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关口 第五十五章(2/2)
回到房间后的阿辞一边摘下面具,一边走向桌子,倒了杯水,发觉房间里面有人后,她喝完放下茶杯,就问:“事情都办完了?”
九和从暗处走了出来,烛火缓缓将房间照亮,她看到阿辞的面容时眸色微微惊讶,随即就收敛起来,点点头,将手中的卷轴拿给他:“事情都办妥了,这是瑞羽大人让我交给您的。”
阿辞接过,看出了九和的紧张和尴尬,于是笑说道:“你别紧张,以后还要见到我这副样子好久呢。”
九和垂眸。
阿辞看了眼纸上的内容,随后眉宇间是带着几分沉思,她将纸条放在那火烛上。
火舌立即吞卷了那纸条,在她手心缓缓变为灰烬。
“那个人如何了?醒了么?”
九和摇摇头:“还没有。”
阿辞洗了洗手,随后擦干净后,说道:“我去看看。”
阿辞来到了另一间房间,却在出房门的时候看到了李盛年。
李盛年神色带着几分疲倦,衣服上沾了灰尘和泥土,平常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耷拉下几缕在额前。
看样子,是和人打过架了?
是和追杀他的那些人么?
乌瑰也说道:“我嗅到了他身上不一样的灵力气息。对方和他实力相当。”
看来还是一场恶战。
李盛年看了眼他,而后就像是没看到一般,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随后彭的一声,关了门。
他甚至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阿辞身边的九和身上。
九和眼眸开始警惕起来:“主上,那人的身份不简单。是否要注意一下?”
阿辞摆了摆手:“不必,你们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九和略显疑惑。
就见到阿辞重新推开另一扇门,走进去时,九和很是有眼力见地将烛火给点上了。
房间里亮了起来。
阿辞走近床榻就开始叫着赵扶桑的名字。
“赵扶桑?赵扶桑?”
可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扶桑依旧在沉睡着,呼吸声均匀非常。
她在床沿边坐下,拿起他的手掐着他的脉搏。
脉搏强劲有力。
没有问题。
但是为何就是不醒呢?
这时乌瑰比任何人都关心赵扶桑,说道:“别打扰他了,他就是这几天不眠不休,没休息好,让他睡吧,我给他送点灵力,让他恢复些灵气即可。”
阿辞听了,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了。
就看着赵扶桑突然拉住阿辞的手,随即扭身一搂,自己的手竟然被他压在了心口。
她的手心感受着赵扶桑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还有温热的感觉。
一声一声。
好像那颗跳动的心,正巧与自己心腔中的心跳动到了一起。
一下又一下。
在烛火之下,赵扶桑闭着眼睛,睫毛浓密且黑,直刷刷的。在眼眶之下洒下一道阴影。
鼻梁倒是挺好看的,自然的坚挺,但是又带着些许的柔和。
那鼻翼微微翕动,眉宇间是难得的放松。
乌瑰则是看着阿辞迟迟不动,就问道:“拿不出来了?”
阿辞回过神来,点点头。
下一秒她直接蛮横地抽了出来。
赵扶桑嘟哝了声,扭身转向里面睡了过去。
乌瑰也不由得感叹道:“年轻真好,扭身还可以继续睡。”
阿辞则是起身,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面色有点不对劲。
一定是这个房间太热了。
她说道:“走吧,先去休息,九和,你去我房间休息吧。”
九和一愣:“那主上呢?”
阿辞呵呵笑了起来:“我一个大男人在哪里不是睡,你先去休息。”
九和也就不再推辞,行了礼后就下去了。
乌瑰这时候感慨道:“你居然还会有如此怜香惜玉的时候。”
阿辞啧了一声,瞪了乌瑰一眼:“你再废话,人家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共处一室多不合适,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乌瑰抱着手,翘着腿,坐在长廊的栏杆上:“那又如何?你也是个姑娘。”
阿辞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乌瑰会意,扭开目光。
然后开始转移话题:“那你今晚睡哪?和那个愣小子睡?”
阿辞伸了伸懒腰:“客栈这么大,在哪里不是睡?”
结果,前半夜阿辞拉着乌瑰说了半晚上,乌瑰也开始熬不下去了,直接说道:“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好困,我要回去睡觉。”
可是阿辞却死活不让他进入乌石里。
他趋近崩溃。
阿辞还是喋喋不休着。
这时乌瑰说道:“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阿辞冷笑一声:“我从小到大,还真就什么也没怕过。”
乌瑰显然不相信:“得了,你去赵扶桑房间里凑合一晚吧,我先去睡了,你给我松手。”
最终阿辞执拗不下,还是让乌瑰回去睡觉了。
她一个人盘腿坐在长廊上,睁开眼睛,想要控诉一下乌瑰时,抬头就看见李盛年站在门框外,撇头看着自己。
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理解。
阿辞笑了笑:“今夜夜色不错,我出去赏月去了。”
可是话音刚落,随之而落的便是雷声。
李盛年的眉头开始拧了起来。
阿辞接着说道:“我睡不着,所以出来冥想一会儿。”
可是下一秒口中大大的哈欠就这么水灵灵地打了出来。
眼眶之中都盈着泪水了,李盛年站直,看着她:“你不会是没地方住了吧?”
阿辞:“怎么可能?”
李盛年看着她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说道:“也对,你怎么可能没地方睡。”
说罢,就要进屋关门,可是却在这时候,阿辞横手出来,拦住他。
她的腿盘久了,现在很麻,而且还是不能动的那种。
只要一动,那种酥麻感直击脑子。
阿辞抬起头笑着说道:“咱们一起来讨论一下今日的案子吧,我们互相交换情报?如何?”
李盛年却是有意无意地打了个哈欠:“抱歉啊,我现在......很困。”
他还特意加重了‘很困’两个字。
阿辞深吸一口气,李盛年欠的时候也不是一两天了,很正常。
不要和疯子一般见识。
自己只是和他的世界观不同而已。
阿辞接着说道:“你让我进去吧,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李盛年站着,低眸看着眼前的坐在地上的阿辞,他嘴角扬起几分微末的弧度:“你不会是想今夜睡在我这儿吧?”
阿辞呵呵笑着。
那怕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被李盛年尽收眼底,他毫不留情地讽刺一声:“笑的比哭还难看。”
说罢间,直接蹲下,将阿辞的手一根一根给扒开了,随即一迅雷不及掩日盗铃之势彭地关上了门。
阿辞咬牙切齿,手在空气之中打了好几个空气拳,势必把空气之中的李盛年打到。
眼看着已经深夜了,李盛年的房间还没熄灯,他还没睡?
阿辞借力尝试着松开腿。
可是那种酸麻的感觉,让她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好不容易站直了,就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手撑着房门,慢慢移动着步伐。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门突然被打开了。
阿辞的手着力点突然消失。
她猛地扎进了一个富有弹性,温热,带着点水汽的东西上。
李盛年蹙眉低眸看着突然就钻进自己的胸膛里的人。
一时间,眸色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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