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11（1/2）

徐婉再看女皇一眼，感慨道：

朱颜将当时大致情状简明扼要说与二人听，神色坦蕩并无遮盖。

“没曾想那些半面鬼竟是火蛾党驯养出来的，这火蛾党在营州盘桓多年，竟然半点风声不漏，还是莫谦之上表揭开此事。”

“况且那莫谦之也是被火蛾党党首陈火蛾哄骗，才信了此番言论，后捉拿他归案时候问起，才知他心中一直有执念，想查清当年沈府真相，故而被人诱导入了歧途，做了火蛾党的儈子手，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可莫谦之揭开此事却另有所图。

朱颜咬唇，舌头差点打了结，

徐婉还要再问，女皇在一旁道：“火蛾党在别处可有势力？”

朱颜戚戚然起身，站立不敢坐：“那莫，莫谦之是这麽说过，但阁领侍奉陛下多年，怎会被三言两语蒙蔽，况且，况且……”

“这，”朱颜只觉得如坐针毡，“是有的，但明面上以什麽面目出现并不知晓，阁领也说要细查，但细微情况微臣并不知晓。”

“起来吧！”徐婉言，“你且细细说来。”

她并不会特意打听内阁机密，也不与沈渡讨论内阁做事细则。

朱颜“啪”的跪下磕头：“阁领对陛下忠心不二，臣亦如是。”

“此言有理，那火蛾党在营州冒充广春堂悬壶济世，在旁处又化作哪般，确实需好好查查。”

徐婉赞许朱颜的坦诚，看了女皇一眼，显然想知道更多：“有人听到莫谦之提起沈府旧案乃陛下主导，劝说沈阁领与他一起推翻陛下。”

这意思就是不需朱颜管了。

“是的，”朱颜点头，“莫大人，莫谦之是阁领父亲的学生。”多说多错，点明即可。

“那你呢，你怀疑当年沈府旧案是朕主导的吗？”女皇慧眼如炬，紧锁朱颜表情不放。

朱颜疑惑，沈府旧案当年那般大，女皇早就知晓他二人关系，这怕不是试探？

朱颜后背激起冷汗，毫毛根根树立，迎视着女皇，沉默着。

“这其一，听闻营州前刺史莫谦之与沈阁领是旧相识？”

一时间徐婉都不敢多言什麽。

朱颜认真听着，怕有所错漏。

很快，女皇收回迫人的眸光：“罢了，你当年才多大，与那件案子毫无牵扯，朕也算为难你了。”

“此次陛下找你，有三问想弄个明白。”

言毕不再提起此事，朱颜谢过。

徐婉说起了正事，拉着朱颜的手，十分不见外：

“朕召你入宫这其二，当年朕登基为帝便背负了骂名，可其中无奈又有几人清楚，又有哪个女子不想有所仰仗安心度日？非得如此操劳早生了一头华发。”

女皇到底没发作，朱颜咂舌徐婉与女皇关系亲密。

女皇似有些伤感，凤眸微落流淌出一点温情，但很快收敛，变得犀利，

朱颜闻言跪下，徐婉上前：“陛下是大周百姓的天，这天下少了谁，也不能少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