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 威镇博间 第八章（1/2）
“见百姓？”
“快更衣，我们要出去见百姓。”
“今天是庆典，自然要出去露脸。你是鸣王，也要担点责任。”容恬将懒洋洋的凤鸣从床上拖起，帮他换了内衣，少不了在结实细致的肌肤上留下几点小痕迹。
凤鸣昨夜因为繁佳惨剧的事和容恬讨论到很晚，今天一早却被容恬硬抓了起来。
秋篮等也换了庆典的衣裳，穿得姹紫嫣红，端了热水和早点进来，笑道：“鸣王总算起来了，多亏大王在这里，不然我们可叫不起来。”
繁佳愁云惨雾，西雷却正好相反，到处喜气洋洋。
吃过早点，和容恬一同出宫。
次日就是容恬宣布的庆典之日。因为凤鸣提议梯田和水车的建议而使西雷丰收，所以全国大庆。
王宫大门一开，轰动的欢呼传了过来。
两人讨论半天，没有结论。
“大王万岁！”
凤鸣抿唇思考了一会，抬头问：“是否龙天开始不受他的控制，若言安排这样一场惨剧，让龙天受各国谴责，那样，龙天就必须倚靠离国的支持来保住王位，对若言再不能起背叛之心。”
“鸣王万福！”
容恬凝神想了一会，摇头道：“若言这步棋走得高深莫测，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莫非他要加快吞并天下的计划，先从繁佳出手？”
“西雷万岁！”
“可若言为什么这样怂恿龙天？”凤鸣摇头不解：“为了让龙天更好地帮他控制繁佳？”询问的目光落到容恬身上。
……
两人同时道：“若言！”
外面万头攒动，凤鸣骑在白云上眺望，到处人山人海，笑声欢呼不断，昨天三公主处的凄凉悲伤，仿佛被欢呼带走许多，顿时心情也轻松起来。
凤鸣蹙眉，坐下喃喃道：“不错，王权在手，应该可以一步一步剪除异己。难道……”他转头看容恬。
“好热闹。”
“凤鸣，你不觉得龙天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夜将繁佳王室灭族，非常奇怪吗？”
容恬转头对他微笑：“热闹的在后面呢。市集上有两天两夜的宴席，让百姓自由取用，也可以用罐子装了带三公主的府邸在都城郊外，由三公主亲自选址。王宫中有太后，太后和死去的三王夫安巡又有点纠葛，自然还是住出来舒坦一点。
“那……”
她禀性喜好好山好水，选的地方也是近山近水，府邸虽然不及太后寝宫威严肃穆，却多了一份难得的雅致清幽。
容恬沉吟片刻：“繁佳兵力不差，龙天现在已经将国内反对他的势力一举拔除，兵权更加统一。而且，西雷边境上与同国的战争刚刚结束，兵士需要休养。”
已经深夜，才措手不及来了一群贵客，三公主忙命人准备客房。
“不是为某人报仇，而是不惩罚龙天，实在太没有天理了。”凤鸣摞起袖子，忿忿不平道：“杀人如麻，没有人性。他是靠繁佳王室的提携才当上大王的，哼，夺了王位，居然还要赶尽杀绝。”
秋篮等手忙脚乱侍侯容恬和凤鸣，容恬侍侯凤鸣沐浴，反正最舒服的就是醉倒的凤鸣，不但拉着容恬，一曲一曲高唱流行曲，还丢开往日的薄脸皮连连对容恬献吻，最后终于在容恬的安抚下沉沉睡了过去。
“你要为三公主报仇。”
次日清晨，睡到日上三杆才睁眼。容恬在床边早已衣裳整齐：“当大王后第一次误了议事，鸣王怎么陪我？”
“对。”凤鸣看着他问；“可否起兵攻打繁佳？”
“咦？”凤鸣坐起来，眨眨惺松睡眼：“这是哪里？”
容恬今早也接到消息，皱眉道：“你今日去见了三公主。”
秋月端着热水进来，笑道：“鸣王昨晚醉胡涂了，这里是鸣王嚷着要来的三公主府邸啊。”
“容恬，可否起兵攻打繁佳？”一见容恬，凤鸣劈头就问。
“哦，原来是三公主的地方。”凤鸣讪笑。
一路心情沉重地回到王宫，容恬已经在太子殿。
换了衣服，和容恬一同出来见主人。
“不碍事。”根据心理学，遇到重大惨事的当事人都会故做坚强，可如果没有人支持安慰，极有可能随时崩溃。凤鸣坚持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三公主早命人做了许多精致点心，别具心思地在泉眼旁安排早饭。
三公主骤然遭遇惨事，凤鸣不能再谈耕作工具的事。他深深同情三公主遭遇，留在府邸里安慰三公主，在烈儿再三劝告下，才放心不下地离开，临行前三公主对凤鸣道：“鸣王不必担心我。龙天一日不死，我都会好好活着。这里到处都是白幔纸钱，阴气颇重，鸣王身份贵重，还是不要常来的好。”
“鸣王醒了？”佳人还是佳人，一笑已经让人心暖暖。三公主芊芊玉指朝依照天然石头造型雕成的座椅上一指，笑道：“快坐吧，点心已经布置多时。”
三公主忽然站起来，遥望繁佳方向，眼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轻声道：“龙天，我誓杀汝。”
“打搅公主了。”凤鸣拉着容恬坐下。他如今不是西雷太子，自然不能叫王婶，只好转口称公主。
凤鸣齿冷：“没想到龙天如此丧心病狂。他一定不得好死！”
泉边风光独好，出了王宫好像与种种争斗相离好远，人也顿时轻松不少。几人一边取了热腾腾的点心品尝，一边闲叙。
可怜的三公主，在无声无息的清晨接到家破人亡的消息。不但庞大的王族一朝尽毁，连唯一因为夫妻名分而保住性命的二姐也受不住打击而疯掉。
“昨夜鸣王醉酒，今天可有头疼？”
第一次，凤鸣知道了古代争斗的残忍和血腥。
容恬答道：“已经服下宫中的醉酒药。”
千余口的繁佳王室，在漆黑的夜中，哭叫着从每个豪华的厅堂中被推出来，无论男女老少孕妇还是婴儿，都溅血在白森森的刀下。
三公主轻轻笑道：“大王对鸣王真体贴，难怪当日鸣王肯冒大险，假扮太子到繁佳。”
阴风阵阵，从遥远的繁佳凄厉呼啸，刮入西雷三公主的府邸。
凤鸣不好意思，拱手道：“当日隐瞒公主，请公主原谅。”
“尽斩？”凤鸣骤然站起来。
“若说隐瞒鸣王当时的身份，还没有什么。但说到另一件事，本宫就要向鸣王问罪了。”
“除了二王姐被软禁在王后寝宫外，其他人……”三公主咬牙，齿间挤出两个森冷的字：“尽斩。”
此话里面似乎有文章，容恬和凤鸣对望一眼。
凤鸣瞪大眼睛：“他……他把整个繁佳王室给……”
凤鸣露出迷惑的样子，问：“不知道公主要问什么罪？”
“此事一传，繁佳上下惊惶，王室更提出要严惩贼子，大王夫归森领头，暗中筹划处置篡位者。龙天做贼心虚，他已经掌握繁佳兵权，可以任意施威，结果……”三公主凄凉地看窗外一眼，哽咽道：“结果龙天一手遮天，一夜间派兵以谋反之名缉拿繁佳王室上下千余口。”
“鸣王当日向我保证可以向大王请教演算之术，可到现在都没有履行诺言……”
原来是这样揭发的。凤鸣叹气道：“天网恢恢，也许真是繁佳王有冤显灵了。不知道大丧是指……”
“哦！”凤鸣恍然大悟，拍额头道：“对，事情多如牛毛，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嘻嘻，要再向公主道歉。容恬其实不会演算之术，我当时不想公主嫁给那可恶的离王，所以撒谎。”
三公主在轻叹一声，徐徐阐述经过：“父王大丧后，繁佳遭遇大水，王墓被浸。为保父王遗体不受损伤，守墓侍卫按历代惯例暂请出棺木。也许是父王在天有灵，棺木在搬抬时忽然裂开，露出父王遗体。尸体从头到脚，漆黑一片，僵硬如木，只有喉咙处有一道浅紫痕迹。”她顿了一顿，方道：“只有中了摄漫之毒的人，才会如此。”
三公主露出失望之色：“啊……”
“父王所中之毒，名为摄漫，是天下奇毒之一。”凤鸣转头，和身后烈儿对望一眼。老繁佳王中了摄漫，他们早就知道了，不过一直对三公主保密。现在三公主知道真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鸣当时为了西雷安危，用天下无双的演算术和容恬的名头将三公主骗到西雷。
凤鸣点头：“对，我记得。”
三公主好歹是一国公主，著名美人，可惜命苦，死了老公再死老爸，因为王位纠纷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能呆下去。
三公主长叹一声，形容憔悴，悲声问：“鸣王当初曾派瞳将军告诉我，父王的病可能是被人下药。鸣王可还记得？”
现在又被自己骗了。现在想起来，不由有点内疚。
“公主告诉我，让我也分担一点。”
凤鸣连忙补救：“不过公主放心，我会演算，三公主府邸雅致又大方，我在这里住几天，和三公主好好切磋一下好了。”
“繁佳的惨事，与鸣王无干。”
“好啊。”三公主当然高兴，眼睛一亮，刚要点头，眼角忽然瞄到容恬变沉的脸色。她也是聪明人，立即转口道：“可这里位于都城之外，并没有王宫安全。鸣王身份贵重，还是小心一点好。不如等鸣王有空的时候多来坐坐，我们再切磋。”
“不急不急。”凤鸣坐下，倾前关心地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啊。”凤鸣一口答应。
三公主身上穿着素白服饰，一件首饰也没有戴。她似乎悲痛过度，有点失神，红肿的双眼朝凤鸣幽幽一望，轻道：“该我向鸣王道歉。昨日商议好的耕作工具图，还没有准备。”
吃过早点，一行人告辞回宫。
凤鸣看烈儿一眼，走进屋中。
凤鸣言而有信，第二天等容恬上朝后就带着烈儿容虎去探望三公主。
“鸣王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吧。”
他肚子里学问是历经千年累积下来的精华，每说一个定理都让三公主感叹惊讶。
烈儿摇头：“不是，龙天他……”正要凑过去细说，三公主的声音忽然从室内传来。
虽然已经有了容恬，美人到底还是美人，一笑一诧都令人赏心悦目。三公主的思想在这时代已经算先进，凤鸣和她交流非常舒服，结果一逗留就留到晚上。
龙天是繁佳二公主的王夫，容恬当日估计无错，继承王位的不是归森，而是不露声色的龙天。
匆匆赶回王宫，果然被容恬劈头骂了一顿。
“大丧？龙天死了？”
秋篮几人缩头缩脑在旁边看凤鸣挨骂，烈儿道：“鸣王出去散散心也好，前几月他虽然老实，但是我都怕他憋出毛病来。”
烈儿在外面拉住一个侍从轻声问话，脸色渐渐凝重，走过来在凤鸣儿边轻声道：“鸣王，繁佳大丧。”
“对啊。”秋月点点头，又皱眉道：“可三公主是个美人，就怕鸣王对着她久了，难免……”
“公主呢？三公主在哪里？”
“这个不用担心，你看大王没有禁止鸣王见她，就知道三公主对鸣王一点影响都没有。”
分雁一听凤鸣发问，忍不住紧紧咬唇，留下两行泪来。
秋星也嗯一声，老实地说：“除了大王，我看没有人可以影响咱们鸣王。”
“分雁，出了什么事？”凤鸣问：“外面全部挂了白幔，门口的灯笼……到底……”
四人嘿嘿笑了一场，容虎最沉默，静坐在室内，说了一句：“你们一点规矩也没有，连大王和鸣王也敢笑。”
三公主身边的侍女分雁正在走廊下抹泪，见凤鸣过来，行礼道：“拜见鸣王。今日公主不适，不能接待，请鸣王过几日再来吧。”
烈儿捂着嘴道：“大哥，等你侍侯鸣王久了，也会跟我们一样的。”
凤鸣脸色骤变，轻声道：“出了什么事？”连忙下马，迈进大门。
容虎一脸无奈，只好摇头。
昨日还满是山光水色，有着主人身上特有雅静气息的府邸，今日忽然弥漫愁云惨雾。所有仆人侍从身穿白衣，面带戚色地到处张挂白色布幔，大门前高挂一双全白灯笼，上面用朱砂写了大字――仇。
凤鸣被容恬骂了一顿，晚上被容恬在床上贪心不足的折腾个半死不活，一早爬不起来。容恬去议事后，他在床上挣扎半天，思考是否要乖乖起床赴三公主的约。
满怀高兴到了三公主府邸外，三人顿时惊住。
昨日和三公主谈论物理定律用在民间的例子，大有收获。原来有许多重要的劳动可以借助物理知识设计工具使效率得到提高，这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带上容虎烈儿，又再出发。
因为工具还没有着手设计，他昨天顶着容恬的责骂不肯把收获说出来。
“当然，三公主的本事比王宫中的老师更厉害，我要天天去。”
哼，要让容恬吃一惊才好，不然整天只有我吃惊没有他诧异，也太逊了。脑海中闪过迎风飞扬的鸣王旗帜，豪气顿生。
“今天还去？”
一想到这里，全身被容恬夺去的力气仿佛回来五成，凤鸣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裳。
“烈儿，去三公主那。”
“烈儿，去三公主那。”
一想到这里，全身被容恬夺去的力气仿佛回来五成，凤鸣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裳。
“今天还去？”
哼，要让容恬吃一惊才好，不然整天只有我吃惊没有他诧异，也太逊了。脑海中闪过迎风飞扬的鸣王旗帜，豪气顿生。
“当然，三公主的本事比王宫中的老师更厉害，我要天天去。”
因为工具还没有着手设计，他昨天顶着容恬的责骂不肯把收获说出来。
带上容虎烈儿，又再出发。
昨日和三公主谈论物理定律用在民间的例子，大有收获。原来有许多重要的劳动可以借助物理知识设计工具使效率得到提高，这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满怀高兴到了三公主府邸外，三人顿时惊住。
凤鸣被容恬骂了一顿，晚上被容恬在床上贪心不足的折腾个半死不活，一早爬不起来。容恬去议事后，他在床上挣扎半天，思考是否要乖乖起床赴三公主的约。
昨日还满是山光水色，有着主人身上特有雅静气息的府邸，今日忽然弥漫愁云惨雾。所有仆人侍从身穿白衣，面带戚色地到处张挂白色布幔，大门前高挂一双全白灯笼，上面用朱砂写了大字――仇。
容虎一脸无奈，只好摇头。
凤鸣脸色骤变，轻声道：“出了什么事？”连忙下马，迈进大门。
烈儿捂着嘴道：“大哥，等你侍侯鸣王久了，也会跟我们一样的。”
三公主身边的侍女分雁正在走廊下抹泪，见凤鸣过来，行礼道：“拜见鸣王。今日公主不适，不能接待，请鸣王过几日再来吧。”
四人嘿嘿笑了一场，容虎最沉默，静坐在室内，说了一句：“你们一点规矩也没有，连大王和鸣王也敢笑。”
“分雁，出了什么事？”凤鸣问：“外面全部挂了白幔，门口的灯笼……到底……”
秋星也嗯一声，老实地说：“除了大王，我看没有人可以影响咱们鸣王。”
分雁一听凤鸣发问，忍不住紧紧咬唇，留下两行泪来。
“这个不用担心，你看大王没有禁止鸣王见她，就知道三公主对鸣王一点影响都没有。”
“公主呢？三公主在哪里？”
“对啊。”秋月点点头，又皱眉道：“可三公主是个美人，就怕鸣王对着她久了，难免……”
烈儿在外面拉住一个侍从轻声问话，脸色渐渐凝重，走过来在凤鸣儿边轻声道：“鸣王，繁佳大丧。”
秋篮几人缩头缩脑在旁边看凤鸣挨骂，烈儿道：“鸣王出去散散心也好，前几月他虽然老实，但是我都怕他憋出毛病来。”
“大丧？龙天死了？”
匆匆赶回王宫，果然被容恬劈头骂了一顿。
龙天是繁佳二公主的王夫，容恬当日估计无错，继承王位的不是归森，而是不露声色的龙天。
虽然已经有了容恬，美人到底还是美人，一笑一诧都令人赏心悦目。三公主的思想在这时代已经算先进，凤鸣和她交流非常舒服，结果一逗留就留到晚上。
烈儿摇头：“不是，龙天他……”正要凑过去细说，三公主的声音忽然从室内传来。
他肚子里学问是历经千年累积下来的精华，每说一个定理都让三公主感叹惊讶。
“鸣王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吧。”
凤鸣言而有信，第二天等容恬上朝后就带着烈儿容虎去探望三公主。
凤鸣看烈儿一眼，走进屋中。
吃过早点，一行人告辞回宫。
三公主身上穿着素白服饰，一件首饰也没有戴。她似乎悲痛过度，有点失神，红肿的双眼朝凤鸣幽幽一望，轻道：“该我向鸣王道歉。昨日商议好的耕作工具图，还没有准备。”
“好啊。”凤鸣一口答应。
“不急不急。”凤鸣坐下，倾前关心地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啊。”三公主当然高兴，眼睛一亮，刚要点头，眼角忽然瞄到容恬变沉的脸色。她也是聪明人，立即转口道：“可这里位于都城之外，并没有王宫安全。鸣王身份贵重，还是小心一点好。不如等鸣王有空的时候多来坐坐，我们再切磋。”
“繁佳的惨事，与鸣王无干。”
凤鸣连忙补救：“不过公主放心，我会演算，三公主府邸雅致又大方，我在这里住几天，和三公主好好切磋一下好了。”
“公主告诉我，让我也分担一点。”
现在又被自己骗了。现在想起来，不由有点内疚。
三公主长叹一声，形容憔悴，悲声问：“鸣王当初曾派瞳将军告诉我，父王的病可能是被人下药。鸣王可还记得？”
三公主好歹是一国公主，著名美人，可惜命苦，死了老公再死老爸，因为王位纠纷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能呆下去。
凤鸣点头：“对，我记得。”
凤鸣当时为了西雷安危，用天下无双的演算术和容恬的名头将三公主骗到西雷。
“父王所中之毒，名为摄漫，是天下奇毒之一。”凤鸣转头，和身后烈儿对望一眼。老繁佳王中了摄漫，他们早就知道了，不过一直对三公主保密。现在三公主知道真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公主露出失望之色：“啊……”
三公主在轻叹一声，徐徐阐述经过：“父王大丧后，繁佳遭遇大水，王墓被浸。为保父王遗体不受损伤，守墓侍卫按历代惯例暂请出棺木。也许是父王在天有灵，棺木在搬抬时忽然裂开，露出父王遗体。尸体从头到脚，漆黑一片，僵硬如木，只有喉咙处有一道浅紫痕迹。”她顿了一顿，方道：“只有中了摄漫之毒的人，才会如此。”
“哦！”凤鸣恍然大悟，拍额头道：“对，事情多如牛毛，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嘻嘻，要再向公主道歉。容恬其实不会演算之术，我当时不想公主嫁给那可恶的离王，所以撒谎。”
原来是这样揭发的。凤鸣叹气道：“天网恢恢，也许真是繁佳王有冤显灵了。不知道大丧是指……”
“鸣王当日向我保证可以向大王请教演算之术，可到现在都没有履行诺言……”
“此事一传，繁佳上下惊惶，王室更提出要严惩贼子，大王夫归森领头，暗中筹划处置篡位者。龙天做贼心虚，他已经掌握繁佳兵权，可以任意施威，结果……”三公主凄凉地看窗外一眼，哽咽道：“结果龙天一手遮天，一夜间派兵以谋反之名缉拿繁佳王室上下千余口。”
凤鸣露出迷惑的样子，问：“不知道公主要问什么罪？”
凤鸣瞪大眼睛：“他……他把整个繁佳王室给……”
此话里面似乎有文章，容恬和凤鸣对望一眼。
“除了二王姐被软禁在王后寝宫外，其他人……”三公主咬牙，齿间挤出两个森冷的字：“尽斩。”
“若说隐瞒鸣王当时的身份，还没有什么。但说到另一件事，本宫就要向鸣王问罪了。”
“尽斩？”凤鸣骤然站起来。
凤鸣不好意思，拱手道：“当日隐瞒公主，请公主原谅。”
阴风阵阵，从遥远的繁佳凄厉呼啸，刮入西雷三公主的府邸。
三公主轻轻笑道：“大王对鸣王真体贴，难怪当日鸣王肯冒大险，假扮太子到繁佳。”
千余口的繁佳王室，在漆黑的夜中，哭叫着从每个豪华的厅堂中被推出来，无论男女老少孕妇还是婴儿，都溅血在白森森的刀下。
容恬答道：“已经服下宫中的醉酒药。”
第一次，凤鸣知道了古代争斗的残忍和血腥。
“昨夜鸣王醉酒，今天可有头疼？”
可怜的三公主，在无声无息的清晨接到家破人亡的消息。不但庞大的王族一朝尽毁，连唯一因为夫妻名分而保住性命的二姐也受不住打击而疯掉。
泉边风光独好，出了王宫好像与种种争斗相离好远，人也顿时轻松不少。几人一边取了热腾腾的点心品尝，一边闲叙。
凤鸣齿冷：“没想到龙天如此丧心病狂。他一定不得好死！”
“打搅公主了。”凤鸣拉着容恬坐下。他如今不是西雷太子，自然不能叫王婶，只好转口称公主。
三公主忽然站起来，遥望繁佳方向，眼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轻声道：“龙天，我誓杀汝。”
“鸣王醒了？”佳人还是佳人，一笑已经让人心暖暖。三公主芊芊玉指朝依照天然石头造型雕成的座椅上一指，笑道：“快坐吧，点心已经布置多时。”
三公主骤然遭遇惨事，凤鸣不能再谈耕作工具的事。他深深同情三公主遭遇，留在府邸里安慰三公主，在烈儿再三劝告下，才放心不下地离开，临行前三公主对凤鸣道：“鸣王不必担心我。龙天一日不死，我都会好好活着。这里到处都是白幔纸钱，阴气颇重，鸣王身份贵重，还是不要常来的好。”
三公主早命人做了许多精致点心，别具心思地在泉眼旁安排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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