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够（2/2）

沈戾碍于恩情，一次次的纵容着，温陌却自作主张想要让他解放，以为这就是对他好。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们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沈戾身子向后仰，和温陌拉开了点距离，盯着她问，“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温陌抓心挠肺的无数次，忍住想要热泪的冲动，眼里早已经蒙了一层雾气，“我太想让你和解了，我不该推着你走，关于林清执，我太缄默了。”

沈戾眸中暗色浮动，压下眼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在顺势被推着走呢？”

沈戾虽没有交代其中的前因后果，温陌已经脑补了个大概，想再度追问，他已开口，“我很自私，卑劣，不堪。”

“所以我得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三年前我有点不敢想。”

很难想象，沈戾这样的人会因为这些精力变得这样自我怀疑，原来再神圣的人，他站上那个位置，就经历过无数个自卑和自得的瞬间。

可是他真的很好啊。

“你真的很好，你拥有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我回来以后，我从不觉得哪一件是自己应得的。”

温陌眼角要灼人的液体滑过了，为了掩饰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喝了大半，这晚，她透过世人中间会腐朽的皮囊窥探了这个男人的灵魂。

他比所有人

都坚毅，其实比这世界上的所有人跟柔情似水，那银白的月光也打在了温陌心上头，幻化成刀把心脏片的血肉模糊。

她抱着的这个男人，像一团大火烧心烧肺在吞噬着她。

“你以后会有灿烂的后半生，任何人都不是那必须要着墨上色的一笔，除了你自己。”

“有你吗？”沈戾把头埋进苏柠的脖颈里，声音更显沉重，“有你才灿烂，你才是我要浓墨重彩的一笔。”

男人短硬的发冉扎着她，心里的震颤也在声声回响，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这样的环境容易让人产生天荒地老的错觉。

“有的，永远。”

可是她说了永远！

静默许久。

温陌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被她忽略：“所以你生日究竟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你身份证呢？”

他一愣，说，“那个不是。”

至于真正的，沈戾自己也忘记了，生日这种东西，没有想要分享喜悦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忘却了，自己没有执念，所以对温陌的生日好像也只记了个大概。

“你呢？”沈戾问她。

温陌勾着他脖子，“那还早呢。”

“去年我忘记了，对不起，今年好好给你补上。”

温陌现在更在意的是，“既然记不清了，就把今天当做是生日？”

“所以，我生日你就用一瓶酒打发了？”沈戾故意扬着音调说着。

“还有小兔子呢？”

“不够。”

温陌说他贪心。

他答：“我说的是一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