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 动魄惊心 第六章(2/2)
“不肯服输的话,本王还是会给你细致地戴上这个。不过,你那个宝贝的弟弟,就要为鸣王的倔强吃苦头了。”
可是,凤鸣显然并不是因为情欲高涨而提出要求,这种时候只求满足自己的色欲,太没有担当了。
“你说过放过洛云的!”
让人心动的身体主动靠上来,容恬不由自主心跳加快,这阵子因为凤鸣的身体不适,他已经克制了自己好些天,如今小宝贝主动邀请,真是一场对意志力的严重挑战。
“嗯?本王有说过吗?”
这样直接大胆的要求,对凤鸣来说可是不常见的。
“…………”好像没有。
凤鸣把头埋进容恬胸前,闷闷地说,“我要你抱我。”
气死人,梦里的幻觉人物怎么也会这么狡猾?!
容恬叹了口气,“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求不求本王?”
“不要。”
“…………”
“那好,不睡觉。你在我怀里闭目养一下神吧。”
容恬说过,做噩梦的时候,不要对梦境服输。
凤鸣警惕起来,“我不要睡觉。”
只要坚持告诉自己梦境是假的,情况就会好转。
凤鸣倔强的不合作态度,让容恬只能默默苦笑,用指尖顺着凤鸣柔软的发丝问,“你累不累?”
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每次都坚持告诉自己梦境是假的,还是会疼,会难受,会遇见各种糟糕的事。
就算只是梦里也不行!
昨晚那个噩梦糟透了,他还是咬紧牙关,没向若言求饶,但若言最后还是达到了目的,在梦里再三强迫地进入了他。
他宁死也不要让容恬知道他被别的男人碰过。
现在,洛云失踪的消息刚刚传来,洛云就在梦里出现了。果然,噩梦会反映自己最害怕的事。
如果说着说着,不小心把梦里若言对他做的事说漏了嘴,那他怎么面对容恬?
“还嘴硬吗?那就不要怪本王无情了。来人,把这奴隶的眼睛挖出来。”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不不!”
凤鸣摇头。
就算明知道是梦境,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洛云受到伤害。
“好,好,不想说就不说。”容恬一边吻着他的眼睛、鼻梁、双唇,柔声说,“我们聊别的好不好?”
确实很讨厌向若言服输,但保护弟弟,当大哥的责无旁贷。
需要再给凤鸣一点缓和的时间。
“求你……”
凤鸣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如果不是在噩梦中备受凌辱,他不会对自己的试探如此激烈地抗拒。
“嗯?鸣王求本王什么?”
抱在怀里的身体僵硬到像快会碎掉的程度,容恬一颗心沉沉地直坠下来。
“求你把那个……那个东西……帮……帮我戴上。”凤鸣断断续续,屈辱万分地说出不堪的请求。
“不想!”凤鸣反射性地断然拒绝。
“既然鸣王相求,本王就帮你这个忙吧。记住,这份礼物不叫这个那个东西,它叫透魄冰环。这是本王送给鸣王的定情之物,鸣王戴上它后,神志魂魄就归本王掌管了。来,本王帮你戴上它。”
“都可以。只要是从你嘴里出来的话,本王都爱听。”发觉凤鸣沉默下来,容恬轻描淡写地诱导,“你想不想和我说说昨晚做了什么梦?”
“啊”
“聊什么?”
沉睡中的凤鸣身体骤然一弹,引起容恬的警觉。
一向视变身大色狼为己任的容恬,居然能在这种时候提出闲聊这种大煞风景的建议,真是要下红雨了。
“凤鸣?”把挨在自己肩上的脸颊轻轻扳过来,触手异常的冰冷,让容恬暗觉心惊。
“闲聊?”凤鸣惊讶地瞥一眼容恬。
根据这些天来对凤鸣的观察,文兰中毒的症状,虽然是恶魔不断,但沉睡的人容貌安详,不会出现这样痛苦的表情。
“不如我们先闲聊一下,再做别的?”
难道毒性恶化了?
容恬抱着他,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容恬当机立断,把怀里的人摇醒,“凤鸣!醒一醒!醒过来!”
凤鸣转过头,贴上容恬的唇,和他轻轻地啄吻。
一阵摇晃。
耳垂被热唇含住轻轻吮吸的动作,极大地帮助了凤鸣安抚惊疑不定的心灵。
凤鸣终于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睁开眼睛。
“有心事?”容恬令人安心的声音钻进耳道,引起耳膜微微震动。
“容恬!”看见眼前的男人,凤鸣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狂扑上去,“容恬!容恬!”
明明什么都洗干净了。
容恬把他搂在怀里,心疼地问,“又做噩梦了?”
就算不算幻觉,可也已经洗过澡了。
“抱紧我,好冷。”
不怕,那是做梦。虽然梦里面很痛,但是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男人微腥的味道,也只是做贼心虚下的幻觉。
容恬连忙把他抱紧,“这样好点吗?”
“没事。”凤鸣摇摇脑袋,吐了一口气。
“好冷,用力抱紧我。”
“哪里不舒服吗?”
再用力,凤鸣纤细的腰杆就要被勒断了。
“没什么……”
容恬不敢再用力,发现凤鸣在怀里打颤,仿佛真的冷得受不了,赶紧命人取了一件厚毛外套,给他披上,又派人把秋蓝叫来,“鸣王已经醒了,快先端一碗热汤上来。”
低头,双唇体贴地亲着微微冒汗的额头。
秋蓝赶紧去端了。
“凤鸣?”正悉心抚摸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绷紧,容恬顿时感觉到不妥地停下动作,“怎么了?”
一碗热热的鹿肉汤下肚,还要继续窝在容恬胸前,感受容恬的手掌抚摸在脖子脸颊上所传递过来的温度,凤鸣似乎才好一点。
我不要想起他!
但乳尖上的刺骨的冰寒剧痛还没有完全消除,凤鸣用手紧紧捂着左胸,眉目微微扭曲,一脸默默忍耐却难以忍耐的模样。
不!
“鸣王?你胸口疼吗?”秋蓝疑惑地问。
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
“没……没有……”
…………
容恬刚才也已经留意到这一点,帮凤鸣穿衣时,已经特意查看了他的左胸,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
难道刚才的噩梦里……
唔?
虽然打算给凤鸣更多的时间对自己敞开心扉,把噩梦中遇到的不堪事情说出来,不过,如果这样而导致毒性加剧,岂不糟糕?
这才是人和人之间那种亲密无间之事的感觉,和被那个人触碰时的恐惧厌恶完全不……
考虑到这一点,容恬不得不再一次试探,“凤鸣,是不是梦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你受伤了?”
嗯,还是容恬的触碰最迷人,那么火热,又那么温柔,不管力度是大是小,都令人心旷神怡,享受异常。
听见容恬温柔的询问,凤鸣一阵凄然,抬起头,眸子蒙了一层湿气。
这种触感让凤鸣很舒服,像被顺毛的小猫一样,微微抬起下巴,发出细细的哼哼。
沉默半晌,还是羞耻感占了上风,垂下目光,摇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被剑柄磨出薄茧的大手,顺着肌肉的起伏,逐寸抚摸细滑的肌肤。
如果让容恬知道自己向若言求饶,还允许若言在自己乳头上挂上可耻的东西……真不敢想象容恬会怎么反应。
“……真是个叫人头疼的小东西……”容恬哭笑不得地摇头,“亏你还是天下闻名的鸣王,整天的叫本王放心不下。”
这么明显的谎话,连秋蓝也一眼瞧出来了。
“要!”
只是有容恬严令在前,秋蓝一个字也不敢问,小心地说,“不如奴婢去把热饭菜端过来吧,鸣王和大王就在房里用膳吧。”
“要不要帮你揉揉?”
“我不饿。”
“好疼。”
“从早上到现在,鸣王只喝了一碗汤。不管有什么大事,总要吃饭呀。再这么下去,肠胃越发虚弱了,身体又怎么受得了?鸣王不是觉得冷吗?吃饱了就不冷了。”
“疼不疼?”
“那……好吧。”
“不敢啦。”
“是,奴婢这就去。”
“还敢不敢虐待自己的身体?”
秋蓝赶紧出去端饭菜,到了房门,呼地转进来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捂着乱跳的心窝,抬头一看,原来是换过一套干净衣服的的烈儿。
只要有容恬在身边,就算被容恬偶尔小揍,也是快乐的。再说,容恬从来不舍得真的为难他。
自认为犯了大错的烈儿还是比较拘束,不敢像秋蓝他们那样在凤鸣房中直进直出,在门口就停下步子,打算正正经经地通报。
不过,心里却很温馨。
凤鸣却刚好一抬头瞧见了他,不管噩梦清醒后怎么难受,也努力打起了一点精神,把手举在半空,招了招,“烈儿,快进来。”
“啊!”凤鸣大声地叫疼。
“大王,鸣王。”烈儿走进来,在他们面前站好,禀报说,“刚才属下过来的时候,遇见佳阳城和副城守登门拜访。他们被奴仆请到侧厅等候,刚好看见属下经过,请属下代为通报一下,说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希望可以探望鸣王,但都遭到大王拒绝。希望这次大王可以恩准。”
“你不说萧家自虐,我看最自虐的就是你这个萧家少主。”容恬心疼地看着被凤鸣自己蹂躏得红红青青的身体,举起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下次不许你再单独洗澡。”
凤鸣对此一无所知,茫然道,“他们见我干什么?”转头看看容恬。
想洗干净身上奇怪的味道而已,不想让你闻到……
容恬轻哼一声,“他们只是因为你在佳阳城中毒,担心本王和萧家把帐算在佳阳头上,所以三番两次地想借探望之名,给佳阳说些好话。你最近身体不好,何必还要费事应付这种小事,本王都替你婉拒了。”
“没有啊,只是用毛巾搓了几下。”
“这样不好。”凤鸣皱眉,“他们已经够担心了,你还这样冷待人家,不是存心让他们更不安吗?好歹他们才是主人,我们只是客人。再说,那个城守大人连自己的城守府都让出来给我们三了,你就不能对他们好一点吗?”
“大腿这一片皮肤上都快冒出血丝了。”容恬把匀称漂亮的大腿左右拉开,皱起眉头检查,“你在沐浴时干了什么?”
容恬淡淡道,“让他们不安也是应该的。你是在佳阳中的毒,不管他们有没有参与,本身就免不了负上一份疏漏安全的责任。”
“呃……”
凤鸣愣然。
“身上怎么红红的?”
这就是说……
褪下衣物,容恬的目光一变。
如果我在佳阳被毒死,容恬会连无辜的城守都列入报复名单?
“让你看看本王有没有胆。”容恬立即在他脖子上小咬一口,在凤鸣扭头叫痒的时候,把他放到床上平躺着。
这算不算是古代秦始皇残暴的连坐制的另一种发展模式?
“有胆的就来吧。”
可能和容恬相处久了,见惯了容恬温柔的一面,所以早把容恬从前暴力霸道的一面忘光光了。
双手上举,慵懒地伸个腰。
这家伙……从前也是个典型的暴力狂……不然那个假太子安荷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伤痕。
凤鸣横了他一眼,眸中却没有任何不乐意的表示,还主动地后仰脖子,把后脑靠在容恬肩上。
简直就和若言那个恐怖的男人差不多。
他一句话,把刚才被萧家众人打断的情事重勾起来。
不不!容恬绝对不是若言!容恬比若言好一千倍,一万倍!
容恬顺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坐了,嗅着他沐浴后清新扑鼻的后颈,“喂本王一顿好吃的,说不定立即就想出好主意来了。”
求求你,老头,不要再让我想起若言了!!
凤鸣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容恬认真思考的模样,忍不住坐起来,在容恬唇上啄了一口,甜蜜笑着,“你想事情的样子真帅。”
凤鸣悄悄咬牙,用力攥紧掌下的床单。
思索起来,凝神不语。
“大王,”烈儿说,“佳阳副城守还说,他们这次还带来了一本药学古籍,上面有记载文兰的相关消息。”
容恬正担心他为此郁郁,此刻却无法空口说白话的安慰,沉吟着说,“等我想想办法。”
“记载着文兰的古籍?”容恬神色一凝。
“算了吧,别哄我开心了。”在容恬面前,凤鸣不用辛苦地掩饰,真情流露地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如果我英明,就不会整天被小人害得苦兮兮的了。现在连洛云都不见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却措手无策,真叫人灰心丧气。容恬,我真的很担心洛云……”
“是,他是这么说的。”
容恬温柔地看着他,“嗯,我的鸣王是天底下最英明的。”
“既然这样,凤鸣,不如本王去见一见他们?”容恬看看凤鸣。
凤鸣翻个身,抗议着说,“哪里古怪了?这个处罚是一石三鸟的典范,既可以让他们过了自己的心理关,又免了我和他们苦口婆心地磨叽,还可以锻炼身体。简直就是英明。”
凤鸣冲口而出,“不!要去就一起去!”
容恬笑着坐到床边,掌心暧昧地扶着他的腰侧,“萧家一向以冷漠无情着称,规矩繁杂严苛,到了萧圣师一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只要看你爹怎么对待他自己,还有他的妻儿,就可想象一二了。不过,刚刚你竟然没有和他们纠缠,而干净利落地下达了一个处罚的决定,倒让本王有些惊喜。虽然这个处罚有些奇怪。”
做过那种恐怖的噩梦后,他绝不想容恬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
把一干强烈要求更多惩罚的下属赶走,凤鸣松了一口气,毫无仪态地歪倒在床上,“唉,萧家真是一个自虐的大家族。”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容恬的温暖,可以克制噩梦中的若言带给自己的寒意了。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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