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51.1】天下与我哪个重要？（1/2）

凝香不知道，在她总是装作不经意于白墨面前出现之时，早已入了意中人的眼。

不过这不打紧，此刻明白彼此心意也不算迟。

凝香莞尔：“这里太危险，不如我们再走远点吧。”

白墨毫不犹豫便点头，心想此地这般境况，确实不是约会的好地方，又瞥了一眼安天晓那边，觉得那儿有白煜应当也不需担心。

于是，二人带着状似私奔的心情，左闪右避的越闪越远。

这边是战乱中难得的一圈甜蜜，那边咒文却仍在继续。

“……万凰之皇，降临大地。”随着咒文的最后一句，墨玉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让注视它的人不得不旋即移开视线，便是安天晓自身也禁不住偏了偏眼。

感受那乍然的光芒消失，再望过去，墨玉中本是展翅欲飞的凤凰，已略有小许不同，翅膀更舒展，如腾飞在半空之姿，而最明显的变化，便是原本一块纯黑的墨玉，此刻已一改颜色，成了鲜红的血玉。

艳红夺目的血玉。

这次如何看，都是半分不假。

安天晓身子晃了晃，感觉比上次一更疲累，上次尚不会影响眼力，今次竟觉得视线模糊，眼前的白煜好端端的被分出来三四个。

感觉白煜伸手搀扶，安天晓一手挥开，因为用力过猛，自己也踉跄几步，险些不稳栽倒在地。

白煜便是一再被嫌弃拒绝，也不愿看着安天晓晕乎乎的几欲跌倒。

他又不死心的伸手扶她。

安天晓甩开一次便已用尽全力，哪还能甩开第二次。

她干脆也不拒绝了，兀自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白煜……”她拉起他一只手，把原是墨玉的血玉塞进他掌心，“拿去吧。”

白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是为了他而甘愿血祭墨玉？

但她此刻的表情和动作，无一不表达着她对他的厌恶。

这样的矛盾，让白煜顿生浓烈的不安。

尽管头很晕眼很，但安天晓的心底却有着从前不能有的通透。

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抛开仇恨的包袱，只放纵心的跑马，把纠结已久的问题，大胆而直白的问了出口。

“白煜，你曾说过，你所做的一切为了天下，你也曾说过，要幸福完满我一生。白煜，我真的很想知道，于你来说，天下与我，哪个更重要？”

她不明白到了此时此刻，何以自己仍想知道答案。

但她却很清楚，哪怕被欺骗了，被利用了，自己仍然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