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远方的山脉（2/2）

她的钢铁战衣其实不太方便坐着。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江尘的身边。

为她倒上一杯酒，江尘道：“我父亲说，表象混乱的背后，是本质的混乱。”

“这是乱界常说的。”

“但我想说的是，即便本质不混乱，表象也可以混乱乃至对立。蓝星不是乱界，但依然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混乱形态。社会与社会，个人与个人，甚至哪怕是同一个人，都可以自相矛盾的无以复加。你认为乱界的规则混乱，那是因为这些混乱的规则都基于根源。但是根源本身混乱吗？不，它不混乱，它有着铁一般的法则，根深蒂固，永恒不变！”

蒂尔达的面色微变。

她吃惊的看着江尘，江尘的表情依然带着恬静而自信的笑。

他说：“所有的混乱与矛盾，终究都是智慧生命自己造成的，我不认为这和天意有什么关系。”

“原罪论。”蒂尔达不屑。

“什么？”

蒂尔达回答：“曾经有人提出过和你一样的看法，把这一切归结于我们自身的原罪。”

“狗屎，我说的可不是那种恶心玩意儿。我不认为人生而具备原罪，我只是说，对立是一种必然的存在。所有的基于根源的规则，就好比铁，磷，锌等元素，它们可以被制作成各种武器，仅此而已。而你们所想做的，其实是销毁武器，而不是销毁矿石……根源就是矿石。”

“也许吧。”蒂尔达并不想讨论这些太深的东西，这让她感到头痛。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想消弭混乱，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更美好的生活家园！

于是她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就这么半躺在椅子上，或许是觉得这个坐姿不太舒服，她解开胸甲，护心甲，战裙，现出用素布包裹着的曼妙胴体，就像是在海滩边晒太阳，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

那曾经扭曲的血管没有泛动，只是体内隐然涌动着黑暗的潮流。

江尘好整以暇的观赏着这美好身材，目光掠过她的胸，落在她的腹部。

然后他微微怔了一下。

她没有肚脐眼。

雪白的腹部光滑一片。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

蒂尔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如果你想要，你可以直接说。”

江尘喝了口酒：“在蓝星，子嗣降临会有一根管子，连接母体，我们称之为脐带，位于腹部。后来我了解了一下乱界，发现胎生在这里也是存在的……这里的人在许多方面和蓝星没有本质差别，不同的仅仅是环境带来的变化。”

蒂尔达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然后仰头看着天空：“你不是一直奇怪，除了贵族和受戒人外，还有什么延续方式吗？”

“别告诉我你是种出来的。”

蒂尔达嘴角抿出笑意：“你会知道的，那是你们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阶段。”

“猜到了……一切不能说的都是攻略。如果有一天，四神也成为任务，那他们也会成为不可提及的存在……呵呵，而现在他们没有不可提及的唯一理由就是受戒人不够强。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有一天受戒人在十级的时候就有了挑战神的资格，会不会就有对应的任务？或许不会，系统很懒，总是拿旧考题进行考试。但也可能会，因为系统也会根据世界的变化发布特定的任务……”

蒂尔达怔怔的看着他：“我说，你不会是想在任务阶段就挑战神吧？即便是胚胎神，也不是你能挑战的。”

胚胎神至少不会强过领主，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

不过这话江尘没说。

“那取决于天意，而不是我。”江尘扬起酒瓶：“还要再来一杯吗？”

蒂尔达的眼神闪烁着迷离：“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会发疯的。”

“那就试试。”江尘为她满上。

那一片腥红酒液落下，激扬出鲜艳光泽，如血坠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