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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反其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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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从任人欺凌的蝼蚁,变作能欺凌蝼蚁的强者!

这才是踏仙途的真正初心。

这才是他们能忍过这一路的所有困难折磨的初心。

他们终于不用再受力气大的人欺辱、终于不用再受权力大的人压迫、终于不用再忍耐贫穷的苦、忍受疾病的痛......

他们终于能看到无数凡人卑躬屈膝、匍匐脚下,讨好地称他们一声“仙君”,只为换几张驱邪避妖的破纸......

他们终于可以让原先盛气凌人的仇敌跪在自己面前、再被自己狠狠斩杀剑下!

哪个人的修仙路,能真的丝毫不为了自己?

这样单纯的人,根本走不到终点。

走到终点再想变回单纯的人,掺杂过欲|望的道心也无法再退回单纯。

千百年来,修真界出过无数个跃至真仙境玄仙境的强者,却没出过能真正斩开通天门的仙人。

因为这本就是个不能完成的悖论。

开天门,需要杀尽对手唯我独尊的强,还需要一颗心怀天下忘乎自己的心。

这两样截然相悖的东西,根本没法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说得是。”江月白道,“但他们罪不至死。”

道心不纯,不能成为取他们性命的理由。

“真正的强者不会死。”雾山轻声说。

“指你自己吗。”江月白问。

“我当然不是强者,”雾山手指虚握成拳,低头咳了一下,嗓音又低哑了几分,缓缓说,“我身上有很重的病。”

“你把那些修士都变作了你的器皿,到时候用他们的身体盛装灵海的灵息,汇集到你的丹府,什么顽疾治不好?”江月白说。

“有些病没得治。”雾山说。

“什么病这么稀奇。”江月白问。

“这和我们的交易没关系吧。”雾山嗓音微冷。

“那说回交易。”江月白言简意赅,“我不想让沧澜门的人找上我。”

雾山道:“我会派人保护你。”

江月白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雾山叫住了他。

江月白停下了脚步。

“灵花可以给你。”雾山在他身后说,“但你在易宝雅会拿到的那个藏金坠,必须一直戴在身上。”

* * *

雾山公子与一个散修交易的事情,没过几日便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无数人都在猜测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有人不惜重金想要收买那晚宴会的主持与传纸的侍从,好套取些消息,却发现那两人都在雅会结束之后离奇暴毙。

但这更加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可是妖林试炼结束、易宝雅会也结束,就算再有千万个好奇,各家修士们也不得不启程返回各自门派。

“那个小修有消息吗。”纪砚问暗探。

“没有。”暗探摇头,“那晚之后,再没见他出现过。”

纪砚皱眉深思。

思绪却越理越乱。

玄书阁的“飞鸟”暗探都打探不到的人,想必是有人在暗中保护。

是谁?

沧澜门?还是雾山?

纪砚本以为那个人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散修。

那晚不过看他某些动作里有一丝故人旧影,莫名感慨,想要招揽他做个随身近侍、或是门下弟子。

谁知那张纸上写的东西,竟真的打动了雾山!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算是直接在雾山的晚宴出手,也要夺到那张纸看一看。

“那晚还有谁见过给雾山的那张纸?”纪砚问。

“应该没有了......”暗探犹疑着说,“但那晚雾山还见了沧澜门掌门云桦,不知对方知不知晓那张纸上的东西......”

“云舒棠......”纪砚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沧澜门还在造云船吗?”

“是。”暗探回答道,“他们从各峰挑了三百弟子,每夜在山下洞穴动工,白日用阵法封闭洞穴入口,根本看不出异样。”

“明白了,看来云舒棠是不甘受制于人,想绕过雾山自己去找灵海。”纪砚冷笑了一下,摇了摇扇子,语调放缓,“让我猜猜,易宝雅会上敲压轴玉的那个散修,应当是易过容的沧澜门修士。”

看上去单纯,胆子却不小。

竟敢做那样凶险的赌——游走这两个巨头之间,讨到普通修士一辈子都讨不来的好处。

这样心眼胆魄都不缺的人,他从前在沧澜门时为何没注意到过。

* * *

江月白在半夜被冻醒。

他已经许久没体会过“冷”这个感觉。

御泽为他捏得这个身子灵力低微,不扛热不耐冻,饿的时候还要找东西吃。

着实......

不太好用。

江月白裹着被子走下床,想去喝口热茶。

刚点上蜡烛,就见到一个黑影站在对面。

一个,陌生的,人影。

江月白心内微微一惊——

这是雾山给他安排的住处,外面禁制结界重重,这里除了雾山身边的侍从和近卫,根本不可能出现旁人!

想到此处,江月白后退了一步,想要去床上拿传音符。

可对面那人并没有出手,也没有出暗器。

而是两手空空、大摇大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笑道:“小白,想我了吗?”

江月白端着烛台,微微眯眼:“......御泽前辈?”

御泽褪去易容,露出了原貌,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江月白的床上,掏出酒葫芦:“门窗我都上了隔息阵法,没人发现。”

江月白放下烛台,问:“前辈怎么也下来了?”

“不放心啊。”御泽挑眉,“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到这么凶险的人间,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江月白:“......”

江月白:“我本就是从这里来的。”

“噢!”御泽咂了咂嘴里的酒,才反应过来似的,“对,是哈。”

江月白也没心思再去热茶,直接倒了杯冷的。

“怎么样,”御泽问,“渊儿找到了吗?”

江月白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低声道:“没有。”

“没有?!”御泽震惊,放了酒葫芦,“都这么多天了!嘶,不是,你是忘了去魔界的路怎么走?还是渊儿没在魔界?”

江月白喝了口茶,垂眸说:“我没去找他。”

“......什么?”御泽直接站了起来,“你没去找?那你下来干什么?!”

“早先不是和前辈说过,”江月白放下茶杯,转过身,“我是为了我的剑......”

“你少给我再来这套!”御泽打断了他的话,将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成天你的剑你的剑......你的剑心现在不跳了!你不去看看你的渊儿是不是死了!你在这儿悠哉?平时装装心狠满不在乎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什么?你真不管他的命?”

江月白半晌没出声,等御泽骂完,才开了口:“剑心已经不跳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能再把他救回来。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灵海的问题。”

“你......”御泽双目微微睁大,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句子,“所以......渊儿如果真的......死了,你就、你就......半点不......”

“前辈,我与渊儿是师徒,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身份。”江月白的眸色在烛火下显得柔和平静,与语调一样平静,“我用十一年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他,不论是真心还是谎言,每一件都是教给他的道理,只为他往后能坚强地活着。我是利用了他的心,但那是因为被逼到了刀剑相向那一步,除了让他手刃仇人结束孽缘,我别无他法。”

“天机门前那一别之后,我们之间便两不相欠了。”

屋内是良久的寂静。

“可是......”御泽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发现不过还是“你们毕竟师徒一场”这类,然而这话没有意义——就算是父母深情尚且牵绊不了一生,何况别的。

“藏金琉坠。”江月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垂眸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坠,“这里面的东西号称是‘灵海浸泡过的灵花的露水’,但我仔细验过,这东西里根本没有半分灵海的灵息。”

御泽坐回了床边,方才的话还在脑海里打转,此刻他也听不进对方说的什么“灵海”、什么“金坠”,只感到没由来的心冷。

“这是蛊。戴上这个金坠的修士就成了被蛊毒控制的傀儡。”江月白两指捏住那颗水滴般的坠子,举在御泽面前,“这种蛊毒会激发他们心底最难以压制的欲|望,他们渴望灵力,有了这个能短暂地让灵息沸腾,但之后却会感到灵脉越来越空虚,所以他们只能再去补充讨要这个东西,最后慢慢上瘾,被蛊毒吸空丹府,变成一件容器。”

御泽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目光落在面前的金坠上:“这和灵海有什么关系?”

江月白两指微错,金坠里的液体也随之细微地晃荡了一下:“做这个东西的人,号称这里面有灵海的灵息,就是为了让修士们对灵海产生向往,然后引导他们去灵海。”

御泽渐渐听懂了些:“所以那个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沾过灵海灵息的花’,只是想借助仙门修士的力量,去替他找到真正的灵海?”

“没错。”江月白合掌收起了金坠,“虽然二十六家表面没提过,但私底下肯定已经在找灵海。”

“如果二十六家都有心在此,”御泽思索,“灵海应当很快就会被找到......”

“是。现在只会更快!”江月白走近了些,坐在御泽身侧,“前几日我在易宝雅会当众敲了压轴玉,为的就是吸引所有仙门修士的好奇心。现在灵海与灵花是二十六家最关心的问题,雅会之后,他们肯定在推测我是与雾山公子达成了什么瓜分灵海的交易,定会加快进度。”

“雾山公子?就是做‘藏金琉坠’里东西的人?”御泽问,“他如何会相信你的话?”

“我告诉他说我知道灵海的方位,又透露过我‘不想被沧澜门找上’,他只会觉得我是沧澜门的叛徒,来向他告密灵海的具体位置,好在两者那里都讨到好处。”江月白解释,“雾山想要独占灵海,就要赶在沧澜门和二十六家之前,提前去灵海设局。到时候蛊毒一动,瓜分了灵海灵息的修士们就都成了他的座下傀儡,供他吸食......”

“等等等等!你先等等!”御泽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找灵海?!”

不论是帮那个什么雾山、还是帮沧澜门和二十六家,暴露灵海位置,都只会更快地加速灵海的衰竭。

“灵海已经被千万只眼睛盯上,万恶之源已开,枯竭只是早晚的问题。”江月白道,“现如今有现成的容器,我为何不用?”

“现成的容器......”御泽疑惑喃喃,须臾之后,震惊道,“你是说你......其实是你!要灵海的灵息?!”

“万千修士奔赴灵海,他们到时候吸食再多的灵息,也只会通过体内的蛊源源不断传给雾山一人。”江月白说,“我只用在那时出手杀了雾山,就能用他收集到的天地精华灵海之息,炼成我的剑心。”

御泽呼吸骤停,怔愣无言。

剑心......

所以江月白不准备再阻拦他们瓜分灵海......而是要直接反过来推这些人上路?赌上整个灵海的灵息去炼破念剑?

“灵海枯竭是无法阻拦的天劫,既然灵息早晚要干涸,与其给那些修士瓜分,不如给我的破念剑滋养剑心,”江月白放缓了语气,“到时候破念炼成、天门大开,无尽源泉便会从天而降,重新浇灌灵息干涸的人间大地,修士们的灵脉也会重新得到滋养恢复,不必再陷入争端杀伐......”

江月白说得从容,可御泽听得并不从容。

的确是绝妙的一步棋。

可这样铤而走险的一步,御泽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背后发寒。

汇集离渊爱恨的那颗剑心不能用了,江月白几日之内就想到了别的办法——更狠绝也更合适的方法。

如此看来,他与那孩子之间,是真的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所以......江月白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他此来人间,不为离渊。

只为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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