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归于尽（2/2）

此时的科波特已经有大半边的身体失去了知觉，但他的眼神在瞥到那枚圆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瞪大了一丝。

那就是他原本打算用来招呼那只可恶的臭蝙蝠的小玩具，启动后可以释放两千多伏的电压然后爆炸。

“在你死之前，我会慢慢让你知道我的身份的。”

……

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出现在距离小巷子不远处的楼顶。

漆黑的战甲与斗篷上显得有些灰尘扑扑的，就像是在某个卫生条件极差的面粉工厂里面滚了一圈。

事实上的确如此。

在他追击企鹅人的时候，路过的楼顶天台忽然被触发了某种机关，下意识以为是炸弹的蝙蝠侠匆忙跳楼，却并未被想象中的冲击波打击，而是被飘扬的白色粉末撒了一身。

落地之后的蝙蝠侠为了卸掉力道就地滚了一圈，粘附在战甲上的白色的粉末被地上的脏水过了一遍，凝结成一坨又一坨的灰白色不明物质。

这种堪称恶作剧的手法虽然并没有带来任何有效的伤害或者麻烦，却让蝙蝠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这种手法通常只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危险分子现在明明还被关押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面。

理论上不可能是小丑的手笔，但又不得不防。

看似无害的手段，里面很可能藏着某种恶毒的用心。

稍微费了一些时间来确认自己的血液有没有产生中毒迹象，之后又快速的从腰间的工具袋里取出一些溶液试剂，用来分析那白色的粉末究竟是什么。

可结果却出乎了蝙蝠侠的意料。

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面粉。

究竟是谁给大名鼎鼎的暗夜侦探开了这么一个无聊的玩笑。

区区这点时间的拖延，又不能让企鹅人真的成功从他手中逃离。

除非企鹅人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准备一架航空火箭逃跑。

蝙蝠侠伸手按住耳边。

“便士一，追踪信号现在在哪儿？”

耳麦里传来了腔调奇怪的回音，虽然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许多年，却仍旧夹杂着些许英式口音。

“12点钟方向，三百七十米，移动速度很慢，他停下了。”

蝙蝠侠默默的掏出一柄勾爪枪，伴随着齿轮咬合转动的机械运作声，张开了自己的斗篷，跃入夜空当中。

接下来几次飞跃楼顶天台，他都警惕了许多，那些触发式的陷阱实际上并不怎么高明，从手法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个老熟人的影子。

可究竟是谁，会如此无聊又充满耐心的在这附近每一栋楼上安装这种愚蠢的装置？

随着小臂上的显示屏震动，提示代表他与代表企鹅人的红点已经近乎重合，蝙蝠侠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

“糟了。”

阴暗的小巷子深处，对方似乎察觉了蝙蝠的到来，接着地面上传来了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一个瘦俏的身影拖着半死不活的企鹅人慢慢走出了小巷，接着扬起头，与黑暗骑士来了一次对视。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蝙蝠？”

企鹅人的衣服被剥光，全身上下布满深可见骨的刀痕，一条新鲜无比的血痕从身下一直延伸到小巷子深处。

蝙蝠侠死死的盯着那个年轻人的面庞，某些不太好的回忆顿时涌现上来。

“泰瑞·皮克斯！”

泰瑞的眼神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对方真的记得他。

“呵，看来你心里还有点良心。”

接着泰瑞举起另一只手，将手中还没来得及使用的小玩具展现出来：“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蝙蝠侠瞳孔一缩，他知道泰瑞究竟想要做什么了，急忙从天台跳了下来，像是一只黑色大鸟一样朝着泰瑞扑了过去。

“不要冲动！”

“啧。”

泰瑞面无表情的按下按钮，刺目的电光爆闪，迫使蝙蝠侠不得不闭上眼睛，而后巨大的冲击将三人全部掀飞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