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如青如晴（1/2）

却说段如青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做了一个动作，让我知道了他能百战不歇的秘密。

我看得真真切切，段如青提了提衣领。我看见那白皙的脖颈上十分平坦，不禁咽了口唾沫。喉咙上下这么一动，我恍然大悟：段如青没有喉结。

正在这时，段如青看了我一眼，我俩四目相对，眼神出卖了内心的想法。就在那么一瞬间，我们互相心照不宣。

怎么会？段如青是女人？难怪每次看见她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微微翕动。可是为什么我之前却一直觉得她是男子呢？段如青的一举一动告诉了我答案，她无论是走路、坐下、说话口吻、神态表情都与男子别无二致，她已经模仿到了难辨真假的地步了。

“元兄弟，这边请，有一事相商。”段如青的话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她让身边的两个姑娘陪禹边云说说话，禹边云原本准备回客栈的，又被拉回温柔乡去了。然后段如青带着我下楼，走到大堂边上的一间小房间，关上门。

“想必你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吧。”段如青问道。

“看出来……看出来了。”我不隐瞒，回答道。

段如青一笑，说道：“这倒像是个猎户的眼力。”

我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猎户？”

段如青说道：“昨日岳阳楼上，我看见你身背猎弓、雕翎箭，又穿着兽皮衣物，便猜出了几分。坐到你附近的时候，又嗅到有一丝血腥味，便知道你是猎人无疑。”

“你也是好眼力啊。”我称赞道。

段如青似乎不以为然，然后又说道：“你今日看出我是女子，那我便有一事要与你说。”

我问道：“什么事？”

段如青两手一背，转过去背对着我说道：“这件事，便是你不得告诉其他人、或者泄露给其他人，我是女子的秘密，否则，我便会杀了你。”

我一惊，连忙说道：“你这怎么还要杀人啊？”

段如青又转回身，双眼直视我，冷冷说道：“只要你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事。”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听得我的承诺，段如青这才舒缓了神色。

看她神态温和了下来，我才敢问她道：“还不知道段姑娘你……”

“我不姓段。”段如青说道。

“啊？那你姓什么？”我问道。

“我不姓段，却也姓段。”她说道。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哲学性回答，我只好问道：“那姑娘你到底叫啥子啊？”

她说道：“我现在叫段如青，你既然知道我是女子，可以称呼我‘段如晴’。”搞了半天你特么不是还是姓段吗？

“那还不知姑娘贵庚？”我问道。

段如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还‘姑娘’、‘姑娘’的，老娘都比你大一纪了。”

什么？我又感到惊讶了。这如雪般的致密肌肤、桃花一般的脸蛋，居然是长在一个三十二岁的妇人身上的！我不禁问道：“那为什么我看你就好像二十多岁一样？”

段如晴笑道：“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带着妹妹出去总有人以为她是我姐姐。”这番话真不知要气死多少半老徐娘。

“怎么，你还有妹妹？”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