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休想（1/2）

沈戾未给姜沫说完话的机会又继续问道：

“你说是在陈述事实，我倒想知道是哪里来的事实？”

“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了阮甜甜的替身？你以为我爱的是阮甜甜？沫沫，你觉得我就这么愚蠢，连你们两个人都分不清楚吗？”

姜沫疑惑地抬起头：“难道不是吗？”

“我们之前从未见过，可你却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求婚，而且，看起来深情款款，似乎是把1份爱意落在我的身上，属于阮甜甜的爱意。”

“明明是你忘记了我们的初次见面，却硬说我把你当成替身。”沈戾眼中难掩失落。

“嗯？”

姜沫更加1头雾水。

他们之前见过面吗？

不可能吧，沈戾这么耀眼的1个人，她若是见过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他缓缓开口说道：“6年前的塞纳河畔，1个叫莫妮卡的女生救下了溺水的男人。”

沈戾从小亲眼见到母亲投河自尽，自此以后面对“水”就十分恐惧，偏偏那1天巴黎在游行示威，人潮涌动把他挤得落入河中。

周围人来人往，都是为了心中的正义而战的人，没有1个人注意到他1条生命正在水中快要殒逝。

只有姜沫义无反顾地跳进河里把他捞起来，还给他做人工呼吸，在沈戾醒来以后，看见姜沫的第1眼——怦然心动。

这份心动只是因为她是姜沫，他心动的是这个人。

他睁开眼睛后气若游丝般询问她的名字，用最标准的法语：“je vous demande quel est le nom.”

charmante enfant.

人美心更美的姑娘。

姜沫救他也只是举手之劳，换作任何人看到这1幕都不会见死不救。

就上岸以后看他和自己1样都是黄皮肤，身在异国他乡，同为中国人，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亲近。

她微微1笑，同样回以十分标准的法语：“monique.”

经过沈戾的提醒，姜沫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那个时候她确实救了1个落水的男人。

沈戾醒了以后，正好唐糖在桥那边收起画架，大声喊着：“沫沫回去吧。”

街上示威游行的人越来越多，外面实在不太安全，姜沫看男人可以坐起来了，大概也不需要送医院救助，便叮嘱了他几句，“你如果觉得不太舒服就去医院再看看，沿着东边走1百米就有1个医院。”

而后姜沫就匆匆离去。

沈戾仿佛是刚刚在河里的时候脑子里进水了缺氧1般，呆滞地看着姜沫离他远去，直到女人走出了5步之远，他才恍然醒悟，朝着她喊：“等……等1下！”

他还没有问她住在哪里，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还没有……感谢她。

可是沈戾本来就刚刚苏醒，力气还没恢复，用力喊话的声音也不过尔尔，1点儿都不大，而且周围越来越嘈杂，姜沫根本没听到身后之人说的话。

沈戾挣扎着站起来想追上去，可是跌跌撞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流将他们阻隔开来，姜沫越走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你1直记得我吗？”姜沫眼睫微颤。

当时救人心切，她也没看清楚男人的模样，更何况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实在没想到能把沈戾和那件事情联系在1起。

沈戾哭笑点点头。

实际上又何止如此呢？

沈戾：“后来，我又去塞纳河畔，可是再也没有见到过你。”

他不仅记得，而且此后的无数个日夜他都会去塞纳河畔，就在他落水的那个地方来回徘徊，渴望能再见到莫妮卡。

他幻想过无数次再见到莫妮卡的画面，也期待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