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冰封下的暖流(1/2)
三人立即跳入入口,顺着螺旋阶梯往下,这个入口和螺旋阶梯似乎逻辑下一个意外的存在,入口打开后,又立即合上,而螺旋阶梯也开始自上往下逐渐分离。
三人拼命跑下阶梯,沈风与叶绛裙还好点,但壶酒师叔可就惨了,落在后面火烧屁股,沈风干脆单手将他提起来一起跑。
“终于出来了!”
螺旋阶梯消失之际,三人有惊无险地冲出洞穴群,洞穴外是一群荆棘林,行走起来十分困难。
“墨冢就在前面,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养好精神再出去。”
“也好,天色也不晚了,先养好精神。”
合议了一下,便决定原地休息一夜,找了一个背靠岩石的地方,然后裹腹后,便早早睡下。
秋夜里已有些清冷,不过在荆棘林和岩石中央,冷风被挡住了不少,堆起的火堆火焰高照,倒映在冰冷的岩石上,衬出难得的宁静,抛去之前的重重机关,这片青色荆棘林还别有一番韵味。
夜火炙亮,叶绛裙却没有入眠,而是静静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夜空,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却也能感受她的烦忧,曾经她只是茕茕孑立,如今却还填上一份忧愁,沈风不由得在心里怀疑自己的改造计划。
“我出去走走。”她留下一句话后,踽踽独行而去。
她起身时,沈风正好看见她衣裳上一道血迹斑斑的水印,惊道:“你受伤了!?”
叶绛裙淡淡道:“无碍。”
沈风皱眉道:“是不是因为你最近心神不宁,否则这些机关怎伤得你。”
叶绛裙冷冷道:“我不知,我独自去走走。”说着,纵直离去。
壶酒见状,疑惑道:“她好似不太开心。”
沈风无奈一叹道:“你现在才发现,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改变她究竟是对是错。”
壶酒急忙道:“别问我!人的感情最是复杂,老子只擅长把弄机关,你自己满满琢磨。”说着,倒头便睡。
沈风屈膝坐在地上,低头呆呆望着火堆,许久之后,忽然取出水壶拧开
、、、、、
“喂喂”
睡至半夜,忽然觉得有人在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才发现叶绛裙站在眼前,拍了拍脸清醒一下,奇道:“师父,你叫我?”
“方才我四处寻查,发现一条路可以出去。”她难得主动说话,原来她之前没有休息,而去找出口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天色还早,你也休息一会儿。”沈风上下瞧了她一眼,发现她分毫无伤,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
叶绛裙目光静静地望着沈风,似乎欲言又止。
近段时日,她是有所改变,但却是只有烦绪,偶尔被沈风捉弄得生气了,但过了几天,她眉目便会添上几丝愁绪,之前便多少感觉得到,从霸州回来后见到她更是明显,此时见到她愁绪如罩阴霾,之前的想法再一次动摇,道:“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叶绛裙默然摇摇头,情绪有几分萧索。
沈风心情无端失落,看她最近情绪愈加愁忧,心中竟可清晰地感到她的痛苦,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想法设法改变她,而如今她心中的情绪却清晰地传递到沈风心中。
一种愁绪,两人同知。
说到底,叶绛裙的情绪,完全是沈风塑触出来。
心思仍在是否改变她上左右摇摆,浑浑噩噩道道:“师傅,你怎么了?”
“我”叶绛裙螓首低垂,似乎怀揣心绪。
沈风静静望着她。
叶绛裙迟疑半响,才低眼启唇道:“我为何总不平静,你可否将我变回去。”
这是她此时的想法。
她很少开口。
闻言,沈风怔怔地沉默下来,手臂放在额头上,躺着望着夜空若有所思,良久之后,目光束束呆视,低声道:“对不起。”
叶绛裙以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沈风坐起身体,让她也坐下来,深沉地注视着她,忽然歉然再道:“对不起。”
叶绛裙皱了皱眉,目露疑色。
沈风喟然一叹道:“一开始我只是以自己的想法来改变你,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这和你当初抓我去轮回道试图说服我是一样,也许无情无爱才是你,勉强改变只会令你徒增痛苦。”
叶绛裙依旧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看她眉目间愁色不褪,举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长叹道:“我不会再试图改变你,你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
叶绛裙忽然道:“我想离开。”
闻言,沈风沉默了瞬时,淡笑道:“所以你在离开之前特意去寻查出口,多谢你了,师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壶酒。”
叶绛裙道:“在我离开之前,我会尽我所职。”
沈风愣道:“你还要跟我们一起进偃关?”
叶绛裙点点头。
沈风已没有多少时间“”她,所以选择放开她,而她可能预感到一件令她难以决断的事情,所以提前选择离开。
思及前因,心中滋味难嚼,这些日子潜移默化中,对她也产生了不舍,这种不舍,不同于亲人也不同于情人,更不是友人,是一种很复杂,又很浓郁的情感。
复杂的原因在于,此时的叶绛裙是他一手促成。
“好,勉强留你,反而拧成结,不如还你自由,自由才可贵。”大事当前,沈风须做出决断,反反复复了好几次,这次是真的决定还她自由。
叶绛裙道:“你会否心生不快?”
没想到她还有这等察言观色的本领,不过现在沈风算知道了,原来察言观色可以衍生出自恋,愣一下,急忙故作玄虚地哈哈大笑道:“少臭美了,你当自己是貔貅还是招财猫。”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那你之前为何发笑。”
沈风一时语噎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笑一下就舍不得你,让我抱你一下,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如此没营养的话,叶绛裙却如受到得到高僧的点化,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压下心中那点烦闷,垂着头道:“离开之后,你要去何处?”
叶绛裙道:“回天府。”
沈风静地片刻,忽然笑下道:“这倒是适合你的地方。”这一笑便真的放下了,若是强留她,摩诃道人再让她下手,不是更令她为难吗。
要是叶绛裙再不走,难保沈风对她下春-药,这乃是继绑架自家小姐的又一壮举,可惜这个计划只能腹死胎中。
叶绛裙沉默下来,神色中有解脱也有迷茫。
沈风张了张口,转念思索如何对付濮阳宫,如今开始对付濮阳宫七傅,每除去一个都是巨大收获,除了草薙老人和柱机老人外,白石老人、墨画老人和矶书老人都是难以揣测的人物,而摩诃老人则是武功超凡,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摩诃老人一定会出手。
七傅中,白石老人可以用离间计使得濮阳宫除去白石老人,但墨画老人、矶书老人和摩诃老人就不好对付。
思虑了一会儿,却发现那道清冷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转头半疑半笑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舍不得我?”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最近几日,我想起了一些事。”
沈风心有灵犀道:“是不是在轮回岛的事?”
叶绛裙诚实地点点头。
沈风奇怪道:“之前你不是说记得不太清楚,怎么最近突然想起来。”
叶绛裙面露迷茫道:“我也不明白,之前心如止水,反而想不起来,此时心绪凌乱,却渐渐浮现出脑海。”
沈风神色淡淡道:“把那些事情忘掉吧,那些记忆不适合出现在你脑里,我也不适合。”
叶绛裙道:“好。”
“天快亮了,好好休息。”沈风拿出水壶递给她,如常道:“喝点水,这里气味古怪,喝点睡对身体好。”
叶绛裙伸手欲接,但随即滞凝在空中,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现在是杯弓蛇影。
沈风好笑道:“我已经跟你挑明了,你也知道之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改变,我放弃了,答应还你自由,就不会再对你下药。”
叶绛裙觉得颇是,便接过水壶浅尝一口,细觉无异,才又多喝几口。
沈风没好气道:“我都已经说了,不会再陷害你,你就不用再提心吊胆。”
叶绛裙道:“前车之鉴。”
沈风莫名一叹,语气怅然道:“再见了,师父。”
叶绛裙举头疑道:“嗯?”
“没什么,睡吧。”睡着,躺在地上,而叶绛裙也渐渐阖上眼皮。
、、、、、、
翌日,沈风与壶酒前去墨冢,但叶绛裙却不知所踪,墨冢位于偃关内的死门位置,虽然暗含八卦阵的奥妙,却与之前皇陵八卦阵不同,想要破解偃关,只需破解这偃关的心脏位置墨冢。
想法简单,但要深入这墨冢几乎是在调戏阎王爷的媳妇。
墨冢位于山峰之间,山峰表面覆盖一层苍松青林,飞鸟盘旋峰岭,不失为一处山中美景,站在山脚下,心中的惧意被景色冲淡不少。
“师叔,这座山叫什么?”沐浴在沁人心扉的山风中,想坠入其中,又惧怕峰岭中的墨冢。
“古曰望川岭,今为亡风岭。”壶酒神色追忆道:“此处曾为蜀川人居住,后来被朝廷屠杀后,便成了亡风岭。”
沈风叹道:“濮阳宫以此为据点,等于在我们脑袋上设置了一个机关,此处不可不破。”
壶酒神色兴奋道:“你小子不害怕便好,老子的毕生心愿便是闯一次墨冢,这次虽死无憾。”
沈风讪讪笑道:“怕当然怕,这不是有你吗,你后面的背篓是什么,从进来偃关后,你只拿出一件,里面应该还有很多宝贝吧?”
壶酒故作高深道:“之前那些机关何须用我的宝贝,我这背篓里的东西全是用来破解墨冢。”
闻言,心里放心不少,转而遥望几眼:“前面有一条山道,是不是从这条路进去?”
壶酒冷笑道:“从这条路进入你便直接去见阎王爷,找找别的路,这里一定有别的入口。”
沈风愕然道:“该不会将整座山峰翻过来找!?”
壶酒猥琐一笑道:“我从那老头子手记中看到过墨冢,墨冢的入口便是他亲自修建。”说着,他嘴里念念叨叨着两个字。
沈风好奇道:“师叔,你在说什么?”
壶酒道:“老头子手记里只提到天洞这两个字,其他无再详记。”
“天洞?天上的洞”沈风目光落在山峰上,有所动觉道:“会不会是要倒过来看?”
闻言,壶酒神色一亮,急忙倒立目望山峰,倒望过去,果然山峰的腰处出现一个形似洞窟的纹路连接着天空。
壶酒站回身体,神色自若道:“方才是老夫在考验你,小子领悟能力还不错”说着,觉得没有底气,急着转移话题,“你为何将师妹留下?”
“她心境波乱,我怕她受伤。”沈风自然不会去揭壶酒的老底,转而道:“我们先上去吧。”
两人一起登上山腰,在山腰处找到了天洞的纹路,而印着纹路的山壁下是一处平坦的山地,山地周围是一千针叶林,在低矮处还有一些马尾松。
“入口呢?”马尾松围绕着一块圆秃平地,平地上没有通道可以进入墨冢内。
壶酒指着脚下:“就在你脚下。”
“脚下?”沈风疑道:“是不是找到机关才能开启入口?”
壶酒道:“不错,这是普通机关,你在这里等我。”说着,壶酒去寻找机关。
轰隆隆
一会儿后,地下发出类似磨盘的声音,平地开始发生旋转凹陷,渐渐地形成一道向下螺旋的环形阶梯。
果然地下别有洞天,当入口打开时,便看见底下旋转出连接紧密的转轴和旋柱,在这个时代能有如此精细的机关,墨冢可谓是一处超越时代的机关大作。
顺着阶梯一直往下,接着是一段通道,进入墨冢后,心神便一直紧绷着,但里内却十分平静,连一些小机关都没有,沿路灯火通明,非常诡异。
“桀桀!”
穿过几条通道后,便突然开阔起来,此时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算你们有本事,竟然可以进来这里,不过你们以为这么容易进来墨冢,那就天真了”
言毕,身后那条通道突然降下一条闸门,沈风一惊,急忙走去查看。
壶酒道:“别找了,机关在闸门后面。”
沈风怔道:“你早就知道了?!”
壶酒淡淡道:“柱机便是为了让我进入墨冢,才在中途撤下机关,否则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进来。”
沈风缓和一下情绪,深呼吸一口气道:“既他这么有信心,我们就闯一闯。”
说着,向前走到一个石门前,石门上面刻着两个隶体字矩冢。
矩冢,顾名思义便是矩机老人建造的机关,矩机老人乃是柱机老人的师父,亦是建造偃关的最后一代机关人。
从石门进入穿行一个通道后,便来到一个变化多端的矩阵前,眼前的矩阵里的砖墙不断移动,时而一变多,时而多变一,时而大,时而小,但不论如何变化,眼前的机关冢皆是由大大小小的矩阵组成,麻烦的不是矩阵在移动,而是脚下的地也在移动,而且每一块地移动方向不同,还与矩阵移动方向不同,观察了一会儿,根本找不出任何规律。
光看已经是眼花缭乱,更不用说要破解这个关卡,沈风惊叹道:“这要怎么走!”
这矩阵不仅复杂多变,矩阵内还布着机关,如果困在其中不能出去,不要说被困死,就是那些无止尽的机关也挨不了多久。
“小小矩阵,不足为惧。”壶酒猥琐一笑,从背篓中拿出一样金属器材,然后将金属器材放在地上,金属器具还有一根类似听诊器的物事,两端也可以放进耳朵里面。
见他戴着听诊器然后在地上摸索着,好似在给矩冢号脉,沈风不敢打扰他,更不敢作出动静。
“走!”
听诊了许久,壶酒突然急喝一声,然后跳入一个矩阵里面,沈风快速跟上去进入矩阵。
跟着之后,陆陆续续进了几个矩阵,最终来到最后一个矩阵,便是放在矩机老人尸骨的矩阵,壶酒打开了一个机关,所有矩阵全部停止移动,然后矩阵下方出现一个旋转的轮轴,这个轮轴极其精密,上面的轮齿随着移动而移动。
“将这块取出来倒放进去!”
沈风依言,将轮轴取出来然后倒放进去,矩阵下的机械继续运转,不过这次是倒着运转,很快,矩阵下方发出一阵阵巨大塌裂的声响。
砰隆隆
外面似乎传来声音,整个矩阵为之震动,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也就是在亡风岭外面。
沈风惊奇道:“这声音是?!”
壶酒嘿嘿笑道:“自然是矩关破裂的声音。”这次偃关之行,壶酒连酒也没有带上,足见他对此次闯关有多么慎重。
沈风恍然道:“你这叫什么名堂,听着听着就可以辨识方向。”
“此是老夫几十年的心血,名曰灯机壶,造这个出来,便是为了破解墨冢。”壶酒一下子挺直腰杆,高深莫测道:“莫非有备而来,难道你以为老夫陪你来送死的。”
早知道你这老头藏着法宝,沈风鄙视地笑了下,细思一下,他之前没有拿出来,恐怕是在提防柱机,要是拿出来,柱机老人便会启动更多机关。
通过矩关后,便来到下一关图冢,图冢便是图机老人所设下的机关,这一关依靠壶酒的器具顺利破解,同时也摧毁了图机老人的所有机关。
接下来机关都顺利破解,直到来到最后一个机关石门前,最后一关便是天府机关人师祖千机老人,也是墨冢内最为精妙的机关。
“师叔,怎么不进去了?”沈风不知千机老人的厉害,一心想着里面的可岚。
壶酒神色凝重道:“沈风,这关我完全没有把握,这是千机老人布下的机关,他是集机关人之大成者,论机关造诣,便是我们其余六代机关人加起来也不如他。”
闻言,大是惊愕,随即喟然一叹道:“已经走到这一步,只有进去一试。”
眼前的石门古旧泛青,石壁上的雕刻也已模糊不清,涂漆也早已褪色,布满蜘蛛网和灰尘,但这反而给千冢增添了一股神秘和恐怖。
千冢
桀桀
拨打盘解的蜘蛛网踏入千机冢内,便又听到柱机老人的声音:“真不愧是我的徒弟,竟然可破解四代机关人的毕生之作,老夫倒要看看你们如何闯过最后一关这也是天府机关师祖千机老人留下的机关!”
抬首遥望一下,仍不见柱机老人的身影,便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眼前也是一条通道,通道左右点着明火,与之前不同的是,通道还有一些废弃的机关零部件,从部件上看,已是十分精妙的机关,但皆被废弃,可见千机老人是那种精益求精的完美主义者。
穿过通道,便进入一处巨大的溶洞内,溶洞看似平平无奇,却给一种诡异压抑的感觉。
壶酒神色猛然沉重下来,拿出一个罗盘,惊奇的一幕,罗盘不停的来回半旋,根本没有固定的方向。
沈风惊道:“这里有磁场干扰!”
壶酒面露疑色道:“何谓磁场?”
沈风凝着脸,解释道:“简单的说,我们生活的天地有一个巨大的磁场,但这里也有一个小型磁场在干扰,所以罗盘指不了方向。”
壶酒惊异道:“原来如此。”
没想到在几百年前就有人懂得利用磁场,看来最后要闯过千机老人的机关绝非易事,而且这里是如何产生磁场,难道有电?!!
古代如果可以发电,绝对是骇人听闻,但除了发电,实在解释不通这里如何干扰磁场。
虽然这里有磁场,但却十分混乱,时弱时强,大概是无法没有精确掌握磁场的原理,但绝对不能因此就小瞧千机老人,他的理念已经超出这时代太多太多。
其实上下五千年生活了亿万人其实一定有超前的奇人,只是大多数被历史埋没了。
从之前的矩机老人到现在千机老人,大约跨越了五座山峰,构造非常奇特,鸟瞰下去,像一座躺着的金字塔,而最后的千机老人冢关,便是最后的金字塔塔尖。
而这座最小的山峰,占据着关隘的出口,是整个偃关的重要位置,也是离开偃关的必经之路。
在这么一个重要位置,却有磁场干扰,如果一支大军受困其中,受困久了人就会感到头晕不舒服,如此,大军自然不战而败。
沈风与壶酒正处于最后一座山峰内,山峰的溶洞十分空旷,溶洞平平无奇,但之后眼前所见便让二人惊愕不已。! ! ! !
走出石洞时,便出现一个巨大洞窟,洞窟上不见顶,下不见底,在空中竟然还漂浮着一块块形状各异的金属,有长方形,有三角形,还有巨大的球形金属,它们或移动,或静止,奇特而壮观!
“太不可思议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到这一副景象还是忍不住惊叹,尽管知道金属之所以能漂浮在空中是因为的磁场的磁力作用,但是要使这些金属稳稳漂浮在空中便极其困难。
沈风尽管神情凝重,仍忍不住惊叹道:“这难道就是千机老人的机关!方才走过来只发现这一条路,看来我只能踩上这些悬浮的金属。”
壶酒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奇观,千机老人究竟是如何做到?”
沈风也难以详细解释,草略道:“大概是磁力间的相互作用,然后将重量不等的金属托起,还有一条条锁链,也在保持着这些金属平衡。”
壶酒又道:“金属块上发光的石头又是何物?”
沈风沉吟道:“大概是一些特殊石材的磁石,这里太多难以解释的地方,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一旦打破一丝平衡,将会永远不平衡!”
壶酒神色凝重道:“千机老人最擅长的是机关,当我们的重量承载在任何一块金属上,机关将自动开启!”
沈风抬眼望过去,正见一个巨大的金属球缓缓移动过来,金属球的移动轨迹呈一条弧线,似乎是在环绕某一个点,见此,暂且在脑中标记一个疑思。
壶酒道:“这个球”
沈风与壶酒想法不谋而合,立即道:“看来只有躲入金属球内,金属球上没有磁石,自成一场,想比较其他地方比较安全,不过我们一定要快速上去,师叔,你的腿脚是否可以跟得上?”
“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说着,他从背篓中拿出一双古怪的鞋子,鞋子中间还加了块弹簧。
沈风随即道:“那个大球快过来了,我们快点跑过去”
话刚说完,壶酒已是捷足先登踏上一块金属板,金属板承上重力立即沉下来,由于不平衡,金属板开始翻转,沈风随即也跳上金属板的另一边,此间相差不过一秒,就在此时,无数根金属箭以一道诡异得轨迹急射而来。
果然,一旦平衡被破坏,这个磁力空间将会发动源源不断的机关。
跳!!!
沈风与壶酒一起跳上另一块金属,金属板往下沉的同时,再次触发了另一个机关,就这样,两人将生死置于一根一根细弦,一触即断,一触即发,机关利器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跳上去!
两人一起跳上一块巨大的金属板,金属板上是一盘围棋,当两人踩上去时,棋盘上面的几个金属棋子也开始移动,同时在棋子表面变出无数锋利的刀刃,棋子由缓到急一起朝两人移动过来。
两人急忙疲于奔命,在棋盘躲避那些锋利的棋子,但每走一格,就由更多的棋子变成杀人的棋子,好似是一步一步围棋走活了棋子。
不好了!!
这盘围棋是个死局,无路可走,两人像只无头苍蝇乱跑,杀人的棋子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走入棋盘内的死角,四面八方都是黑子,黑子变成一颗颗杀人的棋子。
“没路可走了!”望着四面八方的棋子,壶酒面如死灰,哀叹道:“好不容易到了千机关,却还是葬身此处。”
匆匆跑上围棋棋盘,过于心急没有一步一步走,回头想想,要是走慢点,反而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沈风绝不甘于死在这里,急忙道:“师叔,有没有磁铁?!”
壶酒惨然道:“没有,要是有磁铁我早就拿出来,此时要是有师妹在就好了。”
棋子密密麻麻飞过来,沈风低头默默道:“她不会来了”
言毕,一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身姿袅袅婷婷,衣裙袂袂曳曳,在幽明的洞窟内如之谪落下来的仙子,朦胧得那么不真实,但那一身白衣上的血红痕团却异常显眼。
“师妹!”
“师”
壶酒喜出望外,沈风则是怔目呆望,她瞥过来,眼神在沈风身上停留。
顷刻之间,两人已被叶绛裙带入金属球内,壶酒大难不死高兴得蹦蹦跳跳,沈风对叶绛裙简单笑了下,心中却对她有另一番奇怪的感觉。
叶绛裙意外开口道:“你又骗我。”语气还是冷淡平静。
沈风讪讪笑道:“看你一直心神不宁,身上还受了伤,我怕你拖我后腿,所以先将你送出去。”原来叶绛裙之前喝的水真的掺了药,只不过是沈风从草谷那儿讨来的令人昏睡的药,还有调养的作用。
叶绛裙淡淡道:“无须有此虑。”
沈风低眼望了下,皱眉道:“你的伤”
叶绛裙断道:“无须担心。”
两人说话间,壶酒已是在金属球内绕了一圈,“我们暂时是安全,可待在此处不是办法,此处并非是千机老人的墓冢。”
砰
外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原来是金属球上面的金属开始脱落。
“坏了,这里也待不下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金属球。”
壶酒念念叨叨说着,沈风却不为所动,站在金属球一沿望着洞窟内的事物,这洞窟的巨大早已经超越了洞窟的范畴,仿佛是宇宙的一角。
对,幽暗的无边的景象,悬空的金属球,仿佛是神秘的宇宙,而在移动的金属球
沈风忽然转头道:“千机老人对天文认识如何?”
壶酒思索道:“不得而知,只听说千机老人在寻找世界的支配者,他认为是有一个神秘的事物在支配着世上所有事物。”
闻言,沈风心中震撼无比,早在这之前,竟然有人能率先认为世界之外的事物,而且他寻找的支配者,这个理论也十分超前,所谓的支配不就是万有引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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