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伤王泪（1/2）

乌南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寻找声音来源的地方。他的灵台里，精灵小鸾和造空老人都不在这里。

小狮子设立的实验室在很远角落。

左右观望了一圈，乌南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用看了，孩子，我就是在等你。”

老僧突然睁开了眼睛。

僧人只睁开了半边眼睛，那边魔鬼面容始终是不动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

乌南在僧人的身上嗅到一股可怕的力量。最让乌南惶恐的是，万一眼前僧人出手伤人，他该如何应对？僧人的实力至少达到了源灵士的等级。

整座灵台，恐怕只有上天祭台能克制住眼前的僧人。

上天祭台发动需要一种媒介，要么是把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上天，要么找到合适的引动方式。

如果僧人动手，乌南的意识灵体当场就能粉碎，对于灵魂，这几乎是一种不可修复的创伤。

僧人似乎看出了乌南的惊恐，半边脸微微一笑：“你一点都没有变，还和当初一样，对我存在着本能的反感和恐惧。”

僧人这句话出口，乌南顿时明白了，眼前僧人八成是把当成了故人，才用这种套近乎的方式。

“我忘记了。也忘记我们在什么时候认识的了。”乌南能感觉出僧人善意，没有意识的朝古画靠近了几分。

“是啊，每一次轮回，你都能见我一次，然后说着同样的话。一样的腔调，一样的态度。人用一世塑造的性格，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

僧人的目光十分柔和，看不出悲喜，只有淡淡的落寞。

“前辈，我知道是您抓了我的朋友，它只是好奇古画里的空间。可以放过它吗？”

乌南并不想和僧人探讨什么轮回和没有的记忆，他只担心小狮子的安危。

僧人似乎没有听清，没有接茬，微笑道：“每一世，我都提醒你一次。其实，我们是仇人。是我把你一次次的打入轮回之中，然后你变得更强，回来寻仇，和我做一次了断。唉……等待对手出现的人生，真是太孤寂了。”

“仇人？”

乌南脸色大变，这样恐怖的怪物，恐怕一招就能灭杀他。

没有想到，他拿到的不是古画，而且一个置自己于死地的仇人。

乌南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继续追问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临死前，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

僧人缓缓闭上眼睛，心绪起伏不定，半边魔鬼的面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眼角边流淌着黑色墨汁，正好滴落在他身旁的钵盂内。

钵盂就像永远也填不满的深井，那些黑色的墨汁落入后，似乎激起了很多的浪花。

“伤王泪。”

乌南的脑袋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名字。记忆的来源处竟然是六郎的记忆区，那好像是条件发射一样，伤王泪的来龙去脉就毫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