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美味食物（1/2）

“多谢夸奖。 ”天佑凡淡淡道，瞥了她一眼。“还以为你会趁机出手，把我干掉。”</p>

“你的血确实是非常美味的食物，吃了你，我会变强很多。”如说。“不过我突然又不想出手了。”</p>

“为什么？”天佑凡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回答，他其实也猜到了她的回答一般。毕竟她是僵尸，不是一个人，和僵尸交易听起来就是一个笑话。</p>

“因为你够傻。”如轻声说，双眼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似的。</p>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傻和你杀不杀我有什么关系。”天佑凡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一直以为自己有些了解如，所以他才敢把她留在身边，可他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尽管是杀人利器，也是双面刃，她能够榨干对方的精力，也能够吸掉天佑凡的血。</p>

她不必遵守人类任何规矩，因为她不是人，也不应该内疚。</p>

“你很强，很聪明，也足够的冷静，能够预判敌人的攻击。可以这么说，这场战斗，不是他们弱，而是你太强了。如果换做比你强的敌人，他们也许能赢，可他们偏偏碰到了你。这种几个人联合起来的攻击方式，最大的优势是通过完美的配合击杀对手。可你几乎能够预判他们的攻击，所以他们输了。他们输的不是实力，而是攻击的方式。”如说。</p>

“谢谢夸奖，不过听到僵尸的夸奖，感觉有些怪怪的。”天佑凡说，确实就像她说的一样。</p>

“可你最大的弱点不是视力，而是你的心太善良了，容易被骗。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被他骗了两次，而且以同样的方式。”如点评道。</p>

天佑凡点点头，不由得对这个女僵尸起佩服的意思。</p>

“可这样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十分致命的弱点，它的弊端远远大于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至少不会害了你的部下们，可你这样仁慈，迟早有一天会死的，而且也会害死你身边的人。”如说，分析得十分有理，就算天佑凡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反驳得理由。“不过，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好像明明也看到了这一点，但为何还会甘心被他骗。”</p>

天佑凡愣了愣，不由得苦笑，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他望了望天空，“我确实知道他在骗我，从我第一眼见到他那一刻开始。他虽然和我说他是一个老人，想要离开，可他的手抓得很紧，仿佛捏着一把刀。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想是厌倦了尘世斗争的老人，他跃跃欲试。”</p>

“可为什么要放了他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有一个老人这样在我面前，我能够放过他。”天佑凡轻声说。”你知道么，我杀了很多人。我曾经以为，只要变强，就能够改变世界。可我的朋友都离开了我，喜欢我的人离我而去。而在我变强的时候，我也变成了那个样子啊！“</p>

他不禁手紧紧的捏了一下，手心满满的是汗珠化成水往下掉，就算是刚才战斗的时候，他也没有流过这么多汗。</p>

他又想起了老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知道那是伪装，可他还是放弃了杀他。因为曾经的他，就是梦想着锄强扶弱，铲奸除恶。他知道周围很多坏人，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坏人，只有母亲告诉他坏人很多，好人也很多。坏人喜欢杀人，好人喜欢救人，他很讨厌血，所以他喜欢做一个好人。</p>

所以他变强的目标就是为了打败坏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好人。可当真正的睁开双眼，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最重要的母亲离开了他，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从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好人，所有的东西都被力量卷在一起，拥有了力量你可拥有一切，除了一个一样东西，就是成为一个好人。</p>

他变得越强，就越发现，所谓的强者不过是一个食尸鬼。通过杀戮，和血腥，强者才能够爬到金字塔的顶端，成为真正的强者。而那个想要成为的强者的梦，却和最初的变成一个好人完全相反。</p>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记得当初的梦想么。可到最后这个问题始终没有被解决，他能够看穿无数的眼睛，却终究看不清楚自己的眼睛。</p>

因为他在寻找梦想的时候，不断的得到，也在不断的失去。他做了他太多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说杀人，比如说凶狠的话，像一只老虎。其实他喜欢的是在田之下，闻地里油菜的香味，还有蜜蜂嗡嗡作响。</p>

可最后，他最后做着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以至于连想真正的不杀一个人都做不到。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哪怕他不愿意。</p>

“对不起。”他轻声说，不知道是为自己道歉，还是为老人道歉。有时候他更讨厌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p>

“没关系的。”女人轻声说，好像在安慰，却没有多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