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象雄王国（六）（2/2）

然而接下来整个过程张起灵都没有动手动脚了。

估计已经重新克制住自己了。

丛也扯了扯嘴角。

他手下忽然一空。

因为想着张起灵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四周环境的转变。

好在丛也反应够快。

金光从他的手中发散。

他的身体停滞在半空之中。

丛也借机打量着通道尽头的这片空间。

在这条黝黑的冰道尽头，是一个高约两米的断崖。

下面是密密麻麻凸出来的冰刺。

人落下去，瞬间会被插成刺猬。

张起灵停在了冰道尽头，跟丛也视线相撞。

丛也想到了冰道之内张起灵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顿时不想看到张起灵。

丛也正在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他余光中的身影忽然动了动。

张起灵从冰洞之内伸出来，扣住了旁边的冰壁，他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从冰洞之内钻出来，站在了空中。

站在了空中？

丛也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仔细地朝着张起灵的脚下看去。

发现冰壁上竟然有一个差不多半个成年人脚掌宽的通道。

冰壁上还有一块块凸起来的冰石。

像是特意留给人经过的道路。

丛也：“……”

他看了张起灵一眼，双脚也落到了冰道上。

虽然能在空中飘，但双脚落在实地上才有安全感。

丛也成神不久，很多时候还暂时摆脱不了作为人的习性。

他和张起灵沿着冰壁上开辟出来的窄小通道缓缓移动。

在他们的身下，就是凸起来的尖锐冰刺。

整个冰川墓穴的面积超乎了丛也的想象。

他们在窄小冰道上移动的距离几乎将近二十米。

然而，这时候一个冰台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冰台成圆形。

一根粗壮的冰柱将它支撑，使得从上往下看，有一种冰台悬浮于空中的感觉。

丛也和张起灵跳上冰台。

冰台上摆放着一个青桐树一般伸展着枝桠的灯台。

每一根枝桠上都摆放着一个小铜台。

小铜台里铺满了透明状的油膏。

丛也凑近，一股恶臭味顿时袭击他的大脑。

他后退了三步，脸上的神情扭曲。

那味儿实在是太冲了！

熏得丛也头昏脑胀的！

丛也眨了眨眼睛，从恶心之中抽出身，盯着张起灵：

“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笑我？”

张起灵摇摇头：“不是偷笑。”

丛也：“……”

那就是光明正大地笑咯？

丛也心梗。

他拍了拍自己的心脏。

安抚一下。

张起灵说道：“这是人油，所以味道会很臭。”

丛也：“为什么不早说？”

张起灵慢慢地抬眸，“我看你被熏得难受，才判断出来是人油。”

丛也：“……”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张起灵还有讲冷笑话的天赋。

丛也封住自己的嗅觉，凑近观察了一下不同小铜台里的人油。

有的小铜台里的人油是透明的，有的是黄色的，有的晶莹洁白，有的浑浊褐黄。

这跟人体生前的饮食有关。

饮食清淡，脂肪的颜色也会浅一些，而饮食油腻，脂肪的颜色就会浑浊和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