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 惊隼大捷 第四章(1/2)
「我说了生石灰遇水会发热嘛。」凤鸣耸耸肩。
「什么?」
众人一愣,充满不妙感地对看一眼,视线再非常一致地回到凤鸣身上。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啦。」
「都说了不知道顶不顶用嘛…」凤鸣尴尬地嘿嘿一笑,「再说,我只要给出关键原理就行了,其他的工作可以让他人研究,是不是,尚侍卫?」
连尚再思这个「炸弹研究专家」也掩饰不住眼神的激动,「请鸣王快点解说一下这种可以在水底下点燃的引线,属下实在急得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目光转向尚再思,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两眼带着一点心虚的期待,「你既然可以根据我一句话研究出真正的炸弹,那么根据我一个发热原再研究出一条引线来,应该不成问题吧?呵呵。」
只要有了这玩意,炸弹就不怕下雨天了,同国军队不管在什么天气攻来都是死路一条!
「……」
大家肃然起敬地瞧着那一袋不怎么起眼的白灰土,又惊又喜。
「对了,生石灰遇水发热的反应很剧烈,小心不要弄伤皮肤哦。努力研究,你一定行的,加油啊尚教授,呵呵呵!」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萧家的神物啊!」
屏气凝神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很长一段时间后,长怀非常小心翼翼,双手紧抓着柔韧的数值,从高高的树顶上一点一点蹭下来。
「有了这什么石头灰,同国输定了!」
这些平常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动作,如今变得十分艰难,每动一下身体就像被牛车撞过似的疼痛,四肢仿佛都不再是自己的。
「哇!」
下树的过程中,有好几次,他差点因为抓不稳树枝或者脚滑而掉下去。
「我没有听错吧?」
但令人生气的,还不仅这些。
场面一静之后,下一刻,如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遇着过去一段时间为大王做探子的经验,长怀记得自己正在攀爬的巨大树木,这种树名为云顶树,只生长在永殷境内的某些高山上。
「理论上说应该是的。」
狼裔那混蛋,竟然把他绑到永殷境内了!
冉虎身子狂震,怪叫道,「什么?少主不是开玩笑吧?这这…真的是可…可以在水底下点燃?!」
想起狼裔那张邪恶的俊脸,长怀就又恨又气。
「嗯嗯,可以这么说。」凤鸣点点头。
他怎么可以对同为男人的自己做出这样可恶的事?虽然各国或多或少都有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的风俗,大王和鸣王也是…罪过!自己怎么可以用如此不纯洁的念头去想大王和鸣王?…反正,狼裔即使个绝对的疯子!而且还是个体力好到可怕的疯子!
倒是尚再思脑子灵活,眼睛顿时一亮,「鸣王的意思,是这些所谓的生石灰,可以替代引线在水里点燃吗?」
就算安全到达树下,长怀轻轻松了口气,他感激的拍拍粗壮的树干,要不是这棵高耸入云的云顶树让他隐藏,恐怕他这次又要被狼裔抓回去了。
他瞅瞅那些平平无奇的白泥,什么玩意儿放到水里就变热?又不是柴火。
这些日子来,他不断尝试逃跑,在树林里逃,在马车上逃,在客栈里逃,在狼裔的秘密摊点逃,但狼裔似乎有着天生的猎人一样的鼻子和鹰一样的眼睛,每次都穷追不舍,甚至把他重新抓回去。
「发热?」冉虎的眼神更加疑惑。
每次被抓回去后的遭遇,长怀打死也不想再提起。
发现人人都古怪地瞪着自己,凤鸣立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嘿嘿笑了一下,换个说话解释,指着布袋里面的粉末,「生石灰,遇水会产生化学反应,哦,就是那个那个…反正就是会变化吧。它会发热。」
还好,这一次,似乎他真的摆脱狼裔了。
「当然不能碰水,这是生石灰嘛。」
「啧,没想到你还有力气爬树。」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凤鸣。
毫无预兆的,从附近冒出来的戏谑男声,刚转身打算离开的长怀骤然僵住。
「对了,少主,为什么这些粉末不能碰水呢?」同样是萧家人,冉虎发问时神态就有所不同。
发硬的脊背,冒起一股寒气。
没想到,少主忽然又提起这个怪山洞…………
他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前两天激烈的战情,已经几乎让他忘掉这件倒霉事。
狼裔从右边的一颗大树干下悠哉悠哉地转出来,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心情颇佳地打量长怀,「恩,很不错,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
作为唯一知道这件事的萧家人,冉青的心情会比较复杂也是无可厚非的——基于凤鸣的警告,他一直把危险的秘密藏在心中,恨不得完全忘掉,这样才能无所畏惧地作战。
充满情色暧昧的,把长怀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放肆眼神,让长怀气得两手握拳。
生死对冉青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连死后也要遭受火神的诅咒的话,他就比较不那么潇洒了。
他的衣裳早在碰上狼裔的时候被撕成粉碎,从第一次碰面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得不光裸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或者更糟…无力地靠在这个男人怀里。
他可没有忘记,就是在发现了那个山洞后,少主告诉他,这座惊隼岛是一座火山,也就是火神居住的不祥祸地。
这也许是狼裔阻止他逃走的方式之一,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谁可以完全不顾羞耻的光着身子到处跑?
相对于兄弟们的热情高涨,他是在希望中又夹着一丝不安。
所以,逃跑的前提是必须先偷衣服。
进来后,放下背上的布包,冉青首先解开自己背来的那袋,露出他们从山洞岩壁上小心翼翼刮下来的白色干粉,不解地问,「少主,这些粉末到底有什么用处啊?」
长怀绝对不愿意让有着狼裔气味的衣服贴上自己的皮肤,但受制于形势,他只能穿上狼裔的衣服。
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我早就发现你在云顶树上,不过,我很有耐性,一直在等你自己下来,这样比较安全。」狼裔微笑着慢慢逼近,「不然,要是我忽然爬上树,把你吓得手软,一时失足倒下来摔死,那可怎么办呢?」
刚刚从低谷的林地里回来,他们都弄了一头一脸的尘,不少人衣裳上蹭着白灰,一看就知道曾经爬过那个奇特的山洞。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性命。」长怀冷冷地说,一步步往后退。
话音刚落,一群彪壮汉子就兴冲冲地走进来了。
背脊碰到硬邦邦的树干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
「快拿进来!」
可恨…
「禀报少主,东西已经弄来了。」
每次都这样,以为自己可以逃出魔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去。
全岛上下一扫阴霾,每个人像刚刚吃了两斤人参似的充满活力,心情比此刻的天空还要晴朗。
长怀从最微不足道的平民士兵开始,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成为所有普通士兵最憧憬的西雷王的侍卫,自信自己有对抗任何艰险的决心。
毕竟,西雷鸣王可是天底下最得神明宠爱的人。
但是,面对这一个了解自己的恶魔,他的信心正承受都前所未有的挑战。
尽管凤鸣一再强调「只能试一下,不知道顶不顶用」,不过谁也没有把他这话当一回事。
长怀不甘心地朝狼裔挥拳,和过去好几次一样,在拳头砸到狼裔漂亮的脸蛋前,就被狼裔一把握住了
惊隼岛上生气再度盎然。
经过这段荒唐透顶的日子,长怀的体能被一日一日有一地消弱。
「哦」景平丢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小声说,「明白了…」
从前体力相当的两人,现在一个天,一个地。
「别问了。」空流扯了景平的袖子一把,小声说,「还有哪一句?当然是王子舍弃了那么多美人,每次被子岩拒绝都痛苦忍耐欲望的那句」
长怀的反抗对狼裔来说,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
景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半天才敢小心地问,「大首领,哪一句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句?」
「你是故意放我走的。」长怀眼眸冷下来。
贺狄暗中一对景平过来敲门的时间,推算子岩离开时他们说的话,脸上的笑容忽然少了大半,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最重要的那一句他没有听到?」
狼裔点点头。
景平说,「二首领听着听着就哭了,哭了就悄悄走了,他走了之后,属下怕他又会返回,还在暗处等了一会,才敢过来敲门。」
「为什么?」
贺狄却被空流提醒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子岩是什么时候走的?最重要的那一句他听到没有?」
「和你玩。」
景平脸色大变,「空流,你不是这么对我吧?」
「玩?」
空流摸摸额头的冷汗,苦笑道,「属下不敢要求王子赏赐什么宝物,只要求王子下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景平,属下只懂拿剑杀人,这次背王子要求的这些话,真是背的头都疼了,刚才紧张得差点忘词。」
「这样才可以有理由想点新花样欺负你啊。」狼裔把他压在树干和自己的身体质检,头伸到长怀的脖子窝处,暧昧地嗅长怀的气味。
「哈哈哈,你们两个也辛苦了,等一会儿本王子大大有赏,尤其是空流,演的不错,连我也以为你真的一肚子怨言呢。宝库里的宝物,你想要哪一样?说出来,本王子就赏给你。」
长怀把脸甩到一边,不屑道:「不就是报仇吗?我在比武场上把你打败了,你大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恭喜王子!」
「别哭了。」
「恭喜大首领!」
「混蛋!你才哭了!」
邪俊的脸蛋几乎要发起光来。
长怀骤然把脸转回来,果然,眼里一点泪痕都没有。
贺狄差点跳起来,「什么?你说他…他感动到…哭了!好好,太好了,那说明他对本王子很有感情,非常有感情!现在他总算知道本王子多么重要了。」
狼裔无耻地一笑,「哦,抱歉,我忘了你只喜欢在床上哭。」
「当然是感动到不能再感动啦。」景平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贺狄。「大首领这一招侧耳旁听,实在太精绝了。属下在暗中观察,二首领感动到哭呢。」
长怀气得几乎咬碎牙,霍然又把脸甩回去,不再理睬狼裔。
虽然是个为了加深感情而设下的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圈套,不过刚才的话,他可是字字真心,句句实在。
他越气,狼裔却越乐不可支。
贺狄眸中射出兴奋热烈的光芒,「怎样?他听见本王子的表白没有?是不是被本王子的专情和深情感动了?」
这个关于报复的另类游戏令他如此孜孜不倦,倒也很出狼裔自己的意料,这些天来,狼裔自己也想过很多次自己对长怀的兴趣,会保持多久?
「都听到了。」
他一边在心里问着自己,一边用审讯是的目光打量被他按在树干上的男人。
我们刚才说的他都听到了?」
片刻,轻松地开口,「好了,何必生气?你就算逃了,也不过是逃回去见你的大王和鸣王。我又他们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已经走了。」景平点点头,又道,「二首领动作快,警觉性又高,属下还一直担心会被他发现呢。幸亏他一直只关心大首领你和空流。
长怀身体一硬,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我不会求你。」
「他人呢?」贺狄忍不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脸还是没有转回来。
打开门,景平立即利落地溜进来,大首领。
「真的没兴趣?啧,他可惜了,难得如此精彩的消息,我辛辛苦苦下山一趟才弄到手的。庄璞派大军把西雷鸣王困在同安院,没想到被西雷鸣王耍了一记,竟然让他逃到了阿曼江,结果庄璞又派同国船队困截,一个追,期间还在水面上交锋了几次…」狼裔说到一半忽然就不说了。
是和景平约好的暗号。空流换了一种语调,如释重负地走过去。
长怀正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回过头,正好碰上狼裔诡计得逞是的眼神。
货仓中的两个人迅速交换一下眼神。
他朝狼裔,拧起英眉。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空流声泪俱下的一番话。
「想听下去的话,乖一点,舔舔这个。」狼裔把一个装着膏状物的贝壳递到长怀面前。
叩叩叩,叩叩,叩叩。
长怀厌恶地瞅了贝壳一样。
「王子,求你清醒一点吧,天下这么多美人,以王子你的本事,只要钩钩手指,要谁不行?为什么就一定要那个男人呢?王子精力那么旺盛,身体那么强壮,在单林随时有那么多美男子愿意服侍王子,为什么要每天那么痛苦地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子岩如果心疼王子,就不会总是拒绝…」
他认识这玩意,狼裔每次抓到他,都会强迫他吃这膏药,能让人身体瘫软,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狼裔为所欲为。
再偷听下去,说不定会感动到丢脸得哭出声来,子岩抹去脸上热泪,默默离开货仓。
不过,过去每一次狼裔都是用指甲挑出贝壳中的膏药,强行喂到他嘴里,这一次…
终此一生,付出此后所有的分分秒秒,也不足以偿还。
「哼,想得倒美。」
贺狄对他的心意,他总算完全明白。
「原来你更喜欢我亲自喂。」狼裔轻描淡写地说。
子岩眼眶一热,热泪滚落下来。
「哼。」
「对,就是为了子岩。」贺狄斩钉截铁得说,「本王子就是这样专情的男人,一辈子只看重子岩一个,从次以后,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要花在子岩身上,谁不满意,谁就给本王子滚得远远的。」
「呵呵,我比较喜欢听你另一种哼哼。」
「为什么,难道一切都是为了子岩?」
听了狼裔的调侃,长怀连不屑的哼声都不省了,紧抿着双唇不再做声。
「我不会改变主意。」
狼裔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说下去,「反正不管你听不听话,药总是要吃的。你合作地自己舔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如果不合作,那么我就省事多了,以后也不需要再帮你辛辛苦苦地下山打听消息。到底要怎样,你自己挑吧。」
「好,从前的事情,属下不想再提。但是把将来那些王族和权贵放入单林的事,请王子…」
用玩味的实现捅着眼皮底下的宠物。
种种对贺狄的鄙薄打骂历历在目,子岩真恨不得痛打自己一顿。
长怀沉默片刻,抬起眼问:「你不会是随便编一点假消息骗我吧?」
想不到贺狄如此珍爱自己,反观自己,对贺狄却一直很糟糕。
狼裔本来心情不错滴逗着他玩,被他冷不丁这样一问,心情忽然非常不舒服起来,脸上微微变了表情,冷冷笑了笑,「我辛辛苦苦走了一趟,老远弄回来的消息,不听就罢。」
此时此刻,却让子岩感动到无以复加。
说完,用指尖挑了贝克里的药膏,一手去掐长怀的牙关。
这种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恍然未闻,只照着自己性子来的嚣张性格,本来是子岩最痛恨的。
「等等!」长怀使劲力气才勉强拦住他的动作,两手抵在自己和狼裔的身体之间,喝了口气,眼神一狠,沉声说:「狼裔,你要是有诚意,先把探来的消息告诉我,如果你没有骗我,不用你灌,我自己把药吃下去。」
「那些有怨言的人,本王子自然会像对付吴猛那样,让他们永远闭嘴。」不管空流如何痛心疾首,贺狄还是无动于衷,「为了子岩,本王子谁都可以杀。」
「你一直被我关着,凭什么分辨消息是真是假?」狼裔脸上满是奚落。
「不!属下没有说够!」这次空流一定是气疯了,居然敢和贺狄当面硬顶,连子岩都暗暗佩服他的勇气,「我们是海盗,从不干没有好处的事。以前王子你带着大家行动,哪一次不是金钱,财宝和美人满载而归,但这一次援救鸣王,却只是为了讨好子岩。大家对此已经颇有怨言,海盗们都是只看重利益的人,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随时可能生出异心,王子,这对你十分危险啊!」
「不用你管,我自然可以听出来你是不是在骗人。」
「你说够了没有?」
狼裔冷哼一声,「这买卖一点也不划算,假如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真消息,嘴上却硬说是假的,那怎么办?我岂不太吃亏了。」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