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6小时:疗养院(副线)(2/2)
“是啊,刚刚想找你道歉来着。”黎池能拖延一点是一点,想要靠近她的身可不容易。
女人用左手掩着嘴笑,但是这么大的嘴又怎么遮得住呢?笑够了就放下手,立刻变脸,怒吼着:“你骗我!”
大概就一秒钟,女人立刻与黎池拉开了两米距离,不费吹飞之力的抡起大剪刀。
面前这个女人不过才1米65左右的身高,这把剪子不光长就连做工也很重,黎池立刻蹲下身,剪刀竟将墙壁剪出一块缺口。
看着参差不齐的缺口,黎池哪还管吊顶上断断续续的血雨了,活着和干净只能选择前者。
黎池跑过走廊,发现变幻过的每个门前都放着一盆荷兰菊,血水滴落在上面立刻蒸发掉,这一现象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回神的一瞬间发现一把大剪刀的张口对着自己过来,黎池管不了太多,直接翻身进入被女人用剪刀破开的值班室。
黎池看到堵在门口的她,就判定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却莫名的发现她只在门口站着不进来,细微的看到她的脚貌似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值班室内收拾的非常干净,墙上贴着一张值班表,一共四个人轮流值班,黎池看着四个人的名字:宋谷光、常伊伊、闵元佳……看到第三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外的女人。
她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也是佳,黎池放下多想,四处翻找有用的东西。
在值班记录本中夹杂着几张白纸,写的话好模糊,第一句:荷兰菊可以保命,因为它的花语是说谎;第二句:资料室不要去了;第三句:没有万能钥匙。
这三张纸条上的笔迹与在花盆中发现的一样,黎池坐在椅子上,细细的想着这几句话,为什么信封上一直说着要去资料室?为什么荷兰菊花语是说谎就可以保命?为什么万能的钥匙又说没有了?
脑子一团糟,打开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面是一摞病历日志,看都没看一眼扔在了桌面上。
起身翻了旁边的放文件的柜子,档案袋、文件夹都被他翻得乱糟糟。
筋疲力尽地躺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休息一会,但是稍微一抬眸就能看见闵元佳一双凹陷的眸子盯着自己。
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不小心把一摞子病历日志推落在地,黎池瞥了一眼收回目光,突然惊起,看着地上的病历日志中有着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
拨开其余不重要的日志,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本的日志,双唇颤抖:“张念山,男,27岁,1990年被确诊精神病患者……”照片中的他戴着一副眼镜。
接着往下看去:“1999年2月17日,值班护士闵元佳检查病房时发现张念山不在病房而在……资料室……”
“并……”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门口的闵元佳,颤音:“杀了她……”
怪不得会说不要去资料室了,原来他早就拿到了自己要的;荷兰菊的花语是说谎,之所以可以保护“我”是因为设局的人是“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万能钥匙为什么没有了。
黎池起身站在镜子面前,可是面孔是自己的,但是他却泛着文人气息,黎池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镜子里却没有动静,只见镜子里的人开口说:“我被诬陷当了九年的精神病患者。”
黎池一个踉跄碰翻了摆在洗手架上的盆,一阵清脆的摔砸声告诉自己镜子里的确实不是自己。
“不用怕。”张念山在镜子里不知道伸手在擦什么,渐渐的又换了一张脸皮,这张脸清秀硬朗,“这才是我。”
“你……”
张念山打断了他的话:“我27岁因为触动这家疗养院院长的利益,他们便把我定性为精神病,让我无法走出这里半步。”
黎池:“我想问一下是什么利益吗?”
“这家疗养院只收身边无亲无故的老人或者因病被子女丢弃的人,你觉得是为什么?”
黎池想了一下:“应该是好事啊。”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想着来拜访他写一篇报道。”张念山垂眸,“无意间的误打误撞发现了他们利用这些人来试药物。”
“药物?!”
张念山:“不错,是推射类毒品。”
黎池:“!”
“我想将他曝光在大众之下,却意外的被他发现了……”张念山自嘲了一声:“迟迟晚了九年才曝光在大众之下……”
黎池低声替那些拿来试药的患者感到愤恨:“是啊…该死。”
张念山看着他:“我知道你是怎么来这儿的,我在暗中也看了很久,我并非有意刁难,但是你必须要找到万能钥匙方可离开。”
“可是纸条上……”
“确实,是没有的,但也存在。”张念山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镜子中,剩下的只有黎池的面容。
黎池反复细品这句话:“没有但存在……”
红色的系统提示【00:29:59】
半个小时……
只剩下半个小时,黎池看着门口的闵元佳就糟心。
“没有但是存在……”也就是说它不是实物,“无中生有……”
黎池一直在回想这一路上看见的现象,信封、荷兰菊、挂满人头的走廊……还有,“被割掉的舌头……对!舌头!”
那些挂在走廊的头颅,他们的嘴巴都是微微张口的,就算是从脖子下手的那血水也应该从脖子那儿流出,尽管头皮挂了一个挂钩,又能有多少血,反而他们的嘴里溢出非常多的鲜血,那就是断舌。
真相被埋没,和哑巴有何区别?
万能钥匙……“是我们都说了谎……只有说谎才会出现不同结果。”
瞬息,这栋精神病疗养院化为灰烬,黎池在黑暗中悬浮昏睡……
吹出的泡泡就算再美丽耀眼,也是一触即破,更何况阴沟里的沼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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