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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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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表

1

“我并没有说柳菲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她绑架杨欣究竟是为了杀她,还是做什么。我只是发现那个红衣小男孩儿有问题,或许是我们之前忽略掉的一个线索,我这个心理顾问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漏洞,真正的调查取证还是要靠顾队长这样能力出众的公安精英。”

丁潜搅和一通之后,又把顾宗泽高高捧起,自己却甩甩袖子一点儿腥不沾,这让顾宗泽听着受用,但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他斟酌良久,当场拍板决定,让老贺专门带一组人去寻找那个小男孩儿的下落,务必要把他找到。他要让小男孩儿和柳菲当面对峙。

他又安排了两组人,专门搜索柳菲的踪迹。

之后顾宗泽宣布散会,单独留下了杜志勋。

等所有人都走光后,顾宗泽对杜志勋说:“当年牵涉柳菲父亲案件的人一共有五个,现在两人遇害,只剩下三个人。我们暗中跟踪杨欣抓捕柳菲的动静闹得挺大。不管凶手是不是她,她现在或许已经觉察出我们的意图了。你说她下一步,还敢不敢对剩下这三个人动手?”

杜志勋明白顾宗泽的意思,他是想问那套守株待兔的手段还能不能用。

杜志勋说:“这三个人是凶手的终极目标,动手是早晚的事。但这个人不是那种欲望型的连环杀人犯,她不需要依靠连续作案来满足心理欲望,她没有间隔期。因此,她会格外冷静,见机行事。如果我们把这三个人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她可能会暂时搁浅计划,耐心等待时机。等一个星期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她有的是时间跟我们耗,而我们却不行。不过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万一凶手足够聪明,不排除她会随意挑选无辜的人下手,给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顾此失彼……”

“可我们也不能对那三个人置之不理,等着凶手对他们下手啊。”顾宗泽说到这里,那抹小胡子微微翘起,露出狡黠的神情,“假如她真的蜷伏起来,不敢出来,那我们就推她一把。凶手不是有三个目标人物吗?我们重点保护其中两个人,有意忽略一个。凶手不可能完全摸清我们的虚实,说不定他会以为这是我们调查里出现的漏洞,转而攻击那个被忽略的对象。我们就暗中设伏,再演一次守株待兔。考虑到凶手的警觉性可能更高了,我们这次戏要演得绝对逼真。对那个做诱饵的目标人物,采取开放式的监视和跟踪……”

“怎么讲?”

“就是允许嫌疑人靠近诱饵,我们的便衣在远处策应,这样可以保证最大限度的隐蔽性。”

“办法倒是好办法,只是……”杜志勋犹豫了一下,“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凶手对诱饵采取什么突然手段,我们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制止。”

“以凶手的作案习惯,他肯定还是会先把被害人引诱到事前选择好的地点再动手,到时候,我们的人有充分时间出动。以防万一,我还会专门抽调两个枪法好的人,提防凶手劫持诱饵,把意外降到最低,这个杜组长就不用担心了。”

看着顾宗泽胸有成竹的样子,杜志勋知道他决心已定,劝也没用。

顾宗泽说完自己的妙计,口气忽然变得十分和气,“我也只是抓人在行,最关键的第一步还需要杜组长指点。杜组长对嫌疑人和被害人摸得可比我透彻得多,你能不能给我大致介绍一下剩下的这三个目标人物的基本信息,我也好有所衡量,挑选一个合适的诱饵。”

顾宗泽这次算是虚心请教,也足以看出,他是一个相当细心的人。

杜志勋说:“剩下的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当年案子的目击者,还有一个是报案人。前天晚上,凶手要袭击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的报案人,也是被害人。她叫杨欣,二十年前被曲浩民侵犯时,她还是一名女大学生。法庭宣判之后,她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现在她在一家融资租赁公司任总经理助理,算是一个干练的女白领。她丈夫是高级软件工程师,他们有一个女儿,家境美满,她当年那段遭遇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连她的丈夫和朋友都不知道。直到现在,她丈夫可能还完全不了解真相。另外两个当年的目击者,一个是男的,体育大学的武术老师,叫王悦。郭蓉蓉跟他打过交道,说他有真功夫,头脑也很机敏。他结过一次婚,现在离了,孩子跟妻子在一起生活,他现在是单身一人。还有一个目击者是个女的,叫胡小雯,她就是当年案发时给曲浩民做助手的那个女护士。因为无意中撞见曲浩民强暴杨欣,还被曲浩民打伤了。她现在过得也不太如意,因为交通事故留下了残疾,丈夫早年也跟她离婚了,有一个儿子不在她身边,现在她一个人靠退休金维持生计。”

杜志勋一口气说完,顾宗泽一边思索一边分析,“王悦这个人是个难啃的骨头,我想凶手对他肯定也忌惮三分,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对他下手。杨欣,做总经理助理,工作时间不固定,应该会经常早出晚归,照理说,她是一个很容易被选中的目标。不过,前天晚上的遇险肯定让她产生了警觉,凶手暂时很难有机会再靠近她……”

2

“这样说来,那个有残疾的独居女护士反倒成了最容易对付的目标,凶手肯定也能看到这一点。索性我顺水推舟,卖她这个机会,不信她不入套。”

顾宗泽计策已定,拿起桌上的电话报了一个号码,“唐英,你把马洪涛、王健、罗涛给我叫进来,我有任务给他们……”

杜志勋在一旁动了动嘴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顾宗泽这个人领导欲很强,即使是与特案组联合成立专案组,也并不想受制于杜志勋。反倒让杜志勋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顾问。

他对顾宗泽说:“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去重新整理整理卷宗,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稍等,杜组长。”顾宗泽喊住杜志勋,放下电话,“刚才咱俩商量的事情十分重要,千万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毕竟人多嘴杂,我们尽量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我之所以能跟杜组长掏心窝子说这些话,是因为我相信杜组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杜志勋心中了然,顾宗泽性格多疑,他根本就不相信丁潜,也不完全相信特案组的其他人,这是故意在拿话敲打他,也是在提醒他管住自己的人。

出了办公室,杜志勋刚走出来没几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丁潜。

丁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下楼。随后杜志勋跟着他一起走出刑警队,两个人走到无人的地方停下。

丁潜转回身问杜志勋:“顾宗泽都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机密,我不能说。”

丁潜似乎早已料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顾宗泽还是坚信柳菲就是杀人犯,他甚至觉得我在暗中帮柳菲。”

“难道你不是?”杜志勋目光闪烁,“前天晚上,柳菲被顾宗泽开枪打伤,身陷重围。如果没有人帮她,她不可能逃走。你的那套说辞顾宗泽并不相信,只是没办法反驳你而已,一旦让他抓住你的把柄,你倒霉的时候还在后头。”

“这我知道。”

杜志勋意味深长地看了丁潜一会儿:“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情。”

“……”

“温欣这个锅你还背着呢,这种时候,你本该小心翼翼寻求自保,居然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精明到冷酷的人,你走的每一步都像下棋一样精准无误。没想到你却走了一步最臭的棋,帮一个憎恨自己的女嫌犯。这件事无论结果怎样,你都捞不到任何好处。”

“她恨不恨我,我不知道。”丁潜扯动一下嘴角,“不过,也没你想得那么夸张,我只是希望给柳菲一个公平的对待。”

“顾宗泽已经找到那么多证据了,难道还不够?”

“就因为他太迷信那些证据了,我才担心他反而会出错。”

“要我看,其实是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柳菲会犯罪,你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我很好奇你这种信任是从哪里来的,通常来说,只有感情会影响一个人的理性判断,甚至会导致盲目的行为……”

“你太啰唆了。”丁潜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丁潜,其实我并不关心你跟柳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正关心的是温欣。”杜志勋的目光深处闪动着炙热的东西。

丁潜心口微震。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杀人的证据,也可以说是在寻找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而你,却突然之间给了我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暗示……”

“……”

“如果你真是无辜的,我应该能感受到埋藏在你心里的悲痛。如果你是凶手,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的阴谋家。可我现在看到的却是,你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温欣的表妹身上。你让我怎么理解你这种行为,温欣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

“丁潜!”杜志勋声色俱厉,咄咄逼人地注视着丁潜。他罕见地失控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丁潜并没有逃避杜志勋的目光,也没有针锋相对,他的反应出奇的平静,与杜志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你跑题了,老兄。”他提醒杜志勋,“咱俩还是少聊温欣吧,继续保持革命友谊。”

杜志勋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丁潜的秘密是打算永远烂在肚子里的,怎么可能告诉他。他叹了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递给丁潜。

“这是什么?”

“这是在潞县,柳菲老家发现的。”

丁潜去过柳菲老家几次,还真没注意到什么手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你们昨天晚上去那儿做什么?”

“你曾经被柳菲绑架到那里,又是在那里碰见的那个神秘小男孩儿。这本来就有点儿蹊跷,后来我听说柳菲的母亲也曾死在那个屋子里,昨天抽空就和李达去了一趟,结果在门口发现了这块手表,其实是一块破表,表带断了,表针也不走了。我不知道是咱们警察还是什么人掉在那里的。李达检查了一下,表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丁潜接过手表,仔细看看,是老式的机械手表,牌子还是上海梅的。表盘微微发黄,看样子有十年八年了:“你怎么没交给顾宗泽呢,说不定他会感兴趣。”

“我还没告诉他,交给你或许你能用到……”

杜志勋似乎话里有话,但点到为止。

丁潜看了看他,两个人的目光相碰,谁都没说什么。丁潜朝他点点头,把手表揣进衣兜,转身走了。

告别了杜志勋,丁潜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一个地方,等司机开到后,他下了车,在街上兜了一个圈,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如此反复多次,确定没有便衣跟踪了他才让司机把他拉到巫云飞的住处附近。一路上,他连手机电池都卸了,就是为了避免顾宗泽派人跟踪。

经历过之前的那起案子,巫云飞把平江的小店关了,现在在蓝京市郊区新开了一家店,还是打着卖古玩的名义。这个人不杀人不放火,全靠自己手艺赚钱生活,价钱合理,童叟无欺,但就是有股瘆人的阴气。也就是丁潜愿意交这样的朋友,戏称他古墓派。

巫云飞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古墓派。

此刻他正坐在一堆骨头中间埋头工作,丁潜都走进地下室了,他都没抬头看一眼。

3

丁潜走到他身后端详了一会儿,看见他正在把几根骨头拼凑成团状,样子有点儿像灯笼,也有点儿像盆。

在他周围还摆放着一些半成品的骨雕作品,看情形他最近的生意还挺兴隆。

其中一件骨雕引起了丁潜的好奇,外形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骨管,外表特意用金属外壳加固了一圈。与其他骨雕不同,这件作品实在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他伸手拿起来,感觉像是萧,可是只看见一端有个小孔,估计这东西不太容易吹响。

“别摆弄它,很危险。你一不小心死我这儿了,我这生意又做不成了。”巫云飞头也不抬地说,好像脑瓜顶上长了眼睛似的。

丁潜吓了一跳,赶紧把那根管子放回原处:“这是什么,难不成还有毒?”

“毒倒是没有,不过是一件危险的暗器。”

“暗器?”

“袖箭你知道吧,就是那个。”

“我只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没想到还有人找你做这种东西?这个死者家属的纪念方式脑洞还挺大的。”

“他人还没死呢,是一个民间收藏家,特别热衷收集古代的兵器。他最近得了骨癌,右臂截肢了。他就请我用他那截没有用的胳膊做个袖箭,还给了我一张清朝初年的设计图纸,我照着原样复制了一个。当初的实物是铜的,我这个骨制的威力虽然没那么大,但近距离伤人还是绰绰有余。”

“哦。”丁潜收回了心思,问起柳菲,“她今天怎么样?”

“精神状态好些了,正在屋里呢。”

“没有出去吧?”

“没有。”

丁潜走进房间,看见柳菲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那盏别致的台灯,像是在走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还好吧?”丁潜问。

“还行,反正已经不能再差了。你怎么样,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顾宗泽倒是想留下我,但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他现在一心想抓你,你那套声东击西的办法他已经识破了,你的作案目标他也很清楚,肯定会派警力严防死守,你再贸然行动的话,还会重蹈覆辙,所以你根本没有机会。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当初既然决定这么做,那么一切后果我都想过。”柳菲的语气平静而坚决。

她的脾气丁潜了解,也不再劝了,于是他从衣兜里拿出那块手表,递给柳菲,“你看看这个……”

柳菲接过来细细端详,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杜志勋昨天在你潞县的老家中无意发现的。”

“那不应该是证物吗,怎么到你手里的?”

“杜志勋给我的,我想他是想通过我的手转交给你吧。其实他这个人只是外表看着挺讨厌的。”

柳菲默然无语。

丁潜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说:“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表掉在了门口。你之前回去的时候见过这块表吗?”

柳菲摇头,说:“会不会是专案组警察搜查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可能性不大。这款表样式太老了,还是一块坏表。哪个警察会戴这么一块表?”

“……”

“不过,我倒是忽然想起你昨天跟我说过的一件事。”

“什么事?”

“你忘了,你说当初是有人给你发了一封带音频的电子邮件,因为上面的录音引起你的怀疑,你才开始着手调查你父亲那起案子的。可你只顾着调查真相了,却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人给你发来这样一封邮件的?”

“我想过,但是想不出来。”

“首先,他肯定是当年案子的知情人,其次,他有可能跟江海涛认识,所以才有机会给他录音。”

“江海涛既然要诬陷我父亲,那不可能把这种事轻易告诉别人,倒是当年那几个跟他一起作伪证的人最有可能做这种事。”

“如果真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那为什么要把录音给你,让你去调查真相?这听上去不合逻辑啊,而且现在又有人莫名其妙地在你老家门口丢下这块表,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个人干的呢?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打算……”

柳菲有些苦恼地揉着太阳穴,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精力想其他事情了。眼下我能做的就是揭露当年的真相,还我父亲清白……你这里有酒吗,陪我喝两杯吧。我今天累了,不想想太多……”

柳菲提出这个要求,丁潜当然会满足,巫云飞家里也有不少酒。

他拿来两瓶红酒,柳菲摇摇头说:“我要喝白的。”

白酒拿上来,柳菲跟丁潜对饮,丁潜很惊讶:“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

“当法医的没有酒量不好的。”柳菲说着半杯酒已经下肚。

丁潜当然也不能示弱,两个人推杯换盏。现在不比当初在西餐厅吃饭时那样故作姿态,此时此地,剥去了伪装的两个嫌疑人惺惺相惜,柳菲那千年不化的冷面居然也借着酒意有了几分媚态,凤眸樱唇间不知不觉飘上了片片桃红,明媚不可方物。

丁潜眼波迷离地看着她,很快不胜酒力,醉态横生了。

柳菲搀扶着他回到他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丁潜沉沉睡去,她脸上的醉态也在慢慢消失。那双明亮剔透的眼睛表现出了出奇的冷静、深邃……

柳菲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悄悄离开了巫云飞的住处。

此时已经深夜,她借着满天星光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她打到一辆的士。

“潞县。”她上了后座对司机说。

司机有点儿怀疑地回头看了看她,只看见一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感觉有点儿像夫妻吵架,半夜离家出走的小媳妇,“潞县可很远的,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呢。”

柳菲掏出刚才从丁潜怀里摸出的钱包,掏出四张百元钞票扔在前座,“够不够?不够再加。”

司机没再说话,拉着她一口气开到了目的地。

4

柳菲下了车,摸黑走过一段路,那栋破败漆黑的老楼映入眼帘。

这里埋藏着她所有童年的记忆,她怀念它,又憎恨它。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她回到这里,它始终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仿佛时间在它身上行走得很慢。

她掏出那块旧手表看了一眼,揣回衣兜,走进幽暗的楼洞里。

来到顶楼,她看见老房子的铁门关着,她伸手在门边抠了抠,铁门露出了一道缝。

缝隙中透出了微弱的光亮,好像是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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