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第二十章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安室透心中一惊，他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来自于自己脑内。

“你一直都能看到我这里的情况吗？”安室透警惕了起来。

降谷零笑了笑：“怎么可能，是你打晕了那个警官后，我才发现这个功能的。”

“鉴于我们之间的交换从来都是双向的，你集中注意力试一下。”

安室透照他说的集中了注意力，眼前的画面变得光怪陆离，耳边也嘈杂起来。两个世界的画面乍一看在眼前重叠，但细看又很分明，像是平白多生出了一个视角。可能是他暂时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画面，也可能是跨越世界的沟通太耗费精神力，他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待晕眩的感觉过去，安室透评价：“这个是什么原理？”感觉自己离人类越来越远了。

“能够灵魂交换就已经是很不科学的事情了吧。”降谷零说。

他们内心都对现在的情况有些许猜测，但都没有说出口。

降谷零突然发声，其实是要和他说另一件事：“你并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

早在交换初期他们就定好了规矩，当交换时他们需要扮演对方的角色。为此降谷零日行一善的次数多的几欲令他作呕，而他的要求也只是让安室透假装成一个并不是卧底的波本而已。

“你的性格真是不讨喜。”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那家伙口口声声说要替萩原研二报仇，但却选择了留在摩天轮上等待最后三秒的讯息，他们在6号那天还一起解决了一颗炸/弹，却没有想到松田阵平会在第二天死于另一颗。

“彼此彼此吧。”降谷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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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有带给你什么教训吗？”降谷零在脑内问他，“比如说要关注眼前人之类的。”

降谷零：……

平行世界终究是对方的世界，他们不该干涉太多，这渐渐成了彼此的共识。但安室透有时也会想，如果他当初再介入多一点，多了解一点炸弹犯的事情，是否就能追查到那个同伙，松田阵平也不会在四年后的同一天殉职。

降谷零的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我可不像琴酒那样热衷于给组织减员，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吸纳进组织不是很好吗？”

“这么给我惹麻烦，就是你作为合作者的诚意吗？”降谷零的语气略带危险。

安室透冷笑一声：“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对我那边盛传的波本偏爱大龄女性的择偶标准有什么头绪吗？”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脑内的声音消失之后，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该说不愧是一个人吗，两人互相坑害，看来确实是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还是降谷零打破了沉默：“我仔细看了这两起事故的报道，虽然炸弹的复杂程度在组织里排不上号，但在最后三秒给出炸/弹地点提示的做法是相当有趣的。”

“你为了救他，会把我暴露在警/察的视线范围内。我记得你的同期是一群挺难对付的家伙吧。”

降谷零扯开话题：“救了他让你心里好受些了吗？事先声明，别拿我的身体去和他发展什么友谊，我是真正的组织成员，和警/察走得太近没有什么好处。”

“……你想做什么？”

“而且我也正好想要一个新的下属。”

“我知道。”安室透垂下眼睛。

如果没记错，他的上一个下属好像是因为被倒塌的水泥板压断了胳膊，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留下终身残疾，而被降谷零开掉了吧。安室透在内心默默盘点了下另一个世界里波本的下属们，几乎没有什么好下场，心理和生理总有一个得残缺。

“……谢谢你。”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安室透还是向他道谢。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降谷零反应冷淡，“我只是恰巧需要一个新下属，降谷警官别自作多情了。”

安室透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倒不如说自己有时也是这种性格，他直接问：“你打算从哪里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