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 一触即发 第一章(2/2)
高额的悬赏和他永殷大王子的威势总算还有些作用,几天后,就有百姓密报发现样貌相似的男人行踪,这个伙计在出逃的路上被人抓到并且送到永逸面前。
被挑选出来,一路在黑色的华丽銮帐中侍寝的,依然是思蔷。
永逸连夜急命召集经验丰富的画师,要掌柜和酒楼中其它年长的伙计描述那个辞职伙计的长相,张贴悬赏,务求立即抓捕此人。
「为什么你的眼睛,会这么像呢?」
关系到烈儿,即使看似没有关系的轻微异常,也不可以放过。
若言喜欢命令思蔷闭上眼睛,指尖在柔软的眼睑上摩挲。
「雄哥他们死之前不久,酒楼有一个做了三个月左右的伙计忽然辞职不干了。他走得很匆忙,连剩下几天的工钱都没要。」
无法在想得到的猎物身上发泄的体力,通通发泄在他身边的小小娈童身上,偶尔不经意连同怒气一同泄露的渴望,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柔,却依然如浸润在湖水中无声无息的针一样,刺痛又尖锐的挑动到思蔷最敏感的一点。
表面上看,似乎和烈儿的失踪没有多少关系。
思蔷乐于做他的猎物,被他强悍的气势所覆盖。
对掌柜的再次严厉审问后,他们才得到了另一个也许算不上线索的线索。
竭尽所能的娇喘呻吟,不再像过去那样只为了单纯的奉承讨好。思蔷体察到被大王破体而入时的满足,即使伴着不怜惜的痛楚,可身体包裹这大王的勇猛时,他心底泛起的是将西雷鸣王某种东西夺走的骄傲。
永逸当即下令,将酒楼的掌柜暗中抓来,让他辨认烈儿的画像。战战兢兢的掌柜好半天才认出这个画像中的俊美少年确实在酒楼中露过脸,而且包下的厢房就在雄哥的厢房隔壁,至于他何时离开,怎样离开的,就不知道了。
这种骄傲不可以对任何人说,甚至只在脑里掠过也是一种罪恶。
并且,每次要的,都是同一厢房。
大王如果知道,说不定会立即杀了他。
不可能再抓到活口拷问详情的情况下,永逸一查到底,责令手下继续追查,仔细考究雄哥买卖泥偶时的异常动向,终于查到一点端倪──这群人每次卖完当日的泥偶后,都会到固定的酒楼喝酒取乐。
思蔷知道自己只是妄想,他压抑着心田里破土的微弱力量,小心翼翼隐藏看向批改公文时沉思的若言的眼神。
更令人疑心的还在后头,凡是和雄哥密切关系,有一同参与买卖泥偶的男人,几乎全部莫名其妙死去,俨然是利落的灭口。
他为自己小小的秘密而快乐,更加用心地侍奉若言。
卖泥偶大赚了一笔的地痞头子雄哥离奇地被杀身亡,不知何人所为。而永逸调查到这事发生的日期,竟就在烈儿失踪前后不久。
离王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若言看他的眼神和看待别人的时候一样冰冷无情,仿佛只是看着一样某些时候用得着的工具。
大家知道的,只是雄哥忽然捞到了一门好生意,每天到码头卖泥偶。
只有……当大王嘴里低声喃喃着凤鸣,温柔地亲吻他的时候,是梦一样的例外。
没有人知道鸣王泥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思蔷真的很奇怪,那个叫凤鸣的人凭什么让大王念念不忘,他甚至不爱大王,却能让大王时刻想着如何把他弄到手。
一切都那么诡异,透着危险的味道。
那个名字为什么会具有魔力?
只要涉及西雷鸣王的事情,烈儿绝不会不过问,就如同只要涉及烈儿的事情,他永逸绝不会不过问一样。
他思忖这个问题,有时候会忽然用手狠狠捏紧了身旁的一条绸带或者垂帘的一角,常常惊觉过来,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放开。
几乎在听到这个的瞬间,永逸就确定,此事必定和烈儿的失踪有关。
娈童需要知道的常识很多,不许嫉妒是最重要的一条。他们的存在是为了使主人高兴,而不是引起纷争。
初一抵达,他就已派出所有人手彻查芬城最近发生的奇怪事情,闹得最沸沸扬扬的莫过于鸣王人偶的事。
很多人不能理解这一点,下场都异常凄惨。
烈儿和他约定好的暗记,就是在这里开始消失。
思蔷叮嘱自己绝对不许再胡思乱想,只要一心侍奉强壮的大王就好。
他从越重城出发,第一个目标就是芬城。
但是,就在车队进入里同的前一天晚上,若言就着贯穿他身体的姿势,命令他闭上眼睛,柔声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娶了王后,你还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烈儿,你到底在哪里?
思蔷瞬间就愣住了。
而不是像现在,只是阴沉沉的闷着,抑着。
片刻之后,他明白过来。
沉甸甸,压得透不过气,让人恨不得这股黑色的云中现在就爆发出一声雷吼,劈头的大雨倾盆而下,把这世上灰蒙蒙的一切都打个落花流水。
大王问的还是那个叫凤鸣的男人,并不是他。
天空低垂,乌云似乎就笼罩在头顶不远处。
思蔷这才想起,自己恍惚听人说过,大王从前曾经娶过王后,但是王后很快就死了。
这是一个阴天。
大王从前也近女色,但在思蔷的记忆中,大王不曾召过女人侍奉。
永逸站在芬城码头,面对着奔流不息的阿曼江。
难道大王心里,想亲近的真的只有那个人?
永殷,芬城。
思蔷还在乱想着,忽然听见大王在耳边吩咐,「思蔷,回到里同后,我要你去侍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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