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女主出世,收复西蜀 30:桓冲撕裙献妙计,引蛇出洞擒邓遐(2/2)
邓遐赶忙再度调转方向,试图突围,又见朱焘率兵杀来,邓遐催马在前,当先突围,与朱焘大战几合,朱焘不是对手,只得避开。
刚杀出一条血路,又见桓温迎面杀来,桓温大喝:“邓遐贼子,桓温在此,请与一战!”
“先戳桓温,以震军心!”邓遐甩开随行将士,驱马冲出,直取桓温,眼看将至近前,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没成想,早已布下绊马索。几个悍卒冲出,用挠钩摁住邓遐,眼看邓遐要挣开挠钩,只觉后背猛然被重创,又被撞倒在地,押在身上的正是老五桓冲。
一番折腾,才擒住邓遐,被围叛军,见主将被擒,四面又是乱箭纷纷,只得跪地求饶,纷纷被俘。干瓒伏诛,邓遐被俘,荆州的叛军残部,献城投降,叛乱随即平定。真可谓:
战裙撕半计施成,佳酿飘香舞剑声。酒醉他人自非醉,引蛇出洞在三更。
狂吟假宴伏兵入,夜袭空营铁槊横。不见中军灯角挂,唯闻喊杀烈风惊。
邓遐被擒,五花大绑,桓温手扶佩剑,走到近前,只见邓遐昂首挺胸,誓不低头。桓温道:“来人呐,解下邓遐战裙。”
旁边侍卫解下邓遐腰间战裙,邓遐喝道:“要杀便杀,解我战裙何用?”
桓温道:“押邓遐往中军大帐来见。”
桓温走在前,先进了中军大帐。邓遐被推推搡搡后进帐中,等进了帐篷,只见灯烛之下,桓温已经穿针引线,正在缝补那件撕裂的战裙。
桓温瞅了一眼,说道:“还不快为邓将军松绑。”
陪在一旁的桓冲,解开邓遐绑绳。邓遐活动一下手臂,感到奇怪,不知桓温用意,便说道:“一件战裙,缝补何用?”
桓温道:“古人云,破镜不可重圆。在我看来,破裙尚可缝补,叛军作乱,乃干瓒为首,将军不明真相,不知者不怪。”
“难道不是桓将军苛扣了将士军饷?”
桓温冲着桌案上使了使眼色,说道:“苛扣军饷之事,我已拟成奏表,当上奏朝廷,荆州兵马,绝不怪罪。”
邓遐走到桌案,拿起奏疏看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邓遐道:“我等有眼无珠,不明真相,错怪将军,请桓将军治罪!”
见邓遐跪倒,桓温赶忙起身相扶,细看邓遐,这才叹道:“应远真猛将之姿,今战裙缝好,结线释嫌,桓某愿与将军共谋大事。”
“桓将军不罪之恩,邓遐永志不忘!”大将邓遐单膝跪倒,再度叩拜,一员大将归降桓温,使桓温如猛虎添翼,真可谓:
结线释嫌缝战裙,得收猛将买人心。
恩怨错搭尤忘去,广纳豪强胜万金。
收拾了荆州叛军,桓温这才正式入主荆州,但拖欠军饷之事,却无着落。众人坐在帅堂,二弟桓云道:“欠饷之事,朝廷少有,何况又是荆州要地,此事太过蹊跷。”
桓温琢磨一番,说道:“度支尚书即便算错兵饷,也不会差额如此之大,必有人做了手脚,构害我桓家。”
桓秘问道:“兄长以为何人所为?”
桓温道:“听说我离京之后,庾希接任侍中一职,掌管天子机要,定是庾家改动文书,变了数目,才使军饷短缺。”
“又是他们庾家,未免欺人太甚!”桓冲怒道。
“五弟不可冲动。”桓温道:“庾家权倾朝野,我自当亲拟一本,奏呈太后,让他庾家露露脸,看他庾冰老儿如何交待?”庾希任侍中,虽不是高官,却掌有文书机密,让桓温在荆州做官,如芒在背,难以自安,便连夜亲拟一本奏疏,派快船送往京师建康。
......
桓、庾两家为争荆州之地,暗怀不合,荆州叛乱闹得动静极大,桓温参劾的奏疏也送到宫中。褚蒜子跪坐案前,看过一遍,又看一遍,这时大太监灵高走到跟前:“启奏太后,谢尚、胜含奉旨入宫。”
“传二位卿家来见。”
传话片刻,谢尚、胜含,一个是褚蒜子的娘家亲舅,一个王府旧臣如今做了黄门令,都是褚蒜子最可信赖之人。二人赐坐看茶,两人分坐左右。
蒜子道:“今日呈上两道奏疏,一道是桓温参劾庾希,修改度支,苛扣军饷;另一道是庾冰参劾桓温,治军无方,将士哗变。哀家没想到听政以来,一事未成,反到自生内乱。”
谢尚道:“桓、庾两家欺皇子年幼、太后女流,如此狂悖,皆因皇权暗弱,需有德高望重之人,相助太后,才能使桓、庾两家有所信服。”
“丞相何充可算德高望重?”
谢尚道:“何充才能平庸,年老多病,桓、庾素来看不起也,算不得德高望重。”
“尚书令诸葛恢,可算德高望重?”
谢尚道:“诸葛尚书,近来病重,称疾不朝,前日臣去探望,恐不久于人世。”
“以舅舅之见,满朝文武,何人算得上德高望重?”
“父乃一家最尊,君乃天下最重,太后主政,不如请国丈褚裒,辅佐太后,巩固皇权,可稳定朝纲。”谢尚道。
太后褚蒜子思来想去,心中最信赖之人,唯有自己的父亲,便同意了谢尚建议,加封国丈褚裒为卫将军、录尚书事,总领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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