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女主出世,收复西蜀 27:丹水纵火阻晋军,败报传宫惊天子(2/2)
后来长大封王,离开宫廷,住入王府,再也没回过烟雨亭。如今继承大统,又有了儿子司马聃,闲来无事,便带着皇后褚蒜子,一起在烟雨亭放风筝。
晋康帝拽着风筝轴线,享受着风筝之乐。一旁抱着孩子的褚蒜子,不住逗着未满一岁的皇子司马聃。
风筝飘在空中,见风力适宜,晋康帝把轴线交于小太监,便坐到皇后身边,张望着半空。褚蒜子问道:“陛下自登基伊始,传旨备战,起兵北伐,也不知五国舅战况如何?”
“满朝大臣尚未催问,皇后因何反到焦急了?”
“五国舅庾翼已奉旨渡江,但是迟迟不闻动静,臣妾只是盼着早日收复中原,实现陛下统一大业。”褚蒜子道。
“赵军多是羯兵,羯人骁勇善战,晋军屡屡败北,朕整晚难眠,心存忧虑。”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间,丞相何充、尚书令诸葛恢匆匆来到殿前求见。召进二人,司马岳问道:“二位卿家,何事惊慌?”
何充道:“大将军庾翼出兵丹水,被赵将李罴伏击,背部中箭,重伤而败。”
“啊?”司马岳大惊,得知败讯,只见晋康帝整个人浑身颤抖,风筝轴线也从手中脱落,两眼发直,褚蒜子一看大惊,赶忙呼道:“想必是陛下惊悸犯了,快请太医。”
褚蒜子赶忙把孩子交给丫鬟春分,去掐皇上仁中,何充、诸葛恢两个老臣也惊的一身冷汗,帮忙搀扶招呼。
太医一番用药,司马岳好歹稳定下来,醒来之后,只见床边坐着皇后褚蒜子,床前却跪着国舅庾冰。司马岳问道:“五舅出师不利,朕已知道,二舅为何长跪不起?”
庾冰道:“庾氏一门,屡次北伐,皆遭失利,臣庾冰特来请罪。”
“听说五舅背后中箭,朕不怪罪,不知箭伤可曾愈合?”
“庾翼箭伤复发,久治不愈,恐不能救矣。”说着话庾冰老泪纵横,潸然泪下。
“唉.....”康帝长叹一口气,说道:“五舅将帅良才,却逢天公不济,遭此噩运,令人惋惜。”
褚蒜子坐在一旁说:“舅舅快坐下说话,这偌大晋国,对这五胡,为何就屡屡不胜?”
庾冰道:“朝中无大将,全赖庾氏一门,孤军奋战,微臣举荐庾翼二子,接管荆州兵事,子承父业,重振旗鼓,来年再战。”
“朕知道了,二舅先退下吧。”
二国舅庾冰告退离去,褚蒜子想起庾翼的两个儿子,长子名叫庾方之、次子名叫庾爰之,两个人刚刚二十岁的年纪。皇帝年轻那是天命,但是掌管荆州的大吏,这般年轻,着实让人不能放心。
褚蒜子道:“庾方之、庾爰之弱冠之年,尚未出仕,便主管荆州,这么大的事,陛下还需斟酌。”
躺在病榻上晋康帝道:“朝中大臣,皆为士族门庭,无时无刻,争权掌兵,谁镇荆州,事关重大,朕还需慎重。”东晋朝廷是士族天下,即便天子也要仰仗士族大户,庾氏一门独掌天下,让皇后褚蒜子也领教了,即便屡打败仗,也难压士族权势。
......
晋康帝司马岳自从这番发病,屡屡不见好转。五国舅庾翼又箭伤不愈,不久病逝,北伐之事,也只得搁置,司马岳坐卧病榻,面目憔悴。
正逢何充、庾冰等人跪在床榻旁,焦虑张望,司马岳道:“朕连日惊悸,久治难愈,只恐不能理政,家国大事,谋在千秋,需早定后事。”
庾冰道:“皇上洪福齐天,定能转危为安......”
“国舅!”晋康帝打断道:“朕病到这个份上,已知天命,就怕有不测之险,卿家再说这祈福之言,又有何用?”
“微臣该死,不知陛下之意,如何传位?”
晋康帝道:“我曾在先帝面前,有过誓言,朕以兄终弟及继承皇位,待先帝之子长大,当还位于皇兄之子。朕之子不过两岁,尚在童蒙,皇侄司马丕已三岁,应立年长者为储君。故而应命琅琊王司马丕入宫,侍奉君前,准备嗣位。”
何充道:“微臣以为,皇子与皇侄之中,无论谁继位,都是幼童,难以亲政。子弱母必强,皇子、皇侄之间,还需看其生母学识。”
皇侄司马丕、皇子司马聃的母亲一对比,高下立分,褚蒜子是皇后,褚家又是名门望族,而司马丕之母周贵人出身寒微,娘家暗弱,自然让人有几分看不起。
晋康帝道:“先帝生前,我已明誓,此誓不可违。”
庾冰道:“丞相所言极是,幼童登基,必有母后听政,周贵人出身寒微,目不识丁,如何听政?”
司马岳眼中泛起一丝疑惑,问道:“诸位爱卿以为,褚皇后可听政否?”
“皇后饱读诗书,母仪天下,可临朝听政。”何充道。
庾冰也道:“臣请附议。”其他众臣也一一附议,晋康帝见拥戴册立司马聃是人心所向,便改变当初誓言,传旨改封司马聃为琅琊王,作为晋国储君。这便是:
久病良医已自知,华年多舛传皇侄。
奈何诸子多懵懂,皇后垂帘尤未迟。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