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第372章 372 鸿蒙老桃（2/2）

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没有生也没有死，只有永恒的黑暗，和似乎永远也走不到边际的空旷。

魔女罗刹和霍仲轩并肩而行，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一直向前走着，似乎没有方向，又似乎笃定确信，直到一棵大树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是一棵桃树，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好像是用最上等的翡翠精雕细琢而成。

它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既没有征兆却也不显得突兀，它通体散发着莹莹光芒，却并不让人觉得惊艳好看，也不让人觉得圣洁神奇。

它只是立在那里，自然而然，仿佛它天生就应该立在那里，发着光，既不温暖也不冰冷，既不明亮也不暗淡。它只是立在那里，寂静无声。既不令人欢喜，也不让人难过。

这就是鸿蒙老桃了，天地间第一棵桃树，承载了天地造化之力。

和这永恒地底一样，它无生无死，无始无终，它只是立在那里，从时间的开始到时间的结束。

魔女罗刹和霍仲轩停下脚步，他们没有将目光在树上停留很久，而是很快就转向了树下。

树下静静卧着一副骸骨，那是一条巨龙，蜿蜒盘桓在树下，虽然已是莹莹白骨，那神态却宛如在生，匍匐在那里，仿佛只是在小憩。玉树之光照在其上，静谧安详，而这一点安详气氛，恐怕也是这无始无终的黑暗中唯一的情绪。

魔女罗刹和霍仲轩静默许久，还是魔女罗刹先开了口：“寂傲流火，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霍仲轩点头：“毁天灭地还是泽佑苍生，全在你一念之间。”

魔女罗刹扬唇一笑：“我只要三界六道再无晦暗阴霾。”

说罢，她便迈步走向那莹莹玉树，再未回头看霍仲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