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教她骑射,吻了她(1/2)
问了一些相关的事,瑾月也了解了个大概。闵婕妤被关之后,月王也就失宠了,再后来莫名其妙得了病,皇帝便早早封了他为王爷,让他搬出了皇宫,住进了现在的月王府,从此以后,几乎就是不闻不问的生活。也就是说,月王与闵婕妤实际上已经整整七年没有见面了。
七年,足以让一个稚嫩少年成家立业,七年也足以让一个女子失掉所有的青春变成枯瘦的老太婆。
算年纪,闵婕妤超不过四十岁,可她看起来已经两鬓斑白,像是五六十岁的人,楚离看到这样的母亲怎么可能不心痛?
“小染,你能为我去烧一壶开水来吗?”
虽然未必能救闵婕妤,但是让她暂时缓解清醒过来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母子二人七年未见,总该让他们好好说说话,才不枉此行。
小染立刻点了点头:“那王妃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瑾月看她离开,这才又回到房间门口朝里看了一眼。楚离还是先前那个姿势,握着闵婕妤的手,额头抵着她的手背,沉默的坐着。
瑾月垂下眸光,起步离开。
小染的开水烧好了,用一个瓷碗盛出一些。瑾月将衣袖折过来,只见上头插了满满两圈银针,小染惊讶不止,道:“王妃怎么在袖子上放银针呢?不怕扎着吗?”
如此单纯的提问,瑾月不由得笑了,“这些都是我防身用的,从不离身,我的每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会做这样的处理,从小到大,一天都不曾变过。再加上我是医者,银针能随时随地救治需要的病人,所以这东西,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小染听了眉心一跳,看向瑾月:“王妃……会杀人吗?”
瑾月看她小心翼翼地,顿时笑道:“你不用害怕,我说的杀人是防身的意思。”
小染闻言,这才又笑了起来,细细看着瑾月道:“王妃跟小染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瑾月将银针取下一部分,放进水里烫,闻言瞥了她一眼:“怎么个不一样法?”
小染歪着头想了想:“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王妃应该不是一般女子。”
瑾月笑了起来:“是呢,女大夫当然不是一般女子!”
她将银针取出,用干净的布包好,随即迈步进了里屋。
小染急忙跟了上去。
楚离已经不在床边,他背立在窗口站着,一身绯红官袍,与这清冷的屋子格格不入。
久别重逢,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却成了这般……
瑾月看向小染,道:“搭把手。”
小染应了一声,遵从瑾月的吩咐把闵婕妤扶了起来。
瑾月顺开闵婕妤的长发,露出光洁的后颈,然后打开布,挑选银针,往闵婕妤颈部穴位刺去。
窗口的楚离回过身来,一眼看到了她的动作,眉心一拧,突然几个大步上前来,直接握住瑾月的手,阻止她下银针。
瑾月一怔,不解地看向楚离,小染也用了疑惑的目光,唤了一声,“王爷?”
楚离目光灼灼地停在瑾月身上,沉声道:“不用治她。”
瑾月顿时蹙眉:“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和你母妃相认?”
楚离握着她的手指不放:“我做梦都想,可是现在却不是让母亲清醒过来的时候,与其让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痛苦,倒不如让她一直痛苦下去,至少这样,她还可以保全性命。”
瑾月眉头拧得更紧了,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可是一旁的小染却似乎是懂了,她看向瑾月道:“王妃,王爷说得对,就让娘娘睡着吧,她总是什么都不知道,总好过痛苦难过。”
家属竟然都不同意,她也只能收回银针。
但瑾月是真生气了,为什么不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场相逢难道就这么浪费掉了?还有,什么叫这样还可以保全性命,难道不疯就保不住性命吗?那闵婕妤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在前院等了许久,楚离才从里头出来。他已恢复平日丰神俊朗的模样,只是略沉默些,他看了立在院中的瑾月一眼,跟了上去,瑾月看到他出来,立刻转过头,大步往外走,楚离也不多说,不远不近跟着她的步子。
出了慈安宫,经过御园,往前便是长廊门。从长廊门一直走,再绕一段御园,往前便能走到俞景门,然后从俞景门直接出宫。
不过不巧,两人刚一前一后到达俞景门的时候,正见着一人在另一头与人说话。
瑾月远远一瞥,没认出另一人来,却一眼认出齐王楚御风,另一人着绯红官府,应该也是一位王爷。
瑾月脚步微缓,身后的楚离已上前一步站到了她身侧低声道:“齐王兄和涵王兄。”
齐王自然不用楚离多说,至于涵王,瑾月并未见过,因为那次宫宴涵王有事早早走了,擦肩而过,未打照面。
两个人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二人。
楚离当先一步,走了过去。
瑾月虽然不想再见到楚御风,但是眼下迫于形势所迫,不得不跟过去。
“齐王兄涵王兄。”楚离微微含笑,打着招呼。
齐王涵王未见过恢复容貌的他,乍然见到,两人神色各异。不过齐王认识瑾月,自然一眼便猜到楚离的身份,只不过着实未料到他竟生得这么俊美卓然。
“几年未见,月王竟生得这般风华绝代,比起你这位月王妃竟半点不逊色。”看似夸奖的话,实则却暗讽他比女人还长得好看,这个齐王,嘴果然损。
涵王看上去年约三十左右,麦色皮肤,眸光锐利,看人自带三分震慑力,剑眉入鬓,鼻梁高蜓,英气逼人。瑾月打量他的时候,他的眸光也落到了她身上,却犹如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唇角勾起一丝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好像你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瑾月记得他的资料,他是唯一一个母妃只是平民出身的皇子,之所以能同两位嫡皇子分庭抗战,皆因他骁勇善战。十三岁上战场,十七年来,从未吃过败仗,为人义气,深得将士拥戴,皇帝对他也是赞不绝口,故而,这才一跃成为受宠皇子,赐封涵王,朝堂分据势力之一。
“几年未见,十弟当真让人眼前一亮。”相比于齐王的话里带刺,他倒是坦率得很,“娶的王妃还是一等一的国色天香,本王几乎都要心生嫉妒了。”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瑾月心里生出戒备,不着痕迹移开视线,楚离淡笑抱歉:“多年未见,涵王兄齐王兄都还是这么会打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前便最笨,病了这么多年,如今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但凡事情,还不是听从父皇母后安排,那里有自己的主意?”
这话说得像是个怕事的胆小鼠辈,但瑾月知道楚离不是这样的人。眼下这三个人都只是表面功夫,各自唱大戏呢!
涵王哈哈一笑,无限爽朗:“十弟可莫说这样的话了,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还觉得我跟四哥欺负了你。”
三人相同一笑,旋即相伴前行。
“对了,十弟你身子如今已经大好,可想过回来帮我们?父皇身体不好,我们兄弟几个要多为父皇分忧才行。”这是涵王说的话。
“是啊,我记得十弟你从前脑子就聪明,若是能为父皇分忧,父皇定然高兴。”齐王附和。
楚离却只是摆了摆手道:“两位兄长谬赞了,我如今躺在床上那么多年,早就不知窗外发生的事,如今又如何让我接手朝堂上的事情?只是父皇仁慈,知我这么多年困在王府,特意让我出来多走动走动,多见见世面才好。”
两人都笑了起来,看着月王。涵王眸光一转,在瑾月身上打了一个来回道:“过几日内人生辰,若是十弟不介意,可携弟妹一同来坐坐,刚刚本王还同齐王说这件事,正好我们兄弟聚一聚。”
“不错,十弟这么多年未出来,是该见见人了。”
楚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兄长盛情,弟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说说笑笑,临分别,涵王一再嘱咐,这才与齐王各自上了回府的马车,瑾月看他们离开了,这才问楚离:“你真要去涵王府上啊?”
楚离回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只是宴会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他便上了马车,瑾月跟在他身后,撇了撇嘴。她是讨厌楚御风那副嘴脸,刚刚别人没注意,她可是注意着呢,就楚御风那双眼睛,每次瞟到她身上都是带着危险的警告和不怀好意,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不能放肆,她真该用针好好扎一扎他!
回到荣府,三个丫头见两人顺利回来,都松了口气,瑾月把那颗玉佩拿出来递给荣相看,荣相一双眸子盯着那玉佩闪烁不止,显然那不是个寻常东西。
“这个东西是不是非同寻常?”瑾月指着那环形纹龙佩。
荣相将玉佩递给她,没有多说:“皇上的东西,哪一件是正常的?更何况随身之物?这个你收好,寻常就不要拿出来了,但记得要贴身带着,也许关键时候,它能派上用场。”
瑾月“哦”了一声,将玉佩收好,闲聊了些别的之后,她看荣相疲惫,便告辞离去。
涵王妃的生辰在第四日,也就是狩猎前一天。
因为参加的是宴会,瑾月特意穿得正式一些,挑了一件桃红色的长裙,配一件同色大氅,妆容也是淡淡的粉,看起来婉约的同时又不失朝气。
楚离倒是随意,一件藏青色锦云华服,腰间系着一块上号的羊脂白玉,发上用的是一根白玉簪,越发出尘,却也器宇轩昂,俊美无俦。
两人立在一起郎才女貌,实在是养颜,连回旋也多看了他们几眼。
临下马车前,楚离递来一个香囊给瑾月,瑾月有些疑惑,打开香囊看了看,又闻了闻,顿时脸色一变:“你怎么配的这个?”
楚离眸光一瞥道:“我见那日齐王兄看你的眼神不对,只怕他贼心不改对你不利,宴会上,你不便硬来,所以我找人专门配的这个,极好的药粉,让人出丑最好不过,也给你报一报那晚的仇。”
瑾月顿时感动不已,“可是这个要配合荷才能奏效,我怎么用?”
楚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来,打开滴了一滴在手背,顿时满车厢的荷香。
“到时,我将这个放进我的酒杯里,与他碰杯之时,洒一点去他的杯中即可。”
这主意,当真是妙极。
瑾月将药粉涂到自己的外衣上,让味道散开,这才心满意足的同楚离一起下了马车。
涵王府来了不少人,对于他们这一对璧人,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涵王迎他们进去,一众王爷坐在了一起,好巧不巧,齐王就与楚离邻桌,当真是天助我也!
众人到齐,宴会开始。
涵王妃长得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十分端庄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对于大家的祝贺,礼貌得体,一看便是名门望族出身。
他们挑选的礼物是一对比较罕见的钻石,当然,这个时代还不拿它当宝物,不过见过无数稀世珍宝的涵王妃见着那对耳坠,当真是被它的美震慑住,对瑾月笑得尤为开心。
“这里的姐姐妹妹,我们都是相熟的,就蜀月王妃第一次见,这第一杯酒,可得敬月王妃妹妹。”
瑾月受宠若惊,急忙手捧酒杯:“涵王妃姐姐敬的酒,瑾儿自然是要喝的。”
说罢,她爽快的一饮而尽,当即引得一片叫“好”声。涵王的目光在瑾月身上转了圈儿,有些意味深长,齐王唇角则带了一丝诡异,好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宴桌上,你一杯我一杯,气氛迫好,中间为了助兴,涵王妃特意去弹了一首曲子,曲风一如她人一般温婉,琴声悠扬,好听极了。
一曲罢,涵王妃腼腆的笑了笑道:“原本准备了舞曲的,只是……王爷不让,故而……”
一旁的婢女笑着补充道:“今晨,王妃刚刚查出怀有身孕一月有余,王爷生怕王妃动了胎气,这才临时换了曲目。”
众人了然,一阵恭喜。
涵王妃同涵王谢过,涵王妃脸上愈发娇羞。
瑾月想起她先前饮的酒,忍不住道:“涵王妃姐姐既然有孕,可不易饮酒。”
涵王妃看了她一眼,颇为感激:“知道月王妃妹妹是大夫,果然心细,放心吧,我的杯子里只是清水。”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纷纷笑了起来。
涵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却忽然话锋一转道:“妹妹与月王成亲几月有余,可也得抓紧了,如今一众王爷里可就月王没有子嗣,妹妹责任重大呢!”
这打趣的话众目睽睽之下,说得瑾月不甚自在,她下意识看了楚离一眼,楚离也在看她,并且眉目深情,看得她心头一颤。
她急忙别开视线,楚离缓缓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来,对着涵王涵王妃道:“那皇弟就沾沾涵王兄和涵王嫂的喜气了!”
又是一阵笑声,声乐持续、歌舞不停。酒过三巡,楚离忽然倒了一杯酒,举向邻座的齐王道:“齐王兄,多年未见,十弟也敬你一杯。”
齐王唇角一勾,并未说什么,举起酒杯与他碰杯之后便一饮而尽。
楚离的目光与瑾月相配,两个人心照不宣,都微微勾起唇角。
很多年后,瑾月想起这一段,才发觉原来在很多年以前她就开始和楚离夫唱妇随了,不对,应该是夫唱妇随!
宴会进行到尾声,即将散宴,却有人敏感的盯着齐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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