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叶言学的杀人诛心（2/2）

“他就是想死，你们没必要搭上自己。”

雪暴那抹无比挑衅的残暴笑容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他死死咬着牙，咬到脸颊都在颤动：“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不想死？那为什么不跑？三魂不见了五魄，你留在这，是真想用这点可怜的力量灭了这世界，还是……昭彰死了，白梧尊上也死了，你痛不欲生想随他们而去？”

“你放屁叶言学！”

“雪暴，我真不想戳穿你，但你明明知道的……昭彰被你拘住的散魂离开琉璃石身躯后就魂飞魄散，什么也没有了。至于白梧尊上他……”叶言学世间难寻的眼眸低垂，而后诛心般冷冷地道：

“早就不要你了。”

焚林之域，万籁俱静。

雪暴死死攥着拳头，满身淋漓鲜血孤身一人，明明是说不出的凄惨，却依然一字一句无比狰狞地说：“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太可笑了！我若是在乎，便不会走到这一步！叶言学！你也很该死！该死！挡我路的全部该死！白梧死无全尸！是他活该！他活该！”

叶言学漠然看着他：“你当真不在乎吗，雪暴？”他话说得很少，内容简短，却每个字都像一声叹息。

这让凄惨的魔王怔了片刻。

不等魔王开口，叶言学又用很冷淡的语气说：“你如果不在乎，为什么会这么恨天下人心，为什么不惜让整个妖界的非人族陷入灭顶之灾也要让人族自食恶果成为禽兽？你在乎，在乎当初被人心险恶毁掉的过去，在乎永远追不回的灼华山旧日种种……你太在乎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蹈覆辙。”

“可是雪暴啊……无论你有多不甘，多愤恨，你什么都无法挽回。看看这焚林，这混杂着污泥的骨灰。雪暴，你问过自己吗？你究竟恨了尊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