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挽回？门都没有（2/2）

他的母亲，他的前女友，现在都只让他觉得陌生，和她们在一起，他永远都觉得累。

但他的这种感觉，病房中的两人并没有谁能察觉到。

宋母还对他招了招手，“彦寒，过来喝点汤吧！”

“不了，”宋彦寒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就穿上了身，“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您好好照顾自己。”

宋彦寒说着不给宋母一点挽留的机会，抬脚就往外走，陆陌见他这样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匆忙跟宋母道了别，追着宋彦寒跑了出来。

“彦寒，彦寒你等等我……”

陆陌穿着高跟鞋，终于在电梯关门之前追上了宋彦寒，她气喘吁吁地握着宋彦寒的手，语气不自觉有了些嗔怪，“你怎么走这么快？”

“公司还有事情，”宋彦寒将自己的手从陆陌手中抽出来，“我要回公司，你在这里待着就好。”

宋彦寒的动作让陆陌面上的神情僵了一下，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像没有感觉到宋彦寒的排斥一般，将自己的手重新搭在了宋彦寒手上，“我陪你一起回去。”

电梯下的很快，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一楼，宋彦寒看着陆陌，终于还是没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令两人都难堪的话，任由陆陌的手抓住他，走出了医院。

只是在坐进车里时，还是忍不住为陆陌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坐这里吧，”宋彦寒看着伸手想去拉前门的陆陌说道，“你坐后面会比较好。”

陆陌看了宋彦寒一眼，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从善如流的坐了进去，车慢慢开出了一段距离，宋彦寒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路无言的坐到公司，但在半路，陆陌问出了声。

“彦寒，你现在把我当什么？”

宋彦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良久才回答陆陌的问题，“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是，是朋友，”陆陌听着宋彦寒的回答笑出了声，“那你说，我们是什么朋友？”

宋彦寒很不适应陆陌现在的咄咄逼人。

以前陆陌是他的女朋友时，她也会任性，但那时她问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像刚才那么直白的问题，她从来没有问过。

宋彦寒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但陆陌却没有放弃的意味，见宋彦寒不回答又问了一遍，“我们，究竟是什么朋友？”

透过后视镜，宋彦寒可以看见陆陌执拗的眼神，他知道今天他不回答这个问题，陆陌是不会罢休的。

犹豫了一下，宋彦寒还是回答了陆陌的问题，“普通朋友。”

这个回答听得陆陌挑了挑眉，“是吗？”

“珊珊，”宋彦寒还是习惯叫陆陌以前的名字，“我们以前在一起过，可是现在，我做不到。”

“可你不是和栾欣分手了吗？”陆陌不甘心地出声问道，“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再重新接受我？”

“我们之间的事情早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没有过去，”陆陌情绪激动的打断了宋彦寒的话，“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不然，当初你以为我死的时候，怎么会把栾欣抓过来，你一定还是喜欢我的！”

“那都是我做的错事，”宋彦寒听着她提及以前的事情，不由想起了自己那时是怎么对待栾欣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严厉起来，“当初我做的都是错的，你不要再说了。”

陆陌本来只是想提起以前的事情，好让宋彦寒想起来当初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时光，却没想到宋彦寒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一时间心里也不由真的开始变得委屈，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彦寒，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宋彦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陆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以前和陆陌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很喜欢她的，当初他以为陆陌去世，他也是真的伤心，所以才会在栾欣和夏毓霖举行婚礼时大闹婚礼现场，把栾欣当作他的报复对象带到家里来。

可后来，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他对于陆陌的感情开始渐渐褪去，对待栾欣的感情开始渐渐萌芽，直到他们那一次一起跌落山崖，他才彻底明了自己的感情，明白了自己是喜欢栾欣。

他在那时做好了和栾欣共度一生的准备。

直到陆陌出现。

说实话，他那时候还曾经庆幸过，庆幸陆陌不是吕珊珊，他不必在栾欣和陆陌之间做一个选择。

他以为他以后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吕珊珊。

直到他自己犯了一个错，打破了几人生活之间的平衡。

陆陌，就是吕珊珊。

她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他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只是想验证他能不能认出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