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埋人（1/2）

王家三兄弟中，老二王来，先遭匪患，后遭兵祸，彻底变成了一个穷人。而老大王能，因为继承了丰厚的家业，又在官场里混到个保长，日子过得风风光光的，是全村的首富。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样风光，有钱有势的王能家却遭遇了一场大灾难，话还得从头说起。

王能有两个老婆。大老婆叫吴成芳，她生的儿子，名叫王武；小老婆叫李国容，她生的儿子，叫王文。王武比王文只长一岁，但读书没有王文敏锐。当王文和他二叔的儿子王化到武官区文化中学读初中时，王武还在私塾老师那里念《百家姓》。

虽然自家办了私塾，上学也不用给私塾先生的钱，而且私塾先生会用心教他，但王武天生愚笨，读书不上进，一本《三字经》读了三年都没把字认完，别说背诵。私塾先生在五年前就请示王能说：“你家的小儿子，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把所有的书读完了，他不仅读完了《四书》而且《五经》也能背诵。可你家老大，读到现在，连《三字经》都还背诵不了。我可没偏心哈，你说怎么办？

王能回答说：“读书要靠个人的天分，不能去读初中也无所谓，你就再用五年时间，让他能认识《百家姓》《三字经》《当家书》和《增广》上的字就行。到时，他长大成人后能帮我收收租、算算账就行了。”

私塾先生王载道笑着说：“这也不难，我耐心点教他，以后在你身边做事是没问题的。”

从此，老师对王武的要求就放宽了，他想读书就读，不想读书时，就由他自己安排。

王武在家庭的姊妹中是大妈生的，又最年长，他妈又很溺爱他，于是，他就成了这家人的小皇帝，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能家有一个丫鬟，是王能二叔王为的大女儿，名叫王柳花，比王武长三岁，是跟着母亲到王家做事的，她母亲苏红英在王能家做厨娘。说王柳花是丫鬟，也不太准确，准确地说是勤杂工，他既要负责两个少奶奶的生活起居，又要负责给她俩端茶、送水和到厨房端饭。但，在旧社会，人都要分个高低贵贱，实际，她服务的对象主要是大少奶奶吴成芳，至于二少奶奶李国容的需求，就得看大少奶奶的心情来安排了。所以，王柳花很多时间都和大少奶奶在一起，不知情的人，就以为她是大少奶奶的私人丫鬟。

由于王柳花在12岁时就到了王能家做事，那时王武才9岁，就被大少奶奶安排伺候王武，包括给他洗澡和擦屁股。论辈分，王武是王柳花的侄儿，很快，他俩就成了朋友，一会不见，就想得慌。王武读书不长进，并不是如私塾先生说的不聪明，实际是和王柳花玩上了隐。

自从王能答应私塾先生，只让王武认些字能算账就行，王武就如鱼得水，只要王柳花做完家务事，就到教室边给王武打个手势，王武就跑出去和王柳花玩去了。

在王武很小，少不更事时，他们的玩耍还算正常，即使王柳花在青春期，忍不住要抱抱王武，王武没感觉，就让他大姑王柳花尽情地抱。可等到王武到16岁时，就进入了青春期，在王柳花再抱他时，就很紧张，浑身上下就有一种触电感。后来，王武就不让王柳花抱他，说有点受不了。

王柳花就给他说：“傻小子，姑姑很爱你，有什么受不了的？”

王武说：“你抱住我，我就全身发热，想要撒尿的样子，所以，我怕把我的裤子弄湿了，妈会骂我。”

王柳花说：“我也一样，想尿就尿吧，大不了，姑姑帮你擦干净就是了。”

于是，王武就听从他姑姑的话。有时把裤子弄赃了，姑姑真的把手伸到他裤子里帮他擦干净。

他们就这样快乐地在一起玩，一直都没事。但就在土匪攻打王来家那天，出事了。

在那天晚上，大少奶奶把王柳花叫到面前说：“听说，今晚土匪要来打你二哥王来家，我们家也有危险。今晚，你要把王武藏到一个外人找不到的地方，等土匪走了后，才能出来。如果王武出了事，你也不要活！听到没有？”

王柳花说：“没问题，我会把他藏到连你都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在王能忙里忙外的处理土匪攻打王来的晚上，王柳花把王武带到他家的粮仓屋，躲藏在粮囤之间的空隙里。没过多久，就热得不行，王武就说：“姑姑，我很热。”

王柳花就说：“把衣服脱了吧，怕什么？姑姑也很热，我也把衣服脱了，来，一起脱，反正也看不到。”

说着，王柳花就帮王武脱衣服，然后，自己也把衣服脱了。一会，外面打土匪的枪声响起。王武就有些怕，他说：“姑姑，枪响了，我有些怕。”

王柳花就说：“怕什么，姑姑抱住你。”

于是，王武就被姑姑一把抱在怀里。从来没有和女人肉体相拥的王武，就昏了头，就像在做梦一样抱住姑姑尿尿。姑姑不但没有骂他，反而一次又一次地抱住他玩这种游戏。

等到大人们都说没事了，土匪全被打死了，王武的母亲才想起他来，就破着嗓子喊，王武，你在哪里，快出来，没事了。王柳花就帮王武把衣服穿好，两人走出粮食仓库，把王武交到吴成芳身边。

这事，王武也不在意，因为姑姑抱他玩，也不只一次了，只不过这次热得把衣服脱了。但王柳花却有事，没过多久，就有恶心呕吐的毛病。王柳花也觉得没什么，就没告诉她妈，可却被少奶奶李国容发觉了，她一眼就看出王柳花怀孕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原来，李国容受了大少奶奶不少气，而且就连王柳花这丫鬟也狗仗人势，不把她当一回事。一次，李国容生病，叫王柳花去帮她请医生，可大少奶奶说，王柳花有事不能去。李国容就自己头重脚轻地去找医生，刚走出屋就倒在地上，可她却在地上看到西厢房门口，王柳花和王武紧紧地抱在一起跳，玩得很开心。后来，她的男人经过，发觉了她，才把她弄到自家的药房，找医生给她急救，才苏醒过来。所以，她恨透了大少奶奶和她儿子，还有那个狐狸精王柳花，她随时都想让他们在这个家消逝。这样，这个家就是她李国容的了。如果王柳花真怀孕，那一定是和王武搞的种，这是乱伦，是要被活埋的。但她不敢妄言，如果不是这回事，她也会被作为“长舌妇”受到家族的严厉惩罚的，于是，她留心的观察她的动静。

过了几个月，王柳花的肚子果然大起来了。李国容高兴得不得了，她要开始她的复仇计划了。她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拿出来，用一个红布包了100个大洋的红包，慌称回娘家，绕道到她的老舅公王占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