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是穿书女主的(1/2)
◎极品小姑子◎
今天上午的生意一直不错, 冯晓晓这个打杂的都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面没了,停了生意,把锅灶什么的都收拾干净, 这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呢, 就被二人叫到跟前质问。
冯晓晓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虫?”
她的反应让钱父和钱母气得不行。
“云吞碗里有四五条白色虫!素兰端去倒的时候, 给我亲眼看过的!”
钱母一想到自己女儿受了这个委屈,心里就很不得劲儿,“她怕客人误会,也不敢吭声,静悄悄地端着准备倒掉,要不是我问她, 她还没给我看呢!”
钱父也难受,“她性子就这样, 如果你没有叫住她看一眼,这个委屈她就硬生生的受了啊!”
他们家最穷的时候, 也没有让女儿吃虫的!
“爸妈, 我没有!什么虫我真的不知道啊!”
冯晓晓委屈啊。
甭管钱父和钱母此时什么神情,她都觉得今天这个事儿是这一家三口合起来诬蔑自己的!
点点趴在狗窝里,看着钱父让她滚蛋, 以后别再来面馆。
这次是把虫放在素兰碗里,下次呢?放在客人碗里, 他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钱父越想越心惊,根本不愿意听冯晓晓解释,更不愿意让她来这边帮忙。
本来想给钱从生打电话的, 但当钱母翻出对方的课程表看了一眼后, 告诉钱父儿子今天是满课, 为了不让儿子上课分心,他们就压着火,想着等今天钱从生上完课后,再把家里的事儿告诉对方。
“素兰今天可受大委屈了,得给她做好吃的。”
钱母算完今天早上的账后,拿出五百块钱,让钱父去买菜。
钱父接过钱点头,“是委屈了,她太懂事,才会被那人欺负,这刚领证就这么对素兰,以后我们老的走不动了,还不知道怎么对素兰呢!”
“可不就是!我们可得好好养着点身体,争取活到八九十岁!”
钱母大声道。
“好,好!”
有了小目标后,钱父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买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有了啥喜事儿呢。
中午刚放学,季悔就拉住了想冲食堂的眼镜男,“问你个事儿呗。”
眼镜男肚子饿,“有什么事儿我吃过饭再说?”
“我请你去二楼吃点菜,”季悔道。
学校食堂有两层楼,一楼是窗口大锅饭,二楼是点菜的那种,一般是老师去。
但如果你生活费比较多,也能去二楼。
眼镜男默默推了一下眼镜,“先说说什么事儿。”
“你姐家的嫂子里了解多少?”
季悔问。
“一点点,”眼镜男的妈妈和钱母关系还是非常好的,虽然是远方亲戚,但这种合得来又不四处巴拉巴拉人家家里事儿的亲戚,谁不喜欢呢?
“你说说。”
见眼镜男闭上嘴抱着自己的碗不说话,季悔嘴角一抽,“你不知道她早上做了什么......”
他把冯晓晓给钱素兰做早饭,却在里面放虫的事儿跟对方说了。
眼镜男脸都气红了,“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才和表哥领证几天啊?就敢这么欺负表姐!
难怪表叔他们不能接受这种儿媳妇呢!
眼镜男比家里人更了解冯晓晓,因为他记性特别好,冯晓晓上他们县电视台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得知嫁给表哥的就是那个刷光父母存款的姑娘后,眼镜男也一度不能理解。
表哥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姑娘。
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季悔。
季悔带着他去二楼大吃特吃了一顿,两人的兄弟情就在这顿饭后增加了不少。
等下午钱素兰来学校上课时,眼镜男还问她,“那个事儿跟表哥说了吗?”
钱素兰以为他妈妈跟他说了早上的事儿,因为她中午回去的时候,钱母正在跟眼镜男的妈妈打语音电话说起早上的虫子事件。
“没有,哥哥今天满课呢,”钱素兰对他笑了笑,“没事儿的,我就吃了一口,发现下面有东西以后,我就没吃了。”
她后面这话声音有点小,眼镜男也知道原因,毕竟家里开面馆的出了虫子事件,多少有人会“避雷”一下,对生意肯定有影响。
“太过分了,以后离她远一点,”眼镜男叮嘱着身体不怎么好的表姐,这次给丢虫子,下次呢?
他去年暑假陪着爹妈看了一部后院宅斗剧,里面女人的手段阴私得很,他记得很清楚。
“知道啦,”钱素兰又去看趴着睡觉的季悔,趁着别人不注意,又给对方塞了一把糖。
季悔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坐起身在那开始吃糖。
钱素兰拿起笔做题,嘴角微勾。
冯晓晓被冤枉后,却不敢跟钱从生倾述,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是远不及他家人的,要是自己先诉苦,那肯定是一顿骂。
可如果是钱素兰他们先说,那她更落不到好。
于是冯晓晓就去了学校,在钱从生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把人逮住了,“从生,我有事跟你说,一个很大的误会,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见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钱从生把书给室友,请对方帮自己拿回去,然后拉着冯晓晓去了学校后山处说话。
“出什么事儿了?”
冯晓晓擦了擦眼泪,“今天早上做的云吞,素兰又没吃,还给倒了,我刚开始还以为她对我有意见,可一直到忙完后,妈才跟我说,那碗里有好几条白色的小虫子,从生,我真不知道虫子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我真没有往里面丢虫子呜呜呜......”
钱从生听完后整个人都麻了。
“你说什么?虫子?”
他们家面馆有多干净,从小在锅灶面前长大的钱从生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出现虫子!
“是啊,我真、真不知道那个虫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从生,怎么办啊,爸妈不相信我,素兰肯定也以为我是故意的,可我真的冤枉!我真的没有!”
冯晓晓和孩子一样在那委屈的哇哇大哭。
听得钱从生捏了捏眉心,“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哭有用吗?你怎么做云吞的,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冯晓晓便细细地说了自己是怎么擀皮,怎么包云吞,怎么煮的,全部都说了,一直到端上桌钱素兰吃了一口后的反应都没错过。
说完后她眼巴巴地看着钱从生,“从生,我哪里没说清楚你只管问,我只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家里人起了龌龊。”
钱从生:......
他听完也觉得只听了个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钱素兰的电话打来了。
“妹妹?”
钱从生给冯晓晓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别说话。
“哥哥,”钱素兰这会儿已经在面馆了,“我晚上还有课,就长话短说了,虫子的事儿不知道她跟你说了没有,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米虫也说不定,毕竟面皮是擀出来的,你也别责怪她,明天让她正常过来吧,爸妈这边我已经劝好了。”
钱从生抿了抿薄唇,“哪有这么多米虫,你就是为了我......”
不想让他左右为难罢了。
“哥哥,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呢?还不如放在我眼皮下折腾她几回,我也是个小心眼,别让她以为我好欺负,”钱素兰说。
钱从生应了一声,等挂了电话后,他看向一旁看着自己的冯晓晓,“妹妹说可能是米虫,但究竟是不是米虫,你我心里都清楚。”
“真不是我干的......”
冯晓晓真的憋屈死了,这么大的锅她怎么能背啊!
可不能她再解释,钱从生就让她别说话,“妹妹说是米虫,那就是米虫,你还是可以去那边帮忙,但如果你还针对我妹妹,那我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趁早散了好。”
“从生!我这么爱你,你别这么说来伤我的心好不好?”
冯晓晓一把抱住对方,“我真没有干那种事!我也会继续去面馆的,这种事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更不会出现在别的客人碗里。”
“别的客人?你觉得我妹妹是家里的客人吗?”
钱从生推开她,眼神很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冯晓晓真的快疯了,“从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你信我好不好?”
“我去食堂了,你自己回去弄点吃的吧,我晚上还有自习,”钱从生不想和她多扯,转身就走了。
冯晓晓蹲在地上哭。
好一会儿后才擦干眼泪出了学校。
她更恨钱素兰了,也更加确定虫子的事儿是钱素兰自导自演的。
不是诬蔑她往里面放了虫子吗?那她就用耗子肉给病秧子做云吞!
不等她去找耗子肉,冯家爹妈就出现在她出租房里。
二人直接把她带走了。
“背着我们结婚是吧?把家里的存款败光,自己嫁出去就能摆脱这一堆烂摊子了?我告诉你,你休想!马上和那个谁谁谁离婚,去相亲!我们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归宿,人家不嫌弃你高中文化,只要你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就给你一百万的彩礼呢!”
冯父先把她手机拿走,然后指着她的鼻子道。
“你现在嫁这个还是个大学生,家里还有个病殃殃的妹妹,彩礼是一句也没提,你和这样的人过日子不会有好结果的,爸妈不会害你,你听我们的准没错,去离了吧。”
冯妈也在劝。
冯晓晓只觉得他们面部可憎。
“你们不过是想让我去换一笔丰厚的彩礼来养弟弟妹妹而已!好意思打着为我好的话!你们的脸皮可真厚啊!”
“你怎么跟自己爸妈说话的呢!”
“就是就是,反了天是不是!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你必须和姓钱的离婚!”
“对,去离婚!”
冯晓晓骂了句疯子,然后就去抢手机想要走人,她那个力气当然比不过冯父,很快就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手机又被没收了,不管她怎么叫喊都没人理会她。
钱素兰睡了一个好觉起来,本以为下楼会看见冯晓晓,结果到楼下只看见坐在之前那张桌子上的季悔,并没有看见冯晓晓。
点点过来蹭了蹭她的脚,【没瞅见人,我看了一下定位,在冯家,可能回去了。】
钱素兰闻言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洗了手去问季悔吃什么,季悔依旧点了半斤面,等钱素兰坐在自己对面吃东西的时候,季悔端起热腾腾的大骨汤喝了一口。
“她没来你高兴吗?”
钱素兰挑面的动作一顿,“你干的?”
“我只是给她家里人递了点关系信息,至于他们怎么选,那是他们的家务事,她就是太闲了,所以才老盯着你。”
季悔放下大汤碗轻哼一声。
“你可真厉害,”钱素兰毫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夸奖,“谢谢,我请你吃茶叶蛋怎么样?”
“好。”
冯晓晓一晚上没有联系钱从生,钱从生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给钱母打了个电话,问对方冯晓晓过去了没有,这次做的早饭怎么样。
结果钱母纳闷道:“没看见人啊。”
钱从生一愣,又给冯晓晓打电话,结果打一次对方挂断一次,两次以后就直接关机了,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别烦我。】
这样钱从生更气了,他索性放下手机干自己的事儿。
下午没课他也没回出租屋,而是回了面馆。
一直到周五晚上,钱从生才回出租屋那边,结果没找到冯晓晓,打电话还是关机。
再问隔壁情侣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冯晓晓,结果都说没有见过。
钱从生立马报了警。
结果那边接过电话得知他要找的人是谁后,很快就给了答案,“她父母来过派出所,说如果你报警就让我们告诉你,她已经回家住了,不会再回出租屋。”
一听人没事,只是回家去了的钱从生应了一声,还以为冯晓晓在因为虫子事件和自己闹别扭,于是钱从生心里也压了气,索性不去管对方了。
他也没在出租屋这边休息,而是回了家。
钱素兰正陪着父母买楼下看电视,见他回来,钱素兰笑眯眯地把人拉着坐下,偷摸跟他道,“哥哥,我想要吃烧心糖,给我买嘛。”
烧心糖是本地的特色糖,里面的夹心是带酒的,所以对原主的身体来说并不是很适合。
原主又很喜欢这种糖,但是钱父和钱母对这个把控得很严,所以她想吃的时候就会去磨钱从生。
钱从生十次有五次会偷摸买给原主吃。
听妹妹这么说的钱从生脑袋有些疼,“不行,再等等,你才病好没多久,不能吃这个,哥哥给你买别的行不?”
钱素兰就去磨他,“就想吃这个,昨晚做梦都在吃。”
“……这么夸张的吗?”
钱从生好笑地看着她。
钱素兰沉重点头,“可想吃了,都馋哭了。”
“泪在哪里?让我看看,”钱从生故意凑过去看,被恼羞成怒的钱素兰推开。
“还没到流泪的程度!”
钱素兰赶苍蝇似的让他远着点,别引起钱父他们的注意,结果钱母已经猜到兄妹二人在说什么了。
“不可以买烧心糖!不然我两个一起打!”
钱从生闻言对钱素兰耸肩,钱素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旁小声道,“真羡慕你们可以随便吃烧心糖,真好啊。”
“……再过一个月我给你买大袋装的,”钱从生轻声哄着。
“一言为定,”钱素兰扬起笑,一副很好哄的样子,看得钱从生心里酸酸的。
钱从生住在家里的这两天,钱素兰还问了冯晓晓两次。
每一次钱从生都说她回家陪父母了。
周末这天下午,钱从生要回学校时,钱素兰拉着他再次道,“是因为我吗?所以她才回家不理你了?”
说着说着,钱素兰还很自责的红了眼。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钱从生最怕妹妹哭了,手忙脚乱地安抚对方,“你哥哥这么好,她怎么可能不理我?”
钱素兰被他这话逗笑,她抹了一把眼泪,笑瞪了他一眼,“厚脸皮!”
“我们是龙凤胎,我厚脸皮,你也厚,”钱从生看着收了眼泪的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钱素兰,我不希望我们因为各自的伴侣而疏远对方。我们是龙凤胎,比一般兄妹还要亲密。”
这次换钱从生眼巴巴地看着她要保证了。
钱素兰垂下眼,“好,不疏远,有什么就说,你也别和那些人一样嫌我身体不好。”
“永远不会!”
钱从生坚定道。
兄妹二人分开后,钱从生更打定主意不会先向冯晓晓低头,这是原则问题,她如果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那就离婚。
想到离婚,钱从生心里居然升起一股轻松感,他停下脚步,给了自己脸一下。
真正成熟的男人遇见问题不应该是逃避,而是想办法解决,结婚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钱从生有些羞愧,觉得自己还没成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冯晓晓不答应去相亲,就被关了三天,除了水,他们没给别的东西。
在冯晓晓饿得手软脚耙的时候,终于求饶了,冯母给她做了蛋炒饭,吃得冯晓晓狼吞虎咽。
她本想要回手机趁着去相亲的时候溜走,结果冯母压根不把手机还给她,而没多久冯父就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回来了。
这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对方看了看她,“什么时候去离婚?你离了婚,我这边就可以马上结婚。”
冯父和冯母闻言喜不自禁,纷纷期盼地看向冯晓晓。
冯晓晓却忽然哭道,“先生对不起,我是被他们骗回来的,他们把我关了几天,不给吃不给喝,非法囚禁我!你发发善心,救救我,让他们放我回家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非法囚禁?!我是你亲妈,我这是管你,怎么能叫囚禁呢!”
“王先生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年轻,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所以口无遮拦,张口就胡说八道!您多包涵。”
冯父点头哈腰地冲男人道歉。
男人却冷笑,“我还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你们既然没商量好,那就不叨扰了。”
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哎呀王先生!王先生您别走啊!”
冯父追了出去,大门开着,冯晓晓趁着冯母慌乱的时候,直接冲出门跑了。
也不坐电梯,就撒腿往楼梯间跑。
冯母一边叫着人跑了,一边去追,她哪里追得上冯晓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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