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姜还是老的辣（1/2）

后来张晓仁真正的学会了折磨人的方法，也被人折磨过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今天折磨人的方法是最低级的，最血腥最暴力的，还有更多的，让人疼得死去活来，但是不会见血，更不会死，甚至连昏过去都做不到的办法，而更有无数种让人听着就毛骨悚然的方法。

张晓仁割了赵小东的动脉之后，转身走了出去，当张晓仁站在尚开的身后的时候，尚开不自居的打了一个冷战，他感觉到了一股死气，这玩意太***玄妙，尚开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站在自己身后的仿佛一个死人一样。

可能是因为刚才看到的场景太可怕了，尚开心中竟然对张晓仁隐隐的产生了一股畏惧的心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尚开知道张晓仁狠，但是从来都没想过张晓仁会这么狠，简直就是，尚开觉得自己根本找不出一个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张晓仁。

“走吧！”张晓仁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将带着血的衣服扔进了房间里，转身走了出去，对尚开说，从张晓仁换衣服，到出来，他甚至都没去多看赵小东一眼。

“恩！”尚开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是因为天太冷，还是因为张晓仁给人的感觉太冷。

“仁哥你……”在车上尚开想对张晓仁说什么，可是发现张晓仁似乎已经睡去了，说了一半，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到了！”车刚停下来，张晓仁就睁开了眼睛，这时候尚开才发现，张晓仁根本就没睡。

“恩！”尚开点了点头，他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他觉得张晓仁变了，具体哪变了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张晓仁身上出现的那种颓废，或者说是失去了一股信念，人没有了活着的希望，或者是心死，总之，张晓仁变了。

“仁哥，你来了！”蝎子见张晓仁来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兴高采烈的说道。

“恩！”张晓仁看了蝎子一眼，点了点头，就往里面走，蝎子被张晓仁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缩脖子，小声的问跟在后面的尚开：“仁哥，这是怎么了？”尚开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啥，难道把刚才自己看到的场景跟蝎子描述一下，妈的，尚开觉得自己没有那勇气。

“汪汪汪……”在张晓仁刚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的两条黑狗拼命的叫着，当张晓仁进去的时候，那两条狗竟然蔫了，呜呜的叫了两声就缩回到了狗窝里，连头都不敢伸出来了。

“仁哥！”马苏然、梁子豪和韩强站在屋子门口接张晓仁，张晓仁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屋子里。

“我闻到了死人的味道！”马苏然说。

“我感觉到了杀气。”梁子豪说。

韩强盯着张晓仁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韩强虽然当兵的出身，但是他毕竟没杀过人，不知道他俩说的那是什么玩意，不过张晓仁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他倒是闻到了。

“小开，咱们这能洗澡吗？”屋子里烧着火炉，很暖和，张晓仁把外衣脱了，问尚开。

“能，在后屋！”尚开点了点头。“那我去洗个澡！”张晓仁说着向后屋走去，张晓仁闭着眼睛躺在浴盆中，没有任何动作，他觉得在自己割开赵小东动脉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已经死了，自己活着就没有了意义。

“爸，姐，狼娃给你们报仇了！”张晓仁心里想着，眼角落下了两行泪水，自己的仇报了，那自己活着还要干什么呢，张晓仁心里迷茫着，他失去了活着的动力，之前张晓仁认为自己活着就是为了仇恨，现在仇恨没了，他的心就死了，人往往活着就为了一个念想，念想没了的时候，人活着也不过就是行尸走肉而已。

“仁哥怎么了？”张晓仁去洗澡的时候，尚开被兄弟们拽到了屋子里，他们都想知道，这才三天时间，为什么张晓仁变化这么大。

“仁哥杀了个人。”尚开非常简单的说，他说的就是事实，张晓仁的确也就是杀了个人而已，至于怎么杀的，在尚开看来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杀人。

“杀了个人？”兄弟几个包括韩强都异口同声的问。

“就这么简单？”马苏然问。

“谁也不是没杀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梁子豪说。

“就杀个人，怎么就让仁哥有这么大变化？”蝎子有点不相信尚开的话，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张晓仁杀人，可是什么时候见张晓仁有过这样的变化了。

“这个时候杀人，仁哥是不是疯了？”韩强觉得张晓仁这时候杀人绝对是不理智的，现在外面抓张晓仁都要抓冒烟了，就差没把城市翻一遍找他们了，他竟然还敢杀人，这简直就是找死呢。

“你们，算了，还是不说了！”尚开摇了摇头，他以为是张晓仁虐杀赵小东让他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自己看到之后都吐得不行，更何况张晓仁这位亲自下手的人，肯定会在心里留下点阴影。

以前尚开一直以为自己挺狠，打打杀杀从不皱眉，现在他才知道，最狠的不是自己，而是仁哥，自己可以杀人，但是那样把一个人杀掉，那是不可能的。

“小开，这几天外面风声怎么样？”张晓仁从浴室出来之后冷着脸问尚开。

“风声很紧，比之前要紧。”尚开看了张晓仁一眼。

“恩，赵小东失踪了，凭他家的实力，风声比之前紧也正常，最近你小心点。”张晓仁点了点头。“小开，我有点累了，看看我住哪？”张晓仁问，尚开指了指西屋，张晓仁缓步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还没有消息吗？”在c市市郊一栋别墅内，一个老人阴沉着脸看着眼前一对中年男女，中年男人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爸，你可要救救小东啊，他们是不是要钱，要是要钱，咱们就给，要多少我都给，小东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那个女人见男人摇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起到什么作用，三天，如果要是要钱的话，人家早都打电话过来了，还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老人看的倒是透彻，知道把赵小东弄走的这些人肯定是要命而不是要钱的，恐怕赵小东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

怪就怪在赵小东在社会上得罪的人太多，做的孽也太多，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想从仇家这个切入点查下手的人是谁，跟本无从下手，他倒是怀疑过张晓仁，可是他也本能的认为，在这个时候，张晓仁自身难保，应该不会出手的。

“继续派人找，给警方施加压力，让他们给我找，一定要把小东给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人咬牙切齿的说，赵小东毕竟是他的外孙子。

“任重，怎么样我说的吧，张晓仁肯定安生不了，赵小东失踪了，对了，就是当初杀了张晓仁他老子的那个。”梁老拄着拐杖站在窗前，背对着任重说。

“梁老，我听说了，现在整个c市公安系统都快要把c市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张晓仁做的，赵小东我也让人查了一下，这人，恩，他就是一个畜生，得罪的人很多，想要杀他的人更多。”任重还记得当初自己看到赵小东的资料的时候，暴怒的他不知道摔了多少个心爱的茶杯，他真想一枪崩了这个杂种。

自己是军人，保卫祖国，保卫人民是军人的职责，可是自己保卫的是一些什么人，就是这样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