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2/2)
梁浠彤专注美食,也将先前与他辩驳的事,抛之脑后。
吃过晚餐,两人决定回酒店休息。
路上,他们确定好了明日的行程,并相约上午九点在一楼大厅碰面。
翌日。
八点三十分,陆聿珩收拾利落准备出门,他特意预留了半小时,准备先去吃个早饭。
或许是对面少了“喋喋不休”的女人,他的早餐吃的格外安静。
陆聿珩提前两分钟走到大厅,九点钟到了,却没有看到“阿榛”的身影,不禁微微蹙起眉。
圈子里都知道,他最讨厌别人迟到,长这么大,还没有特意等过谁。
女人果然麻烦,连出去游玩都不准时。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见到她,陆聿珩彻底失去了耐心,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房门前,他尽力克制自己的不悦,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房门终于被打开。
梁浠彤将自己包裹的非常严实,明明是在室内,她的脸上还戴着口罩,帽檐也压得很低。
陆聿珩十分不解,这是闹得哪一出?
完全陌生的城市,她总算看到一张稍微熟悉的面孔,心中的委屈难以压制,语气哽咽:“我,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化妆品,凌晨的时候,我的脸就开始过敏。”
许是因为写真馆里用的化妆品不是一线大牌,又许是化妆工具的没有清洁彻底,半夜她的脸就开始又红又痒。
陆聿珩眉头紧锁,“我看看。”
梁浠彤拉下一点口罩,微微仰起头给他看。
原来瓷白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瞧着微微有些肿,一双杏眼蒙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十分可怜。
“怎么不早点去医院?”他语气有些硬邦邦的。
听他语气不善,梁浠彤以为他是责怪自己迟到,便主动解释:“八点四十时,我去敲了你的房门,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开,我又没你的微信,所以才没办法告诉你的。”
说着,她埋怨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我正准备去医院,你就来了。”
陆聿珩顿感无语,转身就要离开。
梁浠彤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无措,连忙追问:“你干嘛去?”
陆聿珩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去医院。”
梁浠彤眸底的愕然一闪而过,随即翘起嘴角,语调娇软:“喂,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两人开车来到医院,挂号排队后终于见到了医生。
好在她只是看着严重,医生给她开了些药,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便让他们离开了。
梁浠彤坐在车里,一边涂药一边感慨:“没想到,在拉萨进医院不是因为高反,而是因为过敏。”
药膏里面不知有什么成分,涂到脸上冰冰凉凉,立竿见影,缓解了她的症状。
陆聿珩看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不再是早上无精打采的模样,就知道没什么事了。
他发动汽车,淡声问:“送你回酒店?”
“不!”梁浠彤忙不迭地拒绝,“我们按计划去大昭寺就好。”
她还想跟着他去阿里,一共在拉萨也呆不了几天,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酒店?再说,她现在已经不难受了。
陆聿珩没有勉强她,依言将车开到了八廓街附近,找地方停好。
大昭寺又名“祖拉康”,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佛殿”,就坐落于八廓西街上。其实,昨天他们有路过那附近,因为门票需要提前一天预约,所以只能今天再来一次。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虔敬的朝圣者,有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的老人,有用竹筐背着孩子的母亲,也有三两成群的年轻僧人。他们三步一叩,朝着自己的信仰前行。
即使昨日已经见过,但梁浠彤仍然觉得震撼。
排队安检后,他们正式进入大昭寺。
梁浠彤将头上的帽子取下,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肃穆了起来。
身边有旅行团经过,导游正在讲解:“在我们拉萨,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先有大昭寺,后有拉萨城’,这是为什么呢?”
他抛出疑问,勾起大家的兴趣。
果然,梁浠彤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她拉起阿宋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听的更清楚一点。
见目的达到,导游继续说:“大昭寺始建于公园七世纪吐蕃王朝,是松赞干布为了他的王妃尺尊公而建,距今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无论是在地理、宗教、文化,还是社会生活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是拉萨真正意义上的中心。”1
“关于它的建造,还有个美丽的故事。相传大昭寺前身是一片湖泽,尺尊公主希望兴建一座神庙,供养她从家乡尼泊尔带来的释迦牟尼佛像。于是松赞干布把一枚戒指交给她,请她将戒指放置在建造寺庙的地方,公主把指环掷入湖泽中,松赞干布见状,只好命人将湖泽填平,并在此基础上建造了大昭寺。”2
梁浠彤嗤笑一声,晃了晃他的胳膊:“你说松赞干布算不算渣男?一会儿为文成公主修建布达拉宫,一会儿为尺尊公主修建大昭寺,到底哪个公主才是他的真爱呢?”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回复,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停在了她握住他胳膊的手上。
陆聿珩回过神,从她的掌心挣脱,“传说只是后人的杜撰而已。”
梁浠彤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不解风情。”
两人跟着人群,走到大昭寺的主佛殿前,这里面供奉着唯一现存的释迦摩尼80岁涅槃前开光佛像,来此朝圣的信徒络绎不绝。
梁浠彤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自己与家人能够平安顺遂。
结束后,她缓缓站起身,看到“宋先生”姿势未变,双手抱臂满脸淡漠,显然没有与其他人一样跪拜。
“阿宋,”她轻唤一声,走到他面前,不解询问:“你怎么不拜?”
陆聿珩唇线渐渐拉直,沉默了半响,终于吐出四个字:“我不信佛。”
梁浠彤瞥到他腕间戴着的黑色佛珠,许是经常摩挲的缘故,看起来干干净净,不染凡尘。
明明如此爱重,他该是个虔诚的信徒才对啊!
她愈发好奇,又问:“既然不信佛,那你为什么戴着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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