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 死 较 量（2/2）

王东立即掏出手枪朝这个环卫老头一步步逼进过去说：“我是警察，请你冷静一点，别伤害无辜市民。”

老头子笑着说：“王队长，别装模作样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市民，她的手上沾有血债，今天，我替你们警方除暴安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得到你们警方的表扬？”

王东故意说：“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她手上有血债？”

“你别惴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退后，给我退后，否则我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

这是张方谦已经从后面包抄了过来，看见唐琳霞已经被这个老头子所控制，立即也掏出手枪指着这个老头子说：“你别胡来，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来，千万别做出傻事。”

环卫老头冷笑着说：“你以为你们手上有枪就可以左右得了我的吗？笑话，想必你们也不傻，早已经清楚了我的身份，你们识相一点就让开一条道，那么咱们今天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半点便宜。”

王东说：“没错，曾世泰，你手上犯有累累血债，是逃脱不了人民的审判的。你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杀手，但我也佩服你这么一点，你毕竟不杀无辜，相对于那些滥杀无辜的杀手，你还是个性情中人。”

曾世泰冷冷地说：“王队长，你这点心理战感动不了我，我曾世泰既然是个杀手，手上的血债自然就不会少。不过，人生在世无论干什么事业都不必后悔，我杀人也是这个道理，你们该不该让开一条路放开我，我只给你们三分钟考虑时间，你们休想欺骗我。”

“等等，曾世泰，你放开秦大姐，我来做你的人质，反正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由我做你的人质是最理想的，你觉得怎么样？”这是钟世海的声音。

“钟世海，我佩服你的胆识，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我曾世泰岂会上你的当？再说了，你别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在我眼里你早已经是个废物，对于我毫无用处。”

钟世海说：“这个我也知道，我有自知之明，至于我在你的眼里毫无用处，但是，我在你和警方的眼里却肯定是不同的，这或许是你没有仔细考虑过的问题？”

曾世泰说：“这只是从理论上有这样的说法。不过，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你别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个农村里的妇女，你们想得过于天真的了，在她临死之前，我不管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真实的身份，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她不姓秦而姓唐，更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她可是我的情人，同样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王东讽刺他说：“曾世泰，你说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妇女这个我并不相信，我也更不会相信她是你的情人，因为，你和她年龄差得不止一丁半点。你说，依你自己的尿性会找这样的情人吗？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曾世泰突然暴怒起来：“够了，时间快到了，一句话，要么你们按照我的要求让我走，要么我与她同归于尽，时间还有三十秒钟。”

钟世海说：“曾世泰，你还年轻，这样去做毫无意义。我还是劝你尽快脱离这种替人罪过的愚忠思想，据我们警方对你的了解，你并非十恶不赦，还有挽救的余地，你可以悔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样吧，我还是那句话，用我替换人质，对你百利而无害处，你可以提出你的所有条件，我相信警方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这时，一直被曾世泰控制住的唐琳霞说话了：“曾世泰，好歹咱们也算是好过一场，今天你拿我来当人质是最好不过的，你千万不可以相信警方的话，任何的一丝动摇都会要了你的性命，你绑架我，这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敬你是条汉子，生与死现在对于我来说，早已经都是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用处了，你动手吧，我并不怨你的？”

曾世泰没想到这个女人面对死亡威胁竟然是如此视死如归，这一下子反令他忐忑不安了起来，脸上的一丝变化并没有逃过王东的眼睛。王东知道此刻曾世泰在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或许，唐琳霞的视死如归反而勾起他内心的那种还没有完全泯灭的良知和天性，也或许唐琳霞真的对他来说很重要。因此，此刻的曾世泰内心矛盾重重，这个时刻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刻，任何的一点点刺激都或使他到了崩溃的边缘。

空气就像凝固了似地令人窒息了起来，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就连刚赶到现场不久的钟世海都感觉到了一丝凝重的氛围。

钟世海对曾世泰继续大声说：“曾世泰你还在犹豫什么？作为一个男子汉，我佩服你的勇气，你这一生打打杀杀过来这么多年，相信你也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但从那次在洗手间里你并没有对我下手，这说明你的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假如你冷血到底，那天我肯定是死定了的。也就是说，在以后这些日子里，我也是多活了这么多天，你今天将我替换下秦大姐，我的生死交到你的手上，任你摆布，要比你绑架秦大姐价码要重要的多？再说，一个杀手若靠绑架一个女人来威胁警方，这算什么本事。你考虑一下吧，换还是不换？”

曾世泰盯着王东他们说：“你们给我后退，让那个瞎子走过来，我同意换人质。”

王东命令队员都后退，对钟世海说：“世海，你要小心，这可是个亡命之徒，任何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

钟世海大声说：“放心吧，若他真要我的命，我也无所谓，反正这么长时间活下来也是白赚了的，我还给他亦不算为过。”

曾世泰控制了钟世海后才将唐琳霞给放开，只见曾世泰一脚踢在唐琳霞的屁股上，骂一声：“你滚蛋吧！滚得越远越好。”

钟世海说：“曾世泰，我劝你还是向警方投降吧，你今天是逃脱不了警方手的，你也知道，警方早已经查明了你的所有犯罪事实，你逃脱不了法律对你的惩处。不过，你若向警方投诚，警方或许也会考虑到你的情节问题，法院在对你的量刑上会有所考虑。”

曾世泰不动声色地说：“姓钟的，上次我没有对你大开杀戒，并非是我心慈手软，而是我还没有完成我的另外一个任务。不过，今天，从你说出你刚才这番话开始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你以为我不懂得中国的相关法律吗？我太了解了，我的罪行已经足够让法院判决我一百次死刑了。”

钟世海思考后说：“曾世泰，自从你杀死你妻子的那一时刻起，你的命运就与死神有了交集。没错，我知道你手上这些血债足够判决你多次死刑。不过，你还是需要考虑一下自己，在人生最后一次自由之前，你应该醒悟过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不能一错再错，固执下去，这对于你并无半点好处？”

曾世泰突然问钟世海：“瞎子，你同我说实话，你是真不知道你这保姆的身份还是假装糊涂来欺骗我？”

钟世海说：“秦大姐的身份并不复杂，她真名叫秦翠芸，是流云郊区的乡下农妇，你没有为难她，我得对你说声谢谢！”

曾世泰沉默了一会，突然对钟世海大声说：“你让姓王的队长过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他来替换你做我的人质。”

钟世海心里头陇上一丝不安，马上意识到接下来曾世泰想要做什么。于是，钟世海也大声对曾世太说：“曾世泰，你若要王东来给你做人质，还不是死路一条，你也不想想我们的队长可并非是好对付的人，你利用我来做人质，是最好不过的，我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任你拿捏，难道你还需要惧怕我的吗？”

“惧怕？你开什么玩笑，瞎子，比你厉害许多的人我见得多了，我会惧怕你？正因为听说姓王的不好对付，我才决定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战中与他较量一番，谁生谁死我都可以接受。”曾世泰用挑衅的语气说。

这曾世泰看来已经铁心要顽抗到底了？我一定不会让曾世泰再去伤害王东，我现在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增加社会负担。不行，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在此刻伤害到王东，即使王东能够战胜曾世泰，我也不能拿王东的生命来做一次赌博。想到此，钟世海决定今天以自己残躯之体来捍卫王东的生命安全。

钟世海说：“曾世泰，你还是仔细想想自己目前的出境吧？毕竟，想法逃脱警方的追捕才是最重要的，利用我的弱点不正是你的需要吗？若换了王东，你想一时制服他，可就困难许多的了。”

曾世泰被激怒了起来，大声对钟世海威胁说：“瞎子，别不识好歹，不照我的意思去做，你只有先他们去死。”话音刚落，曾世泰已经将抵在钟世海脖子上的匕首刺进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王东手里的枪也响了起来。鲜血从钟世海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钟世海死死抱住曾世泰的身子不让曾世泰逃脱出去，其他的队员也在同一时刻朝曾世泰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