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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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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至,天色尚暗,清冷的月光勉强穿透稀疏的云层,洒落在京城一处偏僻的胡同里。胡同两旁是高耸的灰墙,墙头偶尔探出几枝干枯的藤蔓,随风摇曳,更添几分萧瑟。祝凤翙身着深色锦衣,身形挺拔,面容坚毅,他站在胡同的一角,目光如炬,审视着四周。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锦衣卫百户张峰匆匆赶来,一脸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坚定。

“事情进展如何?”祝凤翙低声问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峰一夜未合眼,口干舌燥,他先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然后才缓缓开口:“经过调查,您提到的那八家商号与万全都司的掌印指挥使吴致远关系紧密。他们每次运货前,都会向吴致远索要手令,以此来避开沿途的关卡检查。虽然不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但据商队的马夫透露,其中一定有铁器。”

张峰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他的证据,一时间还难以找到,请大人宽限几日!”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显然,这案件的复杂性超乎了他的预料。

祝凤翙缓缓摇了摇头,感叹道:“即便锦衣卫人多势众,也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这些商人行事谨慎,能力出众。一旦消息泄露,人证必然会被灭口,物证也会被销毁。”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无需再寻找证据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全力以赴!”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了张峰。这简单的举动,却透露出他对下属的关怀与体贴。

张峰以为这是重要的资料,于是当面打开查看。没想到并不是资料,而是一截烤羊腿。羊腿表面泛着油光,香气扑鼻,即便是在这寒冷的清晨,也能感受到那份温暖。

“这是昨天晚上烤的羊腿,你不方便露面,所以给你留了一截。肉已经凉了,可能有点难嚼,你可以带回家再烤一下吃!”祝凤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份心意,却让张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多谢指挥使大人!”张峰小心翼翼地收好烤羊腿,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等待着祝凤翙的下一步指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回去告诉锦衣卫的兄弟们,明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祝凤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张峰的心上。

张峰点头领命,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胡同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祝凤翙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当天,五军营的士兵在祝凤翙的指挥下,牢牢地守住了城门,不放任何人出城。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目光炯炯,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城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被拦在门外,喧嚣声、抱怨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终于,夜幕降临。运送粮草物资的商队趁着夜色进城,然后在夜幕的掩护下分成了三队。一队在数百士兵的护卫下前往校场,一队将马车停放在西城门附近的大街上,人员随即撤离。最后一队则前往宣府镇的官仓。夜色中,马车的轮廓若隐若现,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紧张而神秘的画面。

一刻钟后,蔡元僖的身影出现在了街角,他身着华丽的锦袍,面容阴骘,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身后跟着数十个家丁,他们个个身强力壮,手持兵器,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去检查车上装的是什么!”蔡元僖吩咐身边的管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不敢怠慢,他先向四周窥视了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他顺势揭开了马车上的篷布,篷布下面是袋子,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袋子里掉出来的东西并不是粮食,而是稻壳。他伸手搬开装满稻壳的袋子,一个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在眼前——那是一门火炮!

管家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查验了旁边的几辆马车。附近的马车所载的货物各不相同,有与火炮配套的弹丸,分别是大个实心弹和百子连珠弹;有佛朗机炮,还有厚厚几摞的棉甲。这些都是明廷禁止贸易的物资。

确认无误后,他来不及收拾现场,便迅速返回蔡元僖身边汇报情况:“老爷,我已经检查了五辆马车,发现了一门红夷大炮,一门佛朗机炮,六箱弹丸,几箱硝石和硫磺,另外还有数百套棉甲。”

蔡元僖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爷……为什么撤退?这些都是辽东所需的物资,运往那里必能一本万利啊!”家丁一脸茫然地问道,显然对蔡元僖的决定感到不解。

啪!蔡元僖对准管家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别废话,快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家不敢再多言,连忙带着家丁们匆匆离去。

一行人躲在墙边的阴影中,迅速离开了现场。夜色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群幽灵在游荡。

“大人,莫非您的计谋已经被范姓之人识破了?”在阴暗的角落里,张峰蹲在祝凤翙身边不解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疑惑。

祝凤翙撇着嘴低声回答道:“狗能改掉吃肉的习性,但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蔡元僖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这些人都是他培养的死士,宁死也不会出卖他。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抓人,他们既没有偷也没有抢,只是违反了宵禁而已。”祝凤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感慨。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不久之后一定会回来。”祝凤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果然不出所料。又等了一刻钟后,数十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大街上。他们身着黑衣,面蒙黑纱,只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他们见四周无人,便熟练地牵起马车往远处走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群幽灵在游荡。

张峰知道轮到他行动了,于是他向祝凤翙抱拳拱手后,带着几个锦衣卫悄悄地摸了过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宛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

第二天。

蔡元僖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他身着华丽的锦袍,面容阴骘,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虽然他不清楚朝中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以后挣大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这批物资来的时机固然有些不对,但在暴利的诱惑下,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如果成功了,那么财源就会滚滚而来;如果失败了,那也与他无关。

正当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管家急匆匆地跑进门来:“老爷!新来的阎大人带着数百人前往校场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可以出入,我派人在附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查得很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紧张。

“好,通知一队、二队、三队和四队,挂上我们范家的旗号,分别从四个城门出城。”蔡元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管家应了一声后便跑了出去。他的身影在院子里穿梭,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半个时辰后,管家跑了回来:“老爷,除了西城门没怎么查之外,其他三个城门都查得很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紧张。

蔡元僖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通知五队从西城门出城,出城后与其他马队分开往北走,用最快的速度出关。关隘附近应该没有守军,即使有也都是我们的熟人,不会故意刁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信。

“是!”管家应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去。他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刻钟后,管家再次返回,喘着粗气向蔡元僖说道:“老爷,车队已经出城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和激动。

“好!”听到这句话后,蔡元僖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作为在刀尖上挣钱的人,他除了钱谁都信不过。别说是祝凤翙了,就是朝廷的那位大员亲自来了也不好使。该谨慎的地方必须谨慎。钱固然重要,但小命更重要。一旦东窗事发,只要撇清关系就可以安然无恙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蔡元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后,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吩咐左右:“来人呐!备车!本老爷要去宣府府衙大堂报官!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本老爷的马队竟被人偷了!真是可恶至极

在校场外的一片荒凉之地,废弃的民宅内,万全都司掌印指挥使吴致远焦急地等待着,神色紧张,他的眼神不时扫向门外,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从破败的窗棂中透入的阳光,勉强照亮了这个满是尘埃的空间。墙壁上挂着一张褪色的地图,边缘已经卷曲,似乎与这废弃的民宅一同被时间遗忘。

“大人!”一个穿着平民衣裳的人突然闯了进来,神色匆匆,衣衫上还沾着些许草屑,显然是刚刚从野外赶来。

“怎么样了?”吴致远急忙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安。

“阎大人正在前往校场的路上,后面跟着五百多人,全都披甲执兵。四城门都已经打开了,每个门和城墙上的守军加起来大约有四千人。校场里还有五百官军,守着几个大箱子,里面好像藏着银子。”来人一口气报告完情况,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吴致远心中盘算着,祝凤翙带了五千人,城池防务用了四千,剩下的一千加上丁义的八百人,总共也不过一千八百人。如果发生冲突,短时间内他们还是占优势。然而,他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什么:“丁义的八百人在哪里?”

“在校场,他们虽然披着铠甲,但是兵器都放在校场的角落。”来人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吴致远心中一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只要列队的时候隔开丁义的人和兵器,事情就成功了。即使不胜,也有逃跑的时间。这么大的城池,换上平民的衣服,他们怎么找?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挥手:“走,去校场领饷。”

两千多人浩浩荡荡地进入校场,按照预先的部署列队站立。校场四周,枯萎的野草在寒风中摇曳,仿佛也在见证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天空灰蒙蒙的,偶尔有几只寒鸦掠过,留下一串串凄厉的啼鸣。

“阎大人恕罪,末将军务繁忙,来迟了!”吴致远快步走到祝凤翙面前,单膝跪地,脸上堆满了歉意和恭敬,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祝凤翙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无妨,郎指挥使请起。”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校场中人山人海,高台之上站着四个人,各怀心思。吴致远紧盯着丁义,怕他趁乱逃跑。丁义也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吴致远,一旦发现他有异动,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擒住他。五军营参将姜应奎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实际上内心慌乱不已。他害怕祝凤翙的计策会失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入肉中。

祝凤翙面色平静,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说:“来人,搬银!”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银的士兵得到命令,把银箱搬到祝凤翙面前,然后打开。哗啦一声,白银散落满地!银光闪闪,映照出在场每一个人脸上的贪婪和渴望。

在场的人几乎都同时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祝凤翙脚下的银子。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大明朝的至宝啊!对于这些长期缺饷的士兵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游击将军丁义及麾下所有士兵,都是战兵。步兵月饷一两六钱,骑兵月饷一两八钱,外加一两银的草料银。朝廷共欠你们十个月的饷银,现在你们排队,按照名册上的数额领取。”祝凤翙大声宣布,他的声音穿透人群,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校场广阔,祝凤翙每说一句话,队伍中的军营士兵就大声复述一遍,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场。丁义的八百边军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不已,他们迈着大步走上高台领饷。因为银子已经预先分好了,所以发放得非常快,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喜悦。

营兵领完银子后,祝凤翙又拿起另一本兵册说:“万全都司下辖的十一个卫所,因为粮价上涨,卫所将士生活艰难,朝廷每月补贴二钱银。因为卫所人数众多,我不一一发放了,由郎指挥使代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吴致远一愣,随即笑着走到祝凤翙面前领银。此时他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对祝凤翙的认可感到非常高兴。他以为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祝凤翙精心布置的局。

看着那些失落的卫所兵,祝凤翙猛然提高嗓音问:“台下的卫所士兵们,你们看着他们手中的银子,心里羡慕吗?”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校场上空回荡,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卫所兵们转头看着营兵们。他们每个人手中都至少拿着一把银子,少的也有十几两,多的甚至有三十两。而他们呢?即使吴致远不贪墨,他们最多也只能拿到二两银子。这其中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他们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羡慕,但却碍于情面和军威,只能原地站立着一言不发。

吴致远以为祝凤翙要为他们鸣不平,便上前一步低声说:“阎大人啊,卫所兵代代为兵这是洪武老祖定下的规矩也是他们的命运啊。不需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祝凤翙冷漠的目光打断了。

祝凤翙没有理睬吴致远的话,而是继续提高嗓音问:“你们都聋了吗?啊?”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我问你们看到银子心里羡慕吗?羡慕吗?”他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仿佛要将人们内心的渴望和不满都激发出来。

“如果是男儿的话就大声说出来!”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人们心中的束缚和压抑。

话已至此,卫所兵们纷纷抬头看着祝凤翙。有几个胆大的士兵匿在人群中喊道:“我们不是聋子!听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何止是羡慕啊眼睛都快红了!”一个士兵大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渴望。

“对啊羡慕极了!阎大人你是要给我们发银子吗?只要你敢发我们就敢拿!”另一个士兵也大声附和道。他们都是老兵痞,只需要一个人带头,其余的人就会纷纷响应。

眨眼间,全校场人声鼎沸,乱作一团。姜应奎见状紧握刀柄,准备保护祝凤翙。他深知此时的局势已经变得异常紧张,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而吴致远则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知道祝凤翙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原本以为祝凤翙是来给他撑腰的,没想到却引来了这么大的风波。丁义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状况。他只知道自己的八百边军已经领到了饷银,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想过多干涉。

“静!”随着一声声“静”字的响起,喧嚣的校场逐渐恢复了平静。祝凤翙的声音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人们的思绪重新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上前一步,面色严肃地说:“我来宣府镇是要办三件事!”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第一件事是收复宣府;第二件事是发放饷银;第三件事是施行新政!”他的话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响,让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和期待。

新政?众人都被这两个字吸引了,纷纷凝神屏息,惟恐错过有利的信息。他们知道,新政往往意味着变革和机遇,而对于他们这些长期受压榨的士兵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新政中与你们无关的我不说,只说与你们有关的。”祝凤翙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第一,我要废除宣府镇所有的卫所。卫所士兵的军籍也一并废除,从此大明再无军籍二字。”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人们心中的束缚和枷锁。全校场先是一阵短暂的静寂,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卫所士兵们久受压榨,期盼已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们不需要在闲时种地,只在战时打仗了。他们也不再需要缴纳皇粮,更不需要自带军粮前往前线作战了。这一刻,他们终于成为了真正的人!

卫所士兵们左拥右抱,庆祝着彼此的新生。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然而,狂欢之后,他们的内心却被迷茫所占据。废除了军籍,失去了土地,他们该何去何从呢?卫所中有能力的人早就逃离了军籍,另谋生路了。留下的人当兵一生,只会种地与打仗!

“诸位!”祝凤翙伸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陛下制定新政时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你们未来有两个选择。”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为人们指明一条光明的道路。

“想要当兵的人可以转任为营兵,饷银与其他营兵一致!”他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那些想要继续当兵的人感到安心和期待。

“不想当兵的人可以成为农民。你们原来的土地由朝廷收回,想要种地的人可以向朝廷购买,可以一次

校场之内,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凝固了,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发毛。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地上,却无法驱散这份压抑的氛围。事情的变故来得太快,如同夏日突来的暴风雨,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大多数人都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击中,茫然无措,不知所措,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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