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卡利玛特乱斗（2/2）

格拉托斯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信任帕潘多，他的军官们也没有那么信任他。他们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性：整件事可能是珀尔修斯计划的1个陷阱，目的是为了砍掉亚历山大军队的大部分力量。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诱饵的可能性。毕竟，珀尔修斯是1个如此珍贵的奖品，几乎值得冒任何风险。

因此，格拉托斯决定继续进行，但要谨慎1些。他派了5百人作为先锋队进入城市作为诱饵。这5百人大多是军中消耗性的征召农民，他们是被更精锐的战友派到这里来代取食材的少数不幸者。然而，他们并没有能够返回，而是按照格拉托斯的命令留在了这里扎营。格拉托斯知道，他必须咬紧牙关看看，即使这可能是1个陷阱，但珀尔修斯的价值几乎值得他冒任何风险。

这些人经过1整天的艰苦行军，疲惫得几乎无法站立。他们只勉强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唤醒，被选中作为诱饵，用来探测可能存在的伏击。幸运的是，这样的伏击并没有发生。当他们分散到周围的街道时，他们发现整个城市已经空无1人，仿佛被遗弃的废墟。

“太好了！”格拉托斯听到报告后，心中狂喜。帕潘多的确没有说谎，这让他感到欣喜若狂。他从未承认过，但他心中真正的动机，并非他告诉军官们的那般冠冕堂皇。他没有告诉亚历山大这个机会，而是选择自己行动，是因为他渴望那份荣耀。他想要成为抓住珀尔修斯、夺取1切的那个人。尽管他知道这样的想法自私至极，但面对那诱人的奖金，格拉托斯实在无法抗拒。

“也许我会因此被封为塔鲁克德（子爵）！”格拉托斯在心中做着美梦。他紧握着那个人的手臂，转身面向他的手下，发表了1场激动人心的演讲：“士兵们！战利品就在眼前！”他指着这座城市，“你们只需要拿下它。你们的脑海中只能有胜利，只有胜利才能结束这场战争。这将是你们所有人的荣耀，这将是赞赞的荣耀，这将是你们领主帕夏·亚历山大的荣耀！”

“前进！吹响号角！”格拉托斯高声命令，随即吹响了战斗号角。军团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欢呼声此起彼伏。“冲啊！”然而，他们过于兴奋的欢呼声，却意外地引起了附近佣兵的注意。1开始，这些人并没有惊慌，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是谁在制造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们没有超凡的听觉，根本无法听到声音，更无法想象到帕潘多已经打开了城门，放亚历山大的军队进城。

在漆黑的夜晚，他们最初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同伴在胡闹。1些心急的佣兵甚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以为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件醒目的蓝色盔甲时，恐惧瞬间涌上心头。那件盔甲已经被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视网膜上，就像敌人的标志1样。

“这……这是什么！”

“啊……快跑！”

“他们为什么……”

片刻之后，这些“先锋”雇佣兵就被1阵猛烈的炮火击中，纷纷倒地身亡。军团士兵沿着那条狭窄的街道前进，很快发现有许多身影不顾1切地向他们冲来。在漆黑的夜色中，他们无法辨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但无论如何，这都无关紧要。因为他们知道，身边的战友才是朋友，其他人都是敌人。无论是试图逃离的平民，还是前来迎接的士兵，他们都只有1个命令——杀无赦！

当佣兵们终于冲破黑暗，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时，他们的惊叫声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1阵密集的标枪和弩箭射杀。军团士兵取得了首战的胜利。随后，格拉托斯的人继续稳步向市中心前进。他们所在的街道直通市中心——从城门到市场。然而，进展并不顺利。周围的黑暗使得他们难以看清道路上的坑洼和小坑，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进。

街道两旁的高大房屋似乎吞噬了微弱的光线，使得道路笼罩在黑暗之中。这使得士兵们更加难以行走，生怕绊倒。而这种黑暗对军团来说既是阻碍，又是雇佣兵的福音。因为格拉托斯人的缓慢前进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来猜测军团的动作。那些前去探查情况的人很快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情况——敌人的袭击。

他们的惊叫声证实了这1点，1些清醒的人开始催促战友们迅速列队。他们用粗鲁的语言互相喊话，催促着那些还在喝酒或与女人享乐的醉汉。

“混蛋！不想死就快点回来！”

“妈的！听我说！”

“我要扒了你的皮，你这个乱叫的流浪狗！”

“废物！别玩那个婊子了，拿起你的盾牌！”

这些粗俗不堪的语言在夜空中回荡。然而，令人欣慰的是，这些呼喊起到了作用。军团士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佩特里库诺和凯撒雇佣兵迅速开始形成队形，试图抵挡住即将到来的敌人。幸运的是，尽管珀尔修斯曾下令不带武器进城，但许多人还是带着盾牌进城。他们对当地民兵的态度不信任，国王也默许了他们的做法。因此，现在他们至少拥有了1些防御能力，在面对数量上远超过自己的敌人时，有了1丝抵抗的机会。

“投掷！射击！”1旦军团士兵接近市场，带头的军官们便在即将接触的时刻果断下令。士兵们遵从命令，向匆忙布防的雇佣兵发射了1阵密集的弹雨。皮卢姆的威力惊人，许多人在其致命的打击下倒下。然而，尽管攻击效果显著，但由于街道狭窄，能够参与攻击的人数有限，因此攻击的效果仍然受到1定的限制。

在周围的黑暗之中，军团士兵们拒绝了在敌人虚弱的时刻发起冲锋，他们选择了缓慢而谨慎地接近敌人，这样做虽然稳妥，却错失了1个绝佳的机会。原因何在？进攻部队的先头部队，竟然是由那些缺乏经验的农民组成的。他们面对战场，缺乏应有的勇气和默契，因此，面对雇佣兵的长矛，许多人心中充满了恐惧，甚至试图逃跑。这样的状况，无疑让原本就处于劣势的军团更加被动。

而雇佣兵们虽然排成了1条线，但他们的阵型却充满了破绽，完全是凭借最基础的技术意识在支撑。只要有1个强力的攻击，他们便可能溃不成军。然而，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格拉托斯的过分谨慎却成为了他最大的敌人。他原本想用那些低素质的部队去试探陷阱和埋伏，却忘记了在关键时刻将他们替换为前锋，这样1来，他的攻击矛头便显得疲软无力。

面对这样的新手部队，雇佣兵们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与勇气。他们抵挡住了格拉托斯最致命的1击，让格拉托斯和他的军团都感到震惊和惊讶。在接下来的1个小时里，雇佣兵们的队5不断壮大，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他们所面临的危险，开始加入他们的行列，他们的士气也开始高涨。

而就在这时，珀尔修斯得知了这座城市正在遭受的灾难。信使冲过妓院的大厅，寻找着国王的身影。珀尔修斯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忧虑，他几乎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女人的尖叫声。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挽救这座城市，如何带领人们抵御外敌的入侵。他迅速离开了妓院，连那1幕都没有多看1眼，直接将它抛在了脑后。

他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诸如“为什么国王会在佩特里库诺所在的房间里？”这样的问题。他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带领人们抵御外敌的入侵。幸运的是，由于妓院就在市场附近，他不需要走太远就能加入到城市的防御之中。

在离开房间之前，珀尔修斯做出了1个艰难的决定。他杀死了与佩特里库诺在1起的那两个妓女。他们是唯1可能指认他杀害雇佣兵首领的证人，珀尔修斯不能让他们活着。当珀尔修斯下达命令时，那两个女孩尖叫着、哭泣着、恳求着，但珀尔修斯没有心软。他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他不能让这两个无辜的女孩成为他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