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楚音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可这样的快乐在见到回家的丈夫时戛然而止。
距离跟司立鹤约定的时间不到十二个小时,他没想到陈邵风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可是他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异常,在丈夫和他亲近时也未能拒绝。
楚音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闹钟,早晨八点会准时唱歌提醒他该去赴约。
他今晚本该有个好的睡眠,精力充沛地迎接明天的相见,但凌晨近一点,陈邵风却仍兴致高涨。
楚音体力不支,又记着明天要早起,眼神放空盯着闹钟的耳朵看。
他的出神引来陈邵风的不满,“想什么?”
楚音眨眨眼,声音有点哑,“老公,我困了......”
他每次不是闭着眼睛就是不给回应,只有被陈邵风逼急了才会出声,极少会在床上流露出这种娇态。
陈邵风愣了下,在这一瞬间,他居然在庆幸跟楚音结了婚。
楚音漂亮、听话、不找事,完美符合陈邵风对伴侣的要求标准,但人总是既要又要,如果楚音能再对他小意温柔些、关切惦念些,能时不时撒个娇、吃点飞醋,那就更好了。
凌晨一点半,楚音终于得以入睡,他习惯性地背对着陈邵风,方才还朦胧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排斥,恨不得离身侧的男人越远越好,但丈夫的手臂横在了他的腰上,三两下又把他拖了过去。
陈邵风亲他柔软的耳垂,“卡在你那里,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自己买。”
听起来像是对他今夜表现的奖励——可他又不是出来卖的,不需要奖赏。
楚音闭着眼睛嗯了声,“谢谢老公。”
丈夫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楚音等陈邵风睡熟了,慢腾腾地挪着身体躲掉了对方的怀抱,像保护自己柔软腹部的刺猬的将四肢蜷起,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起得早,动作放得很轻,还是吵醒了陈邵风。
面对丈夫的询问,楚音很是心虚,但说辞滴水不漏,“快期末考了,我想去校图书馆复习,顺便送果果去洗护。”
楚音的专业课烂得有目共睹,陈邵风当然也不想自己的伴侣以后延毕丢他的脸,一个翻身没有再问。
楚音惴惴地抱着果果,“嘘,乖乖的不要叫。”
一人一狗做贼似的溜出了家门直奔停车场,他有驾驶证,只是平时不怎么开车,车子驶出小区好一段距离,担心被陈邵风叫回去的恐慌还未能完全散去。
楚音把车载狗窝放在手扶箱上,果果不吵也不闹,趴在狗窝里跟他一起看路,心甘情愿地跟主人去任何地方。
狗狗幼儿园开在郊外,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一路顺畅。
楚音给果果带好牵引绳,一下车就见到了巨大的lucky招牌,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他给司立鹤发信息,不多时,司立鹤就出现在视野里。
司立鹤一看就没养过宠物,穿着容易粘毛的黑色毛衣,浅蓝色牛仔裤,头发没有特意打理过,简约的穿搭与他前几次西装革履时带给楚音的清冷气质不同,多了几分居家和休闲,他本来也没比楚音大多少岁,这样的形象无意中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楚音跟司立鹤打招呼,“早。”
青年走过来,半蹲下身揉揉灰泰迪的脑袋,发觉只有薄薄的一层毛,不禁想起楚音为果果出头的画面,轻笑道:“果果待会可能需要先做几个入园测试,通过了才能跟其它小朋友见面。”
楚音惊讶,“小狗也要考试吗?”他有点苦恼,“果果没有才艺......”
“不用表演才艺。”司立鹤失笑,“是一些体检项目,他的疫苗本你带来了吗?”
楚音拍拍随身包,“都在这儿了。”
“好,那我带你们去见alex。”
楚音牵着绳,跟在司立鹤身边,打了个哈欠。
司立鹤问他,“昨天很晚睡?”
无心的一问让楚音的表情微变,他的身体确实很累,但具体原因显然太难于启齿,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转移话题,“你呢,很早就到了吗?”
司立鹤说刚到一会,领着楚音走向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青年。
青年褐发棕眸,脸上有很多晒出来的雀斑,热情地和司立鹤打招呼,“tollan。”
楚音进入国际学校就读时,身边的同学几乎都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拍马都追不上,但能听懂一些,不过这两年没怎么需要说英语,再加上alex语速飞快,吞音又十分严重,他愣是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信息。
司立鹤向alex介绍,“这就是我跟说过你的朋友,楚音。”
“楚音。”alex操一口古怪的中文腔调,“很高兴认识你。”
原来对方会说中文,他连忙和alex握手,“你好,这是我的小狗,果果。”
“果果?apple,pear,or banana?”
楚音只会说哑巴英语,不知道怎么解释果果的含义,求助地看向司立鹤。
司立鹤跟alex说了些什么,alex耸耸肩,“ok,只是果果。”
alex是司立鹤的大学同学,养的牧羊犬叫lucky,所以用lucky的名字开了一家狗狗幼儿园。
在去体检中心时,楚音问:“tollan......是你的英文名字吗?”
“嗯,是我母亲替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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