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曾杀死过蚩尤 夸父的东方神兽应龙横空出世(1)(1/2)
第113章 曾杀死过蚩尤 夸父的东方神兽应龙横空出世(1)
巫舞团
有莘不破很郁闷。他本来想迅速结束掉邰城的事情,尽早赶到夏都去救江离,谁知道北狄的事情还没解决,雒灵却又出事了,直到现在还没消息。
羿令符宽慰他说:“不必担心,也许雒灵另有打算。”
“你叫我不担心?昨日探子来报,北狄的大军就在那十二连峰大阵外不远处。”
“你觉得凭北狄能困住雒灵?”
“你不是说那个始均厉很厉害么?”
“始均厉确实很厉害,”羿令符道,“但留下雒灵却也不容易。”
有莘不破想了想,说道:“若是平时我倒也不怎么担心,我们现在的修为,就算遇见四大宗师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但雒灵她毕竟是怀孕了啊。要是打着打着,动了胎气怎么办?”
羿令符笑道:“胎气?没那么早吧。她的肚子都还不怎么看得出来。再说心宿就在左近,不会放着雒灵不理的。”
“心宿?”有莘不破喜道,“她老人家在附近?我怎么不知道!”因为雒灵的关系,有莘不破一直对独苏儿十分敬重。
羿令符道:“我也只是猜测。记得你去追都雄魁,当时我听见一个声音,对你有回护的意思。那个时刻,那种地方,能让我察觉不到她藏身之处,又是那样大的口气,我猜应该就是心宿——她也有回护你的理由。若不是她,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莽莽撞撞地追来?”
“你是说这一路上她一直跟着我?”有莘不破大奇道,“我居然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奇怪的。心宗素来行踪诡异,在四宗之中向以神出鬼没见长。再说你那时一门心思追赶血祖,可未必有心思理会旁的。”羿令符言语之间对心宗可就没多少敬意了,然而也不像对血宗那样厌恶。
“若是这样我就放心多了。”有莘不破道,“你说会不会是雒灵的师父把她召去的?”
“有这个可能。”
桑谷隽比有莘不破更加郁闷。
陆离洞事件以后,他自以为和燕其羽的关系已更进一步,甚至已经亲密无间了。谁知道这一路走来,她却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的。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避嫌。进了邰城以后,桑谷隽几次在无人时悄悄去找燕其羽,每一次都被冷冰冰地挡了回来。此刻他心情极坏,已没有心思去理会有莘不破和雒灵之间的别扭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桑兄,你怎么在这里?”
桑谷隽一回头,见到了姬庆节。
“没什么,喝酒。”
“喝酒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这个地方怎么了?”
“这……这里是东城啊。”姬庆节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东城是一个半隔离的区域,大概占据了邰城十分之一的地方。往来的商贾、外来的难民、三教九流等都聚集在这个地方。简言之,这里是比较正宗的邰人不很信任的人的聚居地。平时东城和其他区域倒也相处融洽,但一到战时,这个地方就显得有点暧昧。东城和其他区域之间还有一道城墙,这道城墙有一种象征性意义也有实质性作用——它表明公刘并没有把东城全部抛弃掉,但也有一定的戒心。
本来,有穷商队进城也应该驻扎在这个地方的,这也是邰城众长老的主张,但姬庆节和有莘不破、桑谷隽等人一见如故,力主有穷进驻主城,驻扎在内城旁边。桑谷隽一时郁闷,想找个见不到熟人的地方,凭着直觉就来到东城。他并不知道东城是个什么概念,也没兴趣问,懒洋洋道:“哦。”
姬庆节在他旁边坐下,也不说话,看着两面刚刚扬起的旗子发呆。那两面旗子,一面绘着石笋,一面绘着苞。
一个人坐着再无聊也不觉得尴尬,两个人坐着不说话可就有点窘迫了。桑谷隽怕姬庆节问起他不想说的事情,先开口道:“看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两面旗子是什么来着?画得好奇怪,好像,好像……一时说不上来。”
“那是巫舞团。”
“巫舞团?什么东西来着?”
姬庆节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是一个巫师商人建立的行走团伍,团里养了很多巫……巫女。”
“巫女?养巫女来干什么?给人治病?”
“差不多。”姬庆节说,“治男人的病。”
“男人的病?我知道女人是有些我们男人没有的病的,怎么男人也有么?”
姬庆节被他问得见底,终于放开了,笑道:“就是男人,嗯,特别是单身男人郁闷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可以到那里解脱发泄。”
“哦,”桑谷隽道,“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你去过没有?”
姬庆节的脸一下子有些发红。
“干吗?”
“没,我……去过。我十七岁开始,家父觉得我能独当一面以后,就时不时地闭关,有时候是真闭关,有时候是假闭关。”
桑谷隽奇道:“假闭关?”
“嗯,他其实是出城去了,为了稳定人心,就宣称闭关。”
“那这次……”
“这次是真的。”姬庆节继续他原来的话题,“他每次闭关,我便成为整个邰城甚至是整个西北华族的领袖。唉,你想想,当时我才多大?虽然这几年也历练起来了,但压力仍然大得要命。如果在和平时期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遇上北狄虎视眈眈的乱世。你想想,我一个决定,有时候就会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像这次挚任氏的覆灭,还有申屠氏的伤亡,我都要负很大的责任。”
桑谷隽道:“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个世界的格局,本来就是各个国族之间的斗争与消长。每个国家和民族都有聪明豪杰之士,都在努力地为本族谋利益。你努力,别人可能比你更加努力;你高明,别人也不差。族与族之间斗争的成败,有时候不是个人的能力和愿望所能决定的。”
“我知道。可我总觉得很多事情我能做得更好。”
桑谷隽笑道:“你要是老这样想,迟早会出问题。”
“嗯,这个我也知道。”姬庆节说,“我常常想尽各种办法去排遣,但有时候那种揪心揪肺的感觉……你懂不懂?”
“知道。”桑谷隽叹息了一声。虽然国家的事务和爱情是不同的,但所引发的后遗症,有时候也有相通之处。“这种不是痛苦的痛苦,有时候不但自己无法排解,而且,而且……而且不足为外人道。”
“说得好。”姬庆节说,“就算是最亲近的父亲、最信任的朋友,也有些说不出口或不愿意说的话。而我站在这个位置上,更是连痛苦郁闷都不能放在脸上,每天都要表现得很开心、很自信,这样才能让我的臣民们安心。”
“我虽然也是巴国的王子,可从没理过事,父亲也还没给我什么担子,在这方面倒还没有很深的体会。”桑谷隽叹道,“不过我终于明白不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他所面对的压力,比我们都大得多。而他的性子,偏偏又比我们放纵十倍。”
“不破?”姬庆节奇道,“有莘兄有比我们更大的担子?”
桑谷隽笑道:“他没跟你提起过他的身世是吧?也是,他从来不愿提起。我也是从旁人言语的蛛丝马迹中了解到的。”
“身世?是指要复兴有莘氏么?”
“不是。”桑谷隽道,“比这个还要麻烦十倍。”
姬庆节思虑良久,却无答案,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什么秘密的话,你不说也无妨,我理解的。”
“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桑谷隽道,“既然连念念不忘要致不破于死地的都雄魁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瞒着别人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你又是我们的朋友。”他顿了顿,望着东方的天空:“有莘不破不是有莘氏子孙,确切来说,他是有莘氏的外孙。”
“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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