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中(2/2)
我明明看见他跪在我面前,将戒指戴进我的无名指,可是祁莘为什么说他病了?!
我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撕裂般的疼,我开始捶打着我的头,里面“嗡嗡”地响。祁莘捉住我的手,一直在问我,可我却更加暴躁,我想笑,也真的笑了……突然,我又看见厉笙,我抱着他,他身上满是血,可是他像没事一样问我怎么了,还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我拿起桌上的水,将他的衣服浸湿,可是上面的血一直洗不掉。
“笙,为什么你身上的血洗不掉?”我这样问他。
他看我的神色,和哥哥看我的神色一样,像看着一个疯子。我猛然推开他,嘶吼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看着他出去,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剂针。我变得很敏感,想要把针剂夺过来,可是他的劲很大,我被他侧压在病*上,突然左臂上一阵刺疼,我暴躁的性子安静下来。
祁莘感觉自己的心被刺了千万刀,一刀一刀的,鲜血淋漓,抑不住地痛。他看着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暴躁时而安静,出现了幻觉,还说一些胡话。以他一个主攻精神科的医生来判断,安安又成了他的病人。
他真不知厉笙有什么本事让她为之疯狂,嫉妒,不甘心,让他蒙蔽了心,他想拆撒她们,却没想到成了这样。
安安,她疯了。
安宜恩接到祁莘的电话时,正在处理公司的财务漏洞。这个问题十分严重,如果不立刻注入20亿资产,公司就会陷入破产危机。原本打算先解决问题,可是他说,安安疯了,得了精神病。他立马甩掉手头的工作前往医院。
当他推开病房时,她靠在窗旁,似乎在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汝汝。”他轻声喊她。
她这才转过头,嘴角慢慢放大:“哥哥,你来了。”
“嗯,我来了。”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他不知道怎么作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哥哥,你认识笙?”
“对。”提前厉笙,他的面色一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如果不是他做了手脚,公司现在根本不会出这么严重的问题,他真是要他破产,输得一塌涂地!
“祁莘说,他现在在美国,付安现在陪着他。”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听这个事,不是说她疯了吗?他看她这个样子倒是挺正常的。但是看着她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打击她的话硬是没说出口。
“哥哥,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不是我在他身边,你说,我真的爱他吗?”
他以为她要哭了,可并没有,反而大笑。笑着笑着,她又坐在病*上,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失了焦点。
他喊她,给他回应的是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眉头深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想,祁莘没有骗他,汝汝,疯了。
当天晚上,他就把她“接回了家”。祁莘说,像她这样的病情,需要她的亲人或是熟人时刻安抚,可是她并没有其他亲人了,只有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阳阳,他需要向她解释这个事情。
安排好汝汝后,他来到两个人的婚房,他的妻子正在为他整理衣物。
“阳阳,怎么还没睡?”他脱掉西装外套,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
“她真的是汝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问。
“是。”
“所以,你把她接回来?”
“阳阳,她疯了。我想,她从那天开始就疯了,这里面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我。”
“她疯了?怎么会?”她推开他,“我去看看她!”
他拉住她:“我和你一起。”
他和阳阳进入房间时,安安正在撕咬着枕头,这种疯狂的做法让他们很痛心。阳阳跑过去要夺过枕头,安安用力地推开她,她一时没站稳,额头撞在桌角,桌上的水杯顺势朝她脑袋上摔下,破裂了……血沿着脸留下,一滴一滴掉在白色地板砖上。
他双眼瞪大,立刻抱起她,离开房间。他自己都没让她受这么重的外伤,可是汝汝却……
“恩,别皱着眉了,我没事。”护士在给她抱闸伤口,她这样对他说。
“阳阳,我会另外在附近给她安排一间房。”他握着她的手,像是表态。
“不行,她都那样了,我不放心。”
“可是……”
“这事你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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