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湮国？玄国？（1/2）

第二天日上三竿起床困难户的花遗梦才在翠轩好说歹说下起了床。

“小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啊。”翠轩嘀咕着。

“我昨天太累了，脑子都糊涂了，还不能休息一下嘛。”花遗梦装可怜。

“好吧好吧，小姐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叫他们拿午膳。”

花遗梦微睁着眼睛，摸索着坐到椅子上。正打算趴会儿，眼睛瞄到了梳妆台上花若昕的首饰箱，总觉得不对劲啊，昨天花若昕干嘛那么保护这个箱子啊？花遗梦走过去，拿起首饰箱，仔细地前后左右都看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是个首饰箱啊，好像没什么问题。还是看看里面吧。”花遗梦把首饰都拿了出来，摸了摸底下和侧壁，虽然有一点缝隙，可是打不开，或许只是做得不仔细。花遗梦遗憾地放下了箱子，“哎，我还以为这里藏了什么秘密，结果什么都没有，真是没劲。算了，这个箱子还蛮漂亮的，总之也是白拿了一个首饰箱了嘛。”

花遗梦摸着首饰箱上的花纹，“这里怎么有个凸出来的东西，不会是机关吧？”花遗梦期待地按了下去，真的是个机关。砰的一声，首饰箱底板弹起。花遗梦吓了一跳，差点把首饰箱扔了，等到没有声音才把头伸过去。箱底放了几张纸。花遗梦抱着箱子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些纸。

“夜阑语未休，人静心不平。他日鸢飞时，绫袍消云散。”“什么意思啊，古代人的思维跟不上啊！”又打开了剩下的纸。“栀子蜀葵紫叶海棠寄春君”“千叶攒金牡丹头饰红翡翠滴珠耳环羊脂玉镯玲珑点翠镶珠宝钗曳鸟描花白锦长裙”“这些花和首饰又什么意思？我得找个人问问，翠轩，不行，她不会知道这些的。看来只有母亲了。”

“小姐”翠轩敲门。“等会儿。”花遗梦赶紧把纸条塞进了梳妆台的抽屉，又把首饰放了回去。“进来吧。”

“小姐，午膳已经上好了，你先用菜吧。”“哦，好”“对了，二小姐早上来找过小姐你。”“什么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等会就会来的吧。”“她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呃，你们吃过饭了吗？”“没有呢。”“那你们就先去吃饭吧。”“是”

仆人走了后，花遗梦先把纸条的字抄了一遍，把原来的纸放回去。“毛笔字写着真是累啊，幸亏我还练过几年，不然写字可就完蛋了。”

刚吃完饭，翠轩就来报说花若昕来了。“姐姐，我昨天脾气不好，惹你生气了，真是太对不起了，好姐姐你就原谅我吧！”花若昕委屈地跑过来。“没事，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那姐姐能不能把昨天那个首饰箱还给我啊？我不要首饰，只要箱子就行。”花若昕撒娇。“好吧，既然妹妹喜欢，那就拿回去吧。”花遗梦爽快地答应。

花若昕走后，过了一会，花遗梦叫来翠轩：“你带我们去看看母亲。”

茹月芳在窗前修剪花枝。“娘。”花遗梦打招呼。“梦儿，你来了快坐吧。”茹月芳放下活。“娘，我有事跟你说。”花遗梦瞄了房间的仆人一眼。“你们全都下去吧。梦儿你有什么事啊？”“娘，你应该也听说昨天我和妹妹的事了吧？”“她确实有些太过蛮横了，不过你素来不在意这些，我也没有和你特别聊起。今天是怎么了？”

“我刚才从她首饰箱的暗格里找到了几张纸，把内容抄了下来。”花遗梦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这上面的花名王上，王后，我的姐姐还有王太后喜欢的花的名字。这些首饰和衣服可能是她准备以后面见王上或是其他人穿戴的，不过应该还没做出来。至于这诗……鸢、绫袍……对了，洛芸送你的衣服不是广绫缎的长鸢袍吗？”“对啊，那他日鸢飞时，绫袍消云散难道是指我穿了这件衣服之后，衣服就会烟消云散了？那我岂不是出大丑了？”花遗梦感觉背脊发凉。

“现在看来就是这个样子。梦儿，今天的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说起，待会儿我们上街去找几家成衣铺，如果真的是我们想的这样，那一定可以探出些口风的。”茹月芳认真地看着花遗梦。“好”花遗梦决定听从茹月芳的建议。

下午，衍都繁华街道。茹月芳和花遗梦两人单独出来了。

“梦儿，衍都的大小成衣铺散落各处，一家一家找是不可能了。能做出这样的衣服，那一定不简单，我们先找几家好的铺子看看。”

连续走了几家，两人一无所获。“娘，街角处的那一家铺子你去过吗？”花遗梦指着僻静处的一家店铺，开在这里的店铺一般都有什么秘密的嘛。

“这个铺子是新开的吧，我还没有去过。不过经你一说，我倒想起来洛芸好像曾来过这里。”“那我们进去看看吧，不过去之前还要下一番工夫。”花遗梦于是拉着茹月芳买了两个面纱。“娘，她们如果真的是在那里买的衣服，我们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们去了那家铺子。我们可以扮作主仆，替洛芸问一下有关那件衣裳的事。”花遗梦带着兴奋地说。那一定很刺激，想想都鸡冻啊！

“好，就这么办吧。”茹月芳点头微笑，“真是没想到梦儿现在那么有主意了，不错嘛，这才是娘的女儿。”花遗梦装作生气：“那以前我就不是娘的女儿了？”“当然不是了，梦儿一直都是娘的好女儿啊，只是娘觉得现在的你更优秀了。”两人打趣着一路走到成衣铺。

铺子里很冷清，店主四五十岁的样子，不过他倒并不在意，只是悠闲地靠着椅背喝着茶。看到茹月芳和花遗梦进来就站了起来招呼他们：“二位来此有何贵干？”“我们是花府侧夫人派来的。”花遗梦首先开口。“花府侧夫人”店主暗自嘀咕，“那敢问夫人有何吩咐？”“呃…我们夫人想问问你，她昨天在你那儿买的衣裳怎么穿才好看？”“什么衣裳啊？老夫可不知道，姑娘莫不是记错了？”店主眼内目光流转，顿了一会儿才说。“是吗？”花遗梦提了提声音，正打算上前。“老夫经营这小本生意哪敢骗你们呐，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两位请回吧。”店主神色不变。

“夜阑语未休，人静心不平。他日鸢飞时，绫袍消云散。”茹月芳平静地背出纸条的诗。店主转头看向茹月芳，随后绕过两人关上了店门。“二位里面请。”那人带着她们进入内堂，三人各自坐下后，店主从一个橱门里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什么？”“夫人买的那件衣裳本身是正常的，但是只要在鸢鸟的花纹上滴上这个……”店主面目夸张，睁大了眼睛，“半个时辰后，就会出现鸢飞的假象，而这件衣服又是广绫缎的，所以很快就会化作…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