下面还有五场你,你再添添注,指不定选到一匹黑马,一把翻盘!”
“不玩了!赌狗没赌马一半有意思。
我钱不多,还要留少少去赌一波马赛。”
官仔森直摇头,和他搭话的马仔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继续劝道:“森哥,现在这个点也没有马赛给你开啊!
你不如在我们狗场多博几次,你想想,赌马这种东西,指不定鬼佬还在后面给你操盘。
不像我们狗场,放出来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一点水分都做不了。
安啦,听我一句,今晚全部梭哈!”
就在睇场的马仔吃定了官仔森这只肥羊的时候,有几个魁梧的壮汉忽然走到了其身旁。
马仔瞬间摆正吊儿郎当的姿势,把叼在嘴里的烟拿了下来。
热情地打着招呼道:“蛮牛哥,现在就来拉狗肉啊?”
“少废话,不是来找你的,躲一边去!”
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货色。
他把目光落在官仔森的身上,开口道。
“森哥,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官仔森也认出来了面前的来人,是在九龙城负责替细眼打理狗肉店生意的蛮牛。
他很快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当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但没办法,在九龙城这块无法之地,外人进来都要先矮一头。
官仔森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挤出一个笑脸。
答道:“既然是细眼哥找,我去就是了!”
“那就辛苦森哥跟我们走一趟了!”
蛮牛朝身边的两个弟兄颔首,二人非常有默契的走到官仔森两侧,把官仔森挟持在中间。
算是彻底断绝了官仔森鞋底抹油的念头。
从这家狗场出来,步行不到三分钟的路程,便是一家名为恒发狗肉馆的场子。
此时已值深夜,狗肉馆内坐满了不少大晚上偷偷溜进九龙城打牙祭的食客。
空气中,充满了各种款式香肉的气味,叫人问得不由食指打动。
说来也怪,一向自诩自有的港英政府,居然会把食用狗肉列为一条不文明的禁令。
搞得钟意香肉的这些食客,想在港岛吃口热乎的狗肉,还要偷偷摸摸跑到九龙城这边来。
蛮牛领着两个马仔,把官仔森带到狗肉馆里侧的一张桌子跟前。
这张桌子只坐着一个人,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剥着一堆生。
桌子上一瓶干白,已经喝掉大半,桌上一份爆炒狗杂,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
此人正是九龙城的细眼。
官仔森非常识趣,他心情忐忑的站在细眼面前。
开口问道:“细眼哥,你找我啊?”
“我没空找你,找你的人在里边内堂。
蛮牛,带官仔森进去见他!”
得到细眼的吩咐,蛮牛不等官仔森废话。
便让两个马仔退下,亲手拉着官仔森的胳膊,把他往内堂的天井拖拽而去。
穿过露天的天井,比起外边四处飘香的狗肉馆,这里则是显得有些腥臭难闻。
有面不改色的厨子,正在天井里处理着一条死狗。
锋利的尖刀剖开已经被除毛的狗肚,狗的内脏瞬间流了一地。
紧接着厨子把手伸进被剜开的狗肚,一股脑把里边的内脏全部扣拽出来,丢进一旁枣红色的塑料瓶里。
随后手起刀落,一刀斩下了狗头。
在蛮牛拖着官仔森穿过天井的这十几秒钟,一只除毛的狗已经被肢解的七七八八。
官仔森看得直皱眉头,但他看着冷脸的蛮牛,又不敢多问什么。
终于,在内堂的一间房间里,官仔森见到了一个熟人之后,当即心沉到了谷底。
“丧……丧泽……你找我啊?”
苏汉泽此时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梨木椅子上,脚则是搭在一张木桌上面,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份娱乐边杂志。
他脚边的地上,已经掉落了一地的烟头。
显然已经在这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等官仔森被带进来之后,苏汉泽丢掉手中的杂志。
朝官仔森冷笑一声。
开口道:“森哥,过来坐,我问你几个问题。”
官仔森看到蛮牛出去之后,才心虚的凑到苏汉泽跟前,拉条椅子坐下。
“到底什么事情?打个电话给我不就行了……”
官仔森话音未落,苏汉泽猛然抓住了官仔森的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把精钢匕首,直接连皮带骨把官仔森的手掌刺穿,将其钉在了面前的木桌上。
“啊——”
惊恐与疼痛,一时间叫官仔森的嗓子哑然。
他嘴里发出一声冗长沙哑的痛呼,但就在他张嘴喊叫的时候,苏汉泽的右拳已经挥舞出来,一拳打在了官仔森的门牙上。
官仔森痛到眼,恍惚之间,感觉自己几颗门牙已经落地。
随后苏汉泽再次坐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半跪在地,手掌被钉在桌上不能动弹的官仔森。
等他的哀嚎声渐渐平息下来之后,苏汉泽才开口道。
“森哥,我给你算了笔帐。
从昨天下午两点开始,你先是在越楠仔的赌马场输掉了三万块。
然后又去了古惑明的场子里买了一万块的六合彩。
今天下午,你又在潮州伟的狗场里输了两万块,对了,中途你还让鲤鱼门那边的人送了两千块钱的白粉过来。也就是谁到今天晚上九点为止,你单单是在九龙城就掉了六万多。
据我所知,我给你的那点钱应该被你还数还的差不多了吧?
你现在哪来这么多钱,不要告诉我是龙根给你的!”
官仔森顾不得满嘴是血,口齿不清对苏汉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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