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2/2)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才渐渐醒转,便如正做恶梦,全身压得气也透不过来,想使劲挣扎,却又动弹不得。他睁大眼睛,但见黑漆一团,四肢百骸,痛楚难言,他心中害怕异常:“我已经死了,现在我是鬼,不是人。我是在阴间,不是在阳世。”过了良久,又挣扎了几下,张口欲待大叫,忽然无数泥沙,落入了嘴中,林平之大惊:“我果然是被埋在坟墓中了。”双手一撑,竟从泥土中钻了上来。
他爬在地上,张口而望,原来仍是在那小饭铺之旁,四下里一片黑暗,已是深夜,山野间虫声唧唧,却听不到半点人声。便在这时,一勾新月从黑云中隐隐约约的现出,惨淡的月光将竹杆的影子斜斜映在地上,随风而动,恰如鬼魅欲择人而噬。林平之心中怦怦而跳,头顶处更是痛得犹似刀割。他爬到一株树旁,伸手扶着树杆,站直身子,只见身旁一个土坑,自己适才当真曾被埋在坑中,寻思:“我明明口服了那女人的毒水,头顶又被重重踢了一脚,怎地居然未死?是谁将我埋在这里的?当然是那个华山派的丑姑娘了。”想起她的埋葬之情,对她的怨愤不禁减弱了许多。
他脚步蹒跚,回入饭铺,心想:“我爹爹妈妈给那两个恶人捉了去,自是凶多吉少,我非赶去相救不可。我虽非那两个恶人之敌,但暗中下手,或有可乘之机。真的不济,爹爹妈妈既死,我又焉能独活?”一想到要去搭救父母,又是焦急,又是兴奋,精神为之一振,寻思:“我必须易容改装,叫那两个恶人当面见到我,也认不出来,否则一下子便给他们杀了,哪里还救得爹妈?”他一心一意要去救人,头顶的痛楚也已忘记了,只是计议如何乔装改扮。走到灶下,黑暗中东西摸索,摸到了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燃了油灯,走入饭店主人的房中,想去找一套衣服,岂知山乡穷人真是穷得出奇,连一套替换的衣衫也无,房中虽有几套补茧子补钉的粗布衣裤,却都是女装的。
林平之沉吟半晌,端着油灯去到饭铺之外,只见饭铺主人夫妇的尸首兀自躺在地下,心道:“说不得,只好换上死人的衣服。”,突然间一阵冷风吹来,油灯立灭,黑暗中就在一双死尸之旁,不由得汗毛直竖,脚也软了,当下踉跄回到灶下,重点油灯,再去将那男子的死尸拖将起来,动手除他衣衫。若是换着平日,林平之见到这种死尸,早就远远避开,此刻为了相救父母,再为难的事也便做了。
他除去死人的衣衫后,拿在手中,但觉秽臭冲鼻,心想该当洗上一洗,再行换上,但转念又想:“当日听得爹爹言道:救人如救火。我若为图一时清洁,耽误得一时半刻,错过良机以致救不得爹爹妈妈,成为千古大恨,以后如何做人?”
原来林平之是岳灵珊经过谈判救下来的。
只是青城派怎么可能放过他?
就算要他的命,也该让余沧海亲自动手,为儿子报仇。
就这样少了林平之,叫方人智和于人豪怎么回去交代?
这一节还是比较牵强,有诸多破绽。好,明天继续。
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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