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母亲的敌意（2/2）

三人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晚饭后。安迪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吊椅上给薛晓芸讲着笑话。

安迪：“从前有个小男孩的头很像转头，同学们都笑话他。他回去问他妈妈说我的头像转头吗？他妈妈说去水井旁照一下就知道了。于是小男孩就来到水井旁往里伸头照，就听见下面有人在喊上面的人不要扔砖头啊。”

薛晓芸笑出了声，安迪也笑出了声。

客厅内，戴月琴听见儿子给薛晓芸所讲的笑话以及薛晓芸发出的笑声再次受到刺激，精神病正要发作。戴月琴急忙服用随身携带的药物抑制住了病情。

安迪：“好笑吧？是不是特别好笑？我再给你说一个，还有一次我的一个同事到我家里来睡觉，我刷牙的时候他就对我说安迪，你这牙可真不能再刷了，你们家的牙刷毛太硬了。我说这明明是你买的牙刷呀。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最大的那把。”

薛晓芸比划着：“这么大，那不是马桶刷吗？”开心的笑着。

安迪笑道：“对呀，你会不会用马桶刷刷牙？”

薛晓芸：“我肯定不会。”

安迪：“我也不会。”

这时，戴月琴走出房屋来到院子，怒视着儿子指责道：“安迪，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还笑得那么开心，明天你要出差不知道吗？”

安迪止住了笑容，严肃回应母亲道：“我知道了，妈。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戴月琴回屋。

安迪：“晓芸，我妈妈是在关心我，没事。自从20年前我妈和我那混蛋爸爸离婚之后，我妈就患有精神疾病，而且还经常出现幻觉看到我爸和那臭不要脸的第三者站在她面前对她冷嘲热讽，尤其是在雷雨天气的时候更加严重。我对你说过我妈妈曾经不堪的往事还有她的病情，你也知道，而且她自己也是医生，所以我们也去开了很多的药，也一直在治疗我妈妈的精神疾病。所以晓芸，以后你在家里有什么事就多顺着我妈妈点。对了，我妈呀她特别喜欢吃西式的水果沙拉，如果她不高兴的时候，你就做一盘香喷喷的水果沙拉给她吃，怎么样？”

薛晓芸：“好啊。”

安迪笑着将薛晓芸搂入自己的怀里并温馨的依偎着。

清晨，老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西方基督教音乐《哈利路亚》。

正在熟睡的薛晓芸被客厅传来的基督教音乐吵醒。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并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她猛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显示时间抱怨道：“糟糕，已经十点半了，安迪出门也不叫我，真是的。”慌忙穿鞋下床，走向客厅。

客厅内空无一人。

薛晓芸：“阿姨，阿姨，阿姨...”

客厅内除了洋溢着基督教音乐外，却未传来戴月琴的回应声。

薛晓芸自言自语道：“阿姨一定是出去买菜了，我还是先去洗漱下打扫打扫房间卫生吧。”

腰系厨式围裙的薛晓芸拿着扫帚走入地下室正想把地下室给打扫一下，薛晓芸推开地下室的门走进地下室，却发现地下室的地上摆着孩子玩耍的玩具，而且玩具四周摆着已熄灭的蜡烛，就像是xx宗教祭祀的仪式或者是养小鬼之人养小鬼的作为。同时整个地下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安迪童年时以及成年后的照片。

薛晓芸不明白这地下室是用来干什么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穿着打扮像个修女的戴月琴来到地下室看到薛晓芸，摆出愤怒的表情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薛晓芸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了一大跳，急转身看到一身修女穿着打扮的戴月琴站在自己的面前，紧张回应道：“阿姨，我在打扫房间。”

戴月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到这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薛晓芸：“知道了阿姨。”急匆匆的离开地下室。

院子内，戴月琴坐在椅子上正看着一本《圣经》。

薛晓芸端着一盘水果沙拉来到院子将这盘水果沙拉放在餐桌上，对戴月琴道：“阿姨，我听安迪说你喜欢吃水果沙拉，所以我今天就试着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果沙拉。”

戴月琴放下书怒视着薛晓芸：“谁让你动我厨房的？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厨房弄得乱糟糟、脏兮兮的。”站起身走进厨房。

厨房内，戴月琴正检查着摆放在灶台上的餐具有没有沾上灰尘和油渍。薛晓芸正站在一旁。

戴月琴表情流露出些许满意，对薛晓芸道：“水果沙拉呢？”

小院内，戴月琴品尝着水果沙拉。

薛晓芸：“阿姨，味道怎么样？”

戴月琴：“加千岛酱和酸奶酱，调味。”

薛晓芸：“没问题，请问加几勺千岛酱？”

戴月琴：“一勺。”

薛晓芸：“那再加几勺酸奶酱？”

戴月琴怒瞪着薛晓芸情绪激动道：“你到底会不会？你不会就不要瞎做，你让我来呀。我让你做了吗？我让你做了吗？你作秀给谁看啊？谁稀罕啊？”

餐桌上摆放着一盆栽。

戴月琴抓起盆栽里的泥土撒在水果沙拉上激动道：“千岛酱，千岛酱一勺看见了没有？”双手捧起盆栽里的泥土撒在水果沙拉上，“酸奶酱、酸奶酱两勺看见了没有？”带着愤怒不满的情绪揉拌着水果沙拉，“这就是水果沙拉、水果沙拉、水果沙拉。”转身走进屋。

薛晓芸委屈的抽泣着。

安迪的卧室内，薛晓芸站在窗前给安迪打手机。

薛晓芸：“安迪，我想你了。”

安迪：“我也想你，宝贝。就分开一晚，明天中午我就回来陪你。对了，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妈做水果沙拉吗？怎么样？我妈喜欢吗？”

薛晓芸：“喜欢。”

安迪：“宝贝，你声音怎么了？你是感冒了吗？”

薛晓芸：“是的。”

安迪：“感冒了就去找我妈拿药去，她是医生，在这方面她是行家，亲爱的，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对了，我这呢有个策划方案需要完成，明天中午得交到公司去，先不跟你说了。”

薛晓芸：“安迪，明天中午我去公司找你。”

安迪：“好，明天见。”

薛晓芸：“晚安。”

安迪：“晚安。”

薛晓芸放下手机，刚转身就看到一身白色连衣裙且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的戴月琴正站在自己身后而被吓了一大跳。

戴月琴板着冷酷的脸冷冷道：“大晚上的瞎嚷嚷什么呀？”

薛晓芸：“阿姨，你怎么进来了？”

戴月琴：“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为什么就不能进来？”

薛晓芸：“可是我是锁了门的。“”

戴月琴拿出一窜钥匙：“这个房间20年以来从来没锁过门，我跟我儿子没有秘密，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