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 王者之爱 第三章（一）（1/2）

“明白什么？”

“我……我好象忽然明白了。”

“呵呵，”凤鸣笑了一笑，唇角露出一个狡黠的酒窝，“我只是明白了，为什么烈夫人今天早上肯出来和我们一道吃早点。”

“怎么了？”容恬问。

容恬无奈叹道，“这么容易明白的事情，你现在才明白过来？”

众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又都转头把视线聚集在他脸上。

凤鸣愕道，“难道你也明白？”

听到这里，凤鸣心中微动，像有什么在脑海里猛然一闪，不禁“啊”地叫了起来。

“我当然明白。”

卫秋娘截道，“有什么说不清楚的？说不清楚就不要说，你给我闭嘴！”

他们两人“明白”来“明白”去，其它人反而越听越糊涂了。

烈中流道，“永殷王族对卫氏一族之事，过程非常复杂，我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

秋蓝奇怪地问，“鸣王，你们到底明白什么了？烈夫人为什么今天早上忽然肯过来和我们一块吃早点啊？”

事关百年的传奇人物，眼前又活生生坐着其唯一的后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来，个个竖起耳朵等她回答。

子岩笑道，“要是我没有猜错，一定是……”

这个问题确实是容恬的原意，只不过不好直接问出来罢了。

“停！”烈中流忽然截断子岩的话，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处时，才高深莫测地笑道，“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她也算聪明。

秋月最喜欢玩游戏，立即兴奋起来，用清脆的声音问，“什么游戏？”

“我是唯一一个。”卫秋娘冷笑道，“西雷王是想问，既然是卫潜后人，为什么会被放置在这个偏僻的小城吧？”

“我们每个人把猜到的答案写在掌中，然后一起打开，看看谁猜对了，谁猜错了。”

容恬深深吐出一口长气，“原来是卫将军的后人，实在失敬了。不知道除夫人外，卫将军还有多少后人，如今都在什么地方？”

秋月笑得灿烂的脸蛋立即垮了下来，“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可一点都猜不到。”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上这个已经成为神话的人物的后代。遥想卫潜当年拔剑卫国的气概，众人看向卫秋娘的目光，不由又有了几分改变。

虽然她抗议，但是别人却都挺爱玩的。

即使后辈自信如容恬者，也不敢轻视这个名字。

不一会，果然取来笔墨，各人都在自己掌上写了自己猜想的答案。

若纯以军事天才而论，这上百年来，尚未有一人能够胜过卫潜。

烈中流道，“都摊出来让本丞相看看，错了可要罚的。一、二、三！”

他大胆的战术，鬼魅一样的战略部署，将人少胜人多的最高军事心法发挥到了极致。

所有人的手掌同时伸了出来。

卫潜没有让永敛失望，他率领着永殷所余兵马，仅仅倚靠少得可怜的粮草支持，利用埋伏、地道、牵制、水火、反间种种方法，最后竟真的使三国联军败走永殷，重新奠定了如今永殷国的基础。

人人都去斜眼去看别人的答案。

这是彻底的孤注一掷。

只见容恬、子岩、容虎、千林、烈儿掌上写的完全一样，都是“均恩令”三个字，凤鸣比较偷懒，就写了一个“均”字，不过意思也差下多。

永殷王族当时几乎就要在王宫中悲壮地集体自尽了，却忽然接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在任的永殷王永敛为表彰卫潜的护国大功，不顾重臣反对，决然将身为奴隶的卫潜提拔为贵族，并且将永殷所剩无几的兵力全部交给卫潜。

烈中流一个一个指道，“这个是对的，这个也是对的……不错，鸣王确实也想到了。”轮到秋星，上面却写了“点心”两个字。

当时永殷国力比现在还弱小，遭受到邻近三国的侵略，卫潜家乡受袭，悍然带领六百奴隶起义反抗，竟以其天赋的军事才能，硬是迫退同国三万人马。

秋星见众人看她，娇憨地解释道，“人家以为是因为秋蓝做的点心好吃嘛。”

十一国纷争上百年，英雄豪杰如雨后春笋，此起彼伏，叱咤风云，而最令人印象深刻者，却是一个奴隶出身，凭藉不世战功，将几乎被灭国的永殷从亡途扭转了命运的永殷将军卫潜。

秋蓝大为高兴，对她道，“秋星啊，以后你爱吃什么就告诉我，我都帮你做。”她的答案最老实，在上面写了“不懂”两个字。

卫潜这个大名，他在被容虎教导各国历史的时候可是听过很多次的。

秋月想不到答案，胡乱在上面画了一只简单的猫脸，众人看了，轰然大笑。

此言一出，不但容恬，就连坐在旁边优哉游哉的凤鸣也顿时浑身一震。

答案揭晓，凤鸣大为扫兴，郁闷地叹气，“我还以为这次能够想点独特的东西出来呢，怎么想到你们居然都猜到了。”

卫秋娘听见这个名字，嘴角逸出一丝苦笑，答道，“他是我的曾祖父。”

烈儿偷笑道，“本来是猜不出来的，听了鸣王和大王的对话，谁还想不出来就太笨了。卫潜将军虽然军功盖世，但出身到底是奴隶。一定是永殷权贵过河拆桥，靠卫潜保住了权力，然后就开始排挤嫌弃卫氏了。”

容恬想起一人，瞳孔骤缩，盯着卫秋娘，沉声道，“不知夫人和卫潜卫将军是什么关系？”

他猜想的也八九不离十。

众人一听，都知道她和此城大有关系。

当卫潜在世时，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惹他。

她嘴上虽然说着有趣，语气却悲愤莫名。

卫潜去世之后，永殷王永敛随后去世，新王继位，卫氏内又再没有能有卫潜同样能力的天才军事家，从此之后，卫家就一直处于虽是贵族，却深为贵族嫌弃的尴尬地位──肯将根深蒂固的上下等级制度完全抛弃，以才能论地位，与曾为奴隶的卫家交往的世袭贵族，实在不多。

卫秋娘还是那副冰山美人的表情，直接和容虎目光相撞，答道，“不错，此城当年确实是为了对付西雷而暗中花重金修建的。可惜永殷王一代不如一代，空有勇将坚城，却一直不敢出手，到现在，越重反而变成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偏僻小城。呵，真是有趣。”

曾经拯救永殷于水火的卫氏一门，自卫潜死后，为了森严的等级而吃的暗亏数之不尽，说起来就一肚子怨气。

“嗯，如果要对付的是西雷……”容虎话到了后面，心觉不妥，声音遏然而止，看向卫秋娘。

因此，容恬的均恩令对于切齿痛恨等级制度，深受其害的卫秋娘来说，不啻为一剂猛药。

子岩站了过来，和容虎并肩端详地图，忽然道，“当初兴建这个地方的人一定心怀大志，打算日后用这个地方作为一个军事堡垒，谋划大事。瞧，这个城市有天险可倚靠，前面是茂密的山林，出林即是阿曼江，后面直通西雷。”

怪不得她终于态度稍有软化，肯赏脸大驾光临呢。

卫秋娘似乎对这令人惊叹的地道十分熟悉，冷冷开口道，“这是从前越重城刚刚修筑的时候一道完成的，当初耗费了不少心血，可惜一直无所用处。”

到了现在，卫秋娘忽然出现的事情已经有了圆满的解释。千林又有条不紊地回到最开始的话题，讨论起越重城现在的地理位置和防守。

千林眯起双目，仔细端详了复杂交错的蓝线，惊喜地指着地图上一处道，“快看这里，地道还可以通到城外。天啊，挖这么一个庞大的地道，要耗费多少时日才行啊。”

“这城池真的是卫潜将军所建吗？”千林端详地图，啧啧惊叹，“越看这幅地图，越折服于卫潜将军的军事才能，里外配合，远近互援，只要指挥得当，这个小城足以作为一个壁垒，应付十万大军的围攻。”

千林一震，惊道，“什么？这一个小小的越重城，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地道？”

子岩也点头叹道，“要不是我们有丞相帮忙，打开城门，恐怕真的无法进来。”

烈中流从容道，“你没见过也不奇怪。蓝色标示着越重城内的绝密地道，没有人带领，就算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也未必可以找得到入口，何况你才刚刚巡视了几次城防。”

烈中流拚命向子岩眨眼，可惜已经晚了。

千林此刻也正为烈中流精湛的地图感叹，指着其中蓝色的细线道，“我巡城多日，未曾见过这条路。”

提起这事卫秋娘就火大，提肘往后，在烈中流的腹间就是重重一擂。

“大概是猫国的吧。”凤鸣吐吐可爱的小舌头，重新坐好，继续听重要的国家大事分析。

烈中流“呜”了一声，捂住肚子露出一脸痛苦，却不敢大声喊疼，唯恐引来另一个更重的。

此人谋略预算，真让人不敢小瞧。”又问，“哆拉a梦是哪一国的人？”

秋月等看了，都暗暗觉得好笑。

容恬压低声音回道，“他一定猜到今天会有人问到越重城内之事，若问此事，则必定有地图才好分析的。这地图说不定是他昨晚连夜昼的。

怕老婆的男人很多，但整天被老婆这样拳打脚踢的却真少见。

凤鸣伸长脖子一看，乌黑的眼珠瞪得大大。这幅地图用七种颜色的细笔绘成，细致得简直就是一幅艺术品。啧啧惊叹之余，缩回头去，低声和容恬道，“我们的丞相真是比哆拉a梦还厉害，袖子里面好象要什么有什么。”

子岩知道自己说错话，害烈中流挨打，连忙改变话题，意图补救，“既然越重城有这么独特的地理优势，又地道纵横，足以作为一个坚固的据点。依丞相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可以以此为基地，等待天下大局日趋剧变，若言被各国围攻势弱的时候，才一举出动，先对付西雷的内乱，然后再对付若言？”

单独的城市地图，和昨天的十一国地图又大有不同。

他说的很有道理，众人都点头说是。

掏出一卷布帛，往清空了碟子的桌上一铺，赫然是一幅越重城的地图。

烈中流并不答话，却把探询的目光向容恬脸上缓缓移去。

烈中流微愕，片刻之后，眼中笑意更深，点头对千林夸道，“果然不错。”便伸手去怀里掏。

容恬炯炯有神的眼睛丝毫不让地和他直接迎上，慨然道，“眼前众将，尽归丞相统领，不管丞相定了何种计策，请尽管吩咐布置。”把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佩扯了下来，递给烈中流，斩钉截铁道，“这就是信物。”

千林是和子岩同一批被容恬从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心腹，当然天分甚高，仔细思忖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问题，反而问烈中流道，“丞相曾经住在越重城，对这个城市应该非常熟悉。不知道丞相有没有画过越重城的地图？”

旁人看了，心内都大为惊讶。

容恬在他身边看得一清二楚，立即明白这个小脑袋在转什么念头，大掌在桌下伸过来，往他腿上重重摸了一记。

目前还不知道这位新丞相会拿出什么大计，大王就提前点头，连信物都拿了出来。

他越想越得意，忍不住抿着唇偷笑。

那就是说，万一烈中流等一下说出的计策不得人心，但由于容恬有言在先，即使连容恬本人也不好驳回了。

他被烈中流提问提得怕了，生恐自己已经上了烈中流的提问黑名单。现在蹦出一个不怕死的千林，有他引起烈中流考虑的兴趣，自己被抓出来问问题的风险系数立即大幅度降低。

玉佩递到面前，烈中流却没有立即伸手去接，反笑问道，“不知道大王和鸣王，是不是也算众将之列？”

凤鸣暗暗叫好。

见他这样胆大狂妄，所有人都一愕。

烈中流亲手帮卫秋娘倒了一杯热茶，殷切道，“娘子，喝点茶水润润嗓子。”才转头赞赏地看了千林一眼，反问道，“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容恬也是一凝，视线利针一般，簌然刺入烈中流眸中，见烈中流丝毫不惧，仍旧意态悠闲，反而心里暗自喜欢，仰天哈哈笑起来，“好，本王和鸣王，也听任丞相安排。”

天下之大，何去，又何从？

“谢大王。”烈中流这才双手接过容恬递来的玉佩。

这也是众人在被烈中流猛然贯注了新战术的理念，兴奋的头脑在一夜休息后渐渐清醒后，想到的第一个重要的问题。

凤鸣早晓得容恬处理大事临机决断，英明果断，也不觉得怎么惊讶，乖乖坐在容恬身边，等着看烈中流怎么发挥。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大家都纷纷点头。

卫秋娘亲眼看了容恬行事，却是暗暗震动。

“如果暂时不夺回西雷王位，我们目前就不能再去西雷了。那么，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才好呢？”

别的不说，烈中流是永殷人而非西雷人，容恬却敢于就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将大权完全交给烈中流，只凭这一点，各国权贵在气魄见识上就已输了容恬一大截。

“你说。”

她毕竟深悉权贵的心态，说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的事司空见惯，听说了均恩令的事，还抱着观望心理。

“丞相，昨天丞相所说的暂时不回西雷的策略，确实精采绝伦。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还要请教丞相。”千林吃完了手上最后一个花卷，抹抹嘴巴，兴致勃勃地第一个挑起话题。

只有够气魄的王者，才能将均恩令切实推广，不至于中途而废。

吃了一会，桌面上可口的糕点已经被消灭了十之八九，不知不觉又开始讨论起国家大事来。

想到这里，对容恬倒又多了一分好感。

自行又去别的房间取了两张椅子过来，放在角落处，一张给了秋蓝，一张自己坐了。

烈中流得了信物，双手捧着玉佩站到桌前，左右看看，人人都在屏息等他发令。脸上逸出一丝英俊潇洒的笑容，开始点名，“千林。”

子岩本来和烈中流坐在一块，此刻见烈中流站着陪娘子，始终觉得不大好意思，站起来道，“丞相，你坐我这里吧。”

“在！”千林知道此刻发的可是军令了，立即站起来，用军礼精神抖擞地应答。

有凤鸣带头，早就被秋蓝的精美点心诱惑得肚子咕咕叫的众人立即开动，各自取了早就看上的漂亮点心开始吃早点。

“这张地图给你了。今日开始，由你负责镇守越重城，监视西雷境内动静。”

三番两次记挂着，又只好三番两次忍住。

“是！”

凤鸣心里真的很想知道关于这个人和烈儿的事情，但想起这也许是烈儿的伤心往事，揭人伤疤已经不好，更何况当事人是和自己如此亲近的烈儿。

烈中流看他把桌上的越重城地图认认真真迭好，收入怀里，循循嘱咐道，“地图小心收藏，上面的地道都是我亲自进过去，一一考证后才绘上的。卫大将军天资超绝，所设计的地道变化多端，复杂多变，你要用心记住，万一遇到战事，才可以善加利用。这个城池，将来是大王重回西雷的重要根基，在还没有得回西雷王位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失去越重城。”

恐怕和昨天卫秋娘提起的那个余浪大有关系。

千林一一听在心上，正容道，“丞相，我明白了。地图我贴身藏在身上，地道等等，也会再亲身勘察几次。”

迟钝如他，也感觉到烈儿今天很不对劲。

烈中流点了点头，又指了绵涯出来，吩咐道，“若言一旦吞并繁佳，天下诸国都会惶恐不安。你多多挑选能干者，派往各国打探消息。”

凤鸣发觉得早，连忙伸手在桌下按住容恬，示意他不要吓唬烈儿，环视一周，露出笑脸道，“不要都呆坐着，大家都开始吃啊。”自行拿了一个包子塞给烈儿，语带双关道，“烈儿你乖乖吃东西，不要再乱说话了。”

“是！”绵涯道，“各国权贵一有反应，我们的人会立即用各种手法通知我们。”

他声音虽低，但大家都是同桌而坐，容恬就在凤鸣隔壁，也听见了他的不逊之语，当即扬了扬眉。

“不仅仅是权贵们的反应。”烈中流温和地笑着指点，“还有民间流言，下等军官和没有品级的士兵们都怎么说，讨论些什么。百姓们看好哪个君王，觉得哪个大王没指望，这些都是不可疏忽的。”

烈儿掹打一个冷颤，又凑到凤鸣那边，“妈呀，这个烈中流比鸣王你和大王还让人受不了。”

绵涯恍然，恭恭敬敬应了。

“再尝尝这个。”等卫秋娘吃过了一个，烈中流又小心翼翼挟了另一个糕点，柔声道，“这个形如桃，色美红艳，娘子吃了，脸蛋一定会更红更漂亮。”

烈中流吩咐完绵涯，视线一转，落到烈儿身上。

他们夫妻此刻已是全场焦点，众目睽睽之下，西雷丞相爱妻心切之态，让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烈儿正坐在椅子上打哈欠，见机猛地跳起来，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等着领任务。不料烈中流只是瞥他一眼，就把视线又转开了，从容唤道，“容虎。”

烈中流站在一边，看她轻嚼慢咽，一脸欢欣愉快，直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容虎在！”

这次却拿起筷子，把那个小糕点塞进了檀口，细细品尝起来。

“你从前负责哪些事情，现在依旧负责。不过，本丞相还要加派你一个差事。”

卫秋娘又哼了一声。

“请丞相吩咐。”

烈中流甘之如饴，连忙认错，“是是，我说谎了，还是娘子厉害，我瞒你不过。不过你生我的气也没什么，千万不要饿着自己。”

“你要帮鸣王管理家产。”

卫秋娘哼道，“分明你根本就没有吃过，还敢哄我说好吃。”

“啊？”

烈中流也不理会，站在卫秋娘身边，殷勤地帮她挟了一个形状像小红枣的小糕点放进碗里，“娘子饿了吧？这个点心很好吃的。”

烈中流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向容虎道，“萧家独占十一国航运大业，已有百年之久，这些世代积众的财富非同小可。鸣王刚刚接手，未必能够明白自己有多少家财。”

“呵呵，娘子你当然比为夫有信用。对了，你今天越发漂亮，一定是打扮花了点时间。嗯，打扮得好，女人就是要打扮的，何况是娘子这样的美人。”烈中流一边领着卫秋娘过来，要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当时椅子是按人数搬的，卫秋娘既坐了他的，他自己便没有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