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帝王心术（2/2）

因为这本就是路易自己的问题，他某种程度上背叛了银月女神的信任，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是苏伦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大地女神裳禔亚进行了合作，而且还是那种发下了冥河誓言，并且互相攻守同盟的合作，那么路易一定也会认为这是对他最大的背叛。

尤其是苏伦和莎尔之间的恩怨要远大于路易和大地母神之间的恩怨，这对姐妹的是非是从圣索伦尔世界诞生之初就开始的，早就捋不清了，甚至曾经莎尔以‘谎言’‘欺诈’与‘杀戮’的能力，几乎将苏伦真的‘谋杀’，换做是谁见到自己信任的人与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合作，都会为之失望吧。

路易就算在怎样的大男子主义，巨龙至上主义，也还没不要脸到恼怒于这是苏伦不理解自己而去生气的地步。

因此，不待莎尔和苏伦说话，路易又是道：“……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就算是诸神也无法逆转时光，说实话当初会同意莎尔殿下的合作我已经有些后悔，她带给我的好处远小于带给我的麻烦，但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没用。”

“……为此我只能保证的是，我给予永远的站在苏伦殿下这一边，如今因为冥河誓言的存在，我不能对莎尔殿下做什么，但等到誓言的效力消退后，我愿意与您一起面对莎尔殿下的咄咄逼人，哪怕您有意去进攻莎尔殿下神国这种不智的举动，我也愿意奉陪到底，这是巨龙的承诺，是真神的承诺，为此我甚至愿意发下新的誓言。”

虽然成年人总是说我全都要，但是如果当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时，路易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苏伦而放弃莎尔，暗夜女神的心思太过于深沉，也根本不值得信任，如果要用更简单的比喻，那就是暗夜女神适合成为那种亦敌亦友的情人，而银月女神更适合成为妻子。

况且这种回应是最适合两面都不得罪太深的回答，因为苏伦的安全感要比之莎尔低的多，她的内心中一直有着对未来的紧张感以及对莎尔的畏惧，这也是她在诸神沉睡时，选择搏命留在主物质界的原因。

而莎尔就不同了，这个女神的内心更加强大，就算是现在被诸神针对，她也能运筹帷幄一一应对，本身也更加唯利益至上，只要路易不和她有太多的利益冲突，这种口头上的占便宜她根本就不在意。

当然并不能说苏伦太柔弱，能够从百万年前活到现在的唯二神明之一，她的强大可见一斑，只不过强大与弱小要有对比，和其他神明比苏伦是强大的，但是如果和莎尔比，她就处在弱势了。

路易心中一直认为，莎尔才是诸神中最强大的那一个，不管是所拥有的力量还是心理。

‘作为一个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可真是麻烦。’

路易现在真是痛苦并快乐着，不过他也知道他们三者间牵扯的根本就不是情感问题，路易还没自大到那个地步，根本的缘由还是在于莎尔和苏伦之间的恩怨情仇，是这对最古老的姐妹之间的复杂关系。

百万年的争斗中，苏伦一直处在下风，只不过这两神的斗争在这个年代因为各种原因加入了路易这一个不确定因素，如果路易真的帮助莎尔，那可以预见的是苏伦终有一天会真的彻底陨落，但如果路易帮助苏伦，那三者之间就会相对的达成一个平衡。

对于路易而言，这种平衡是最好的，因为主动权将在他手上而不是别人，也只有诸神间有着各种恩怨互相争斗，路易才能在其中左右横跳，要是诸神真的团结一心，那对路易登临至高的梦想都将是一个灾难。

帝王心术即为‘平衡’，路易这已经是开始为自己成为‘陛下’统御诸神进行演练了。

果然，在听到路易这番发自肺腑的心中之言后，银月女神那冷漠的神情都是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