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都见过了（1/2）

傅成渊点了点头，小卧室的门开着，他抱着儿子进来后，就顺手将门带上了。

得了爸爸的肯定，傅煜期待的同时又有一点点紧张，他着了地就乖乖站好，仰起小脑袋等傅成渊说话，眼睛里扑闪的光纯粹而简单。

傅成渊将他安置到床沿坐好，傅煜定定地注视着爸爸，目光跟随爸爸移动，直到傅成渊拿了小板凳在他面前坐下。

“江江真的是妈妈吗？”

“当然是。”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傅煜小小的声音变得失落又委屈，捏着自己软乎乎的小手不知所措地说：“我也问过妈妈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是妈妈，为什么要骗宝宝……”

他难过低落的模样叫人心疼，仿佛是得不到爱的小孩，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傅成渊温柔地抚摸着小家伙的脸，慢慢问他：“喜欢妈妈吗？”

傅煜点点头，“喜欢。”

他怎么会不喜欢妈妈呢，一直以来傅成渊所塑造的“妈妈”都是深爱着他的，即便见不到她，傅煜也始终不曾生出过什么敌意或是偏见，只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内心小小的期待。

傅成渊有意地让他和江阮见面，让他亲近江阮，为的就是让母子好好相处，模糊这其中的关系，到了该说的时候顺理成章，只有一个称呼的区别，自然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

这些准备做得水到渠成，也就无需怎样和傅煜沟通解释。

“你喜欢妈妈，妈妈也一样喜欢着你。看到你哭的时候，她会跟着难受，你生病的时候，她也会心疼。她希望能够常常陪在你的身边，又害怕你不喜欢她，所以哪怕想告诉你也总是退却。”

傅煜用力摇头，着急表明心意：“可是，我不会不喜欢妈妈的，我很喜欢妈妈，也很喜欢江江。”

“你喜欢妈妈，就用语言告诉她。”

傅煜问：“可是爸爸，别的小朋友很小就和妈妈在一起，为什么我的妈妈不是？”

傅成渊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我做了不好的事。”

从各个意义上来说，这个回答确实没有错。

傅煜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懂。

“爸爸说的其他的话是真的吗？”

“说了些什么？”

“爸爸说，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我和妈妈，还说……”

傅煜绞尽脑计地回忆，傅成渊将小奶团子抱起来，等了半天只看到儿子纠结的小脸。

“那些都是真的，没有骗过你。”

傅煜抱着爸爸的脖子，依恋地埋在爸爸肩头，傅成渊拿出手机点开了某个新建的相册，教给傅煜自己划着翻看里面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