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倒计时（四）（1/2）

两把长枪交织于半空，携带着风火雷电，迸发出灿烂的烟火，这是两个长着相同脸庞的少年战斗时所产生的绚丽景观，而这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另外一个人记录着，或者说被那个企图灭亡人类的人工智能通过郑吒克隆体进行记录。

“你还不准备让你的作品解除拘束吗？那么多克隆体里就这个和另外一个郑吒的克隆体是完成品吧。”蒋天黎的话语此时变成了一种特殊的音效。空灵，犹如经过振动处理，再加上短距离回音，虽然是眼前的人在说话却又感觉声音来自天地。

“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会如此配合我进行数据采集？通过能量探测仪，我能知道克隆样本的每次攻击都被你使用等比例的能量中和。”克隆体胸前的蜘蛛控制器里传来红后的声音，这个拟人小女孩拥有着模拟情感模块，所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困惑。

“为什么呢？我的行动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如果偏要用理由来解释的话大概我心底某处拥有和你一样的愿望吧。”三色眼瞳中闪过了一丝迷茫，正如自己所说，真正的蒋天黎早就已经死了，在那个可憎的祭坛前，刺死人生中第一个重要之人时他自己也被一同贯穿了，现在的这副身躯里的到底是谁呢？

“或许我们可以进行合作，从你的血液样本中发现了许多未知东西，系统判断你并不完全是人类，可以排除出清理名单。”不知道红后的逻辑模块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向蒋天黎抛出了橄榄枝。

蒋天黎也露出鲜有的惊讶表情，却又很快转为不明意义或者嘲讽意味的微笑：“我喜欢交易，但我并不喜欢这一笔，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在我回心转意前完成你的资料收集，我的兴致可是比中国的变脸剧还飘忽不定的。”

“谈判破裂，目标不可控因素大于百分之九十，建议抹杀，请求解除二至十四号拘束装置。”说话的是克隆尼奥，程式化的语言让人觉得他更加接近机器。

一段沉寂后，克隆尼奥胸前的蜘蛛装置产生了变化，八条金属臂腿向腹部收进，顶部的两根天线也一同折进，最后演变成一颗嵌在胸部的红色宝石。红色光芒愈加微弱，终于支撑不住自身重量，掉落在地上。

“确认限制装置解除，zero004号进行绞杀任务。”克隆尼奥的身体产生变化，银色的长发呼之欲出，身后黑色的翅膀破开白色紧身衣向两旁伸展，而手上那把机械长枪的枪头也喷发出炽热的白色激光。

“想不到你居然研究到了这地步，如果没遇到那个白胡子老大爷大概还真拿你没办法。”虽然不知道这幅姿态的克隆体有多少力量，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对手。

激光枪头直向自己的咽喉，蒋天黎没有回避，在激光即将烧到自己皮肤的最后一刻猛然侧身，使激光几乎紧挨着自己的喉咙划过，拿着长枪的右手手腕一转，以对方枪杆上的一个支点为圆心，打在上面的长枪绕着对手枪杆转了一圈后手握在靠近枪头一端，挨着朝克隆尼奥一棍打去。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滞，克隆尼奥只感觉到手中的长枪被一股由下而上的力量冲击，稳住后枪身后一条银白色的火焰就打在自己胸口，力量之大直接抵消了自己的前冲动力与惯性，向后方飞去。

刚利用翅膀调节好自己的姿态，那条银白色火焰就又出现在了眼前，笔直的刺入腹部，带着整个身体继续向后作抛物运动，并将自己钉在一颗树上，这并不是结束，蒋天黎随后一脚踩在枪头圆刃上，使银色长枪穿透的枪尾直接洞穿了身后的树木。

“轰！”树木直接燃烧起来，与普通火焰不同的是这种火焰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灼烧着克隆尼奥的后背。

没有过多钉留，蒋天黎又拔出了钉在对方身上的枪刃，转动着手中的长枪转身，背对着克隆尼朝对方斩去。

“铿！”金属质敲击的声音传来，尼奥稍皱眉头，手中的感觉告诉自己对手防御住了这一击：“如果你就这样死去的话反而是一种幸福。”金，银，黑交错的瞳仁中透出一丝怜悯。

一枪横扫逼退对方后与蒋天黎拉开了距离，克隆尼奥捂着腹部，鲜红的血液从中流出：“判断错误，请求解除最终限制，请求通过。”公式般自言自语了一番，克隆尼奥从长筒靴中取出装满了银白色液体的注射器，朝着自己脖颈处大动脉猛的一插，然后用大拇指推动。

蒋天黎没有行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他大致能猜到注射器里的东西是什么，悄悄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