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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恨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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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恨意

1

“李廷胜这边有很多人给他作证,在尚桂芝遭遇抢劫的时候,他正在朋友家喝酒,还有两个邻居的证词,数了数能有七八个人。李廷胜这边的证词可比尚桂芝他们充分多了,所以派出所就没有对李廷胜立案。”郭蓉蓉说。

“仅凭证人证词就断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案发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找到其他线索。在物证不足的情况下,证人证词肯定就是最重要的。而且,警察赶到医院做笔录时,被害人尚桂芝已经濒临死亡,只能录她儿子魏亮的口供。魏亮本身就有很多不利条件,一是当时还没到十八岁,二是他的口供存在漏洞,他并没有亲眼看见李廷胜抢劫伤人,只是看见一个长相酷似李廷胜的人跑了,而且当时还是傍晚。这些都对他的证词可靠性不利。”

“可是李廷胜那边也未必就毫无漏洞吧,万一那几个证人是他事前买通的呢?”丁潜提出质疑。

“倒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不过从规则上来说,李廷胜多数人的证词确实要比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儿说话更有效力……哦,对了,你要想了解更多情况有个人比我更明白,你不如去问他。”

“问谁?”

“张睿啊。”

“你是说张睿?”丁潜很惊讶。

“对呀,卷宗里显示,魏亮曾经求助锐捷私家侦探公司进行过调查取证,张睿还给他作过证,虽然没提供什么有力证据,但他应该了解情况吧。”

丁潜没想到事情这么凑巧,他刚刚同张睿谈过话,听说了尚桂芝出意外,但并没有细聊,只是看到张睿流露出惋惜之情,没想到其中还隐藏着这样的环节。

带着心中的疑惑,丁潜找到杜志勋。

杜志勋正在为程飞的事情发愁。

这次丁潜找到当年吕艳枚的遇害现场,无意中又把程飞牵扯上了。他的suv头几天恰好就停在巷子口,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深意,谁也猜不透。这个程飞数次认罪,又因为证据不足屡次被放,就像在跟警察玩儿捉迷藏一样,让人始终难以揣摩他到底用意何在。

杜志勋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派两个便衣暗中跟踪程飞,摸摸他的动向再做打算。没想到程飞不但异常警觉,而且手段非常,竟然能在两个便衣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还把张欣然的丈夫邓泽明打成重伤。

这件事又给杜志勋带来了新的困惑。

程飞为什么会去找袁璐,还跟邓泽明有过一段神秘的交谈?表面上不应该有联系的人居然有了联系。而这几个人跟张欣然,跟东洲碎尸案多多少少都有牵连,似乎无形中牵起了一张网。

刚才杜志勋亲自去医院看望邓泽明,想顺便了解了一下情况,可是邓泽明只是简单地说程飞勾引袁璐,两个人打了一架,绝口不提他跟程飞聊了什么。这更加重了杜志勋的猜疑,只是他不确定,邓泽明的隐瞒是不是跟手头的案子有关。

刚回到特案组,丁潜就来找他,情况一说明,杜志勋又陷入思索,不置可否。

重启东洲碎尸案调查本身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准嫌疑人程飞下落不明,丁潜又给他牵出了毫不相干的一起案子,他确实很为难。身为专案组组长,他得为全局考虑,把握整体调查方向,万一出了差错再次错过时机,这起悬案说不定又要石沉大海了。因此他必须慎重,他不否认丁潜有能力,可是这家伙太随心所欲,他不能任由他的性子乱来。

“你让我去查魏强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一个充足的理由,否则我不可能费精力和人力去调查一个跟这个案子不相干的人。万一调查偏离,会严重影响我们办案的进度。”

“理由吗……”丁潜想了想,“感觉。”

“感觉?”杜志勋简直有点儿哭笑不得。

“弟弟魏亮在吕艳枚被杀那晚之后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哥哥魏强曾经有不良的人生经历,再加上就在东洲碎尸案发生的几个月前,尚桂芝刚刚遇害身亡。我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某种联系,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你说的联系太牵强了……你无非是想说,魏强本身就有潜在的犯罪欲望,由于工作原因具备杀人碎尸的条件。母亲被抢遇害,让他彻底沦落,于是抓来一个无辜的女人碎尸泄愤,案发后,他感到害怕,于是带着弟弟逃走了,是这样吧?”

杜志勋倒是厉害,一下就把丁潜心里的猜疑全说出来了。丁潜只能耸下肩膀,算是回答。

“说句心里话,这个假设几乎没有任何证据,全都是你的想象,所以我……”杜志勋顿了顿,“只能给你派两个人去查,查到什么样算什么样,能不能找到魏强就不好说了。”

丁潜没想到杜志勋居然在这种时候愿意相信自己,由衷地说道:“多谢你。”

杜志勋只是点下头,没说什么。

“喂,怎么打你的手机一直都关机啊,你现在在哪儿?”邓佳佳拿着手机迫不及待地问。

三天前的中午,程飞按照邓佳佳的计划去健身中心准备对袁璐下手,程飞挂了电话后就一直没给邓佳佳发过任何消息。

邓佳佳抓心挠肝地等了三天,直到今天上午上数学课的时候,她忽然收到一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没有任何署名。

邓佳佳凭直觉一下就想到这个人是食尸鸟。

数学课之后有课间操,她偷偷溜到了体育用品室,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果然是食尸鸟的声音。

“出了点儿状况,我之前的手机和手机卡都不用了。我现在的具体位置也不能告诉你。”电话那头传来程飞略带阴冷的声音。

“哈哈,是不是警察在通缉你啊?”邓佳佳忽然无比兴奋,“是不是你已经把袁璐杀了?”

“……”

2

“昨天中午,我妈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我爸打来的,然后她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我就猜到肯定是你得手了。我爸现在孤家寡人正需要安慰,肯定想到我妈呀,我妈嘴上抱怨,心里还是想他的……哈哈哈哈……食尸鸟,你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快说说你是怎么把袁璐弄死的,让我也高兴高兴……”

程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了邓佳佳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如果你妈妈死了,你会怎么办?”

“什么?”邓佳佳一下被问蒙了。

“小屁孩儿,连这个问题都没想过,还总想着杀别人。”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邓佳佳急了。

“我只想告诉你,杀人可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

“我听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头却挂断了。

邓佳佳呆呆地拿着手机,茫然了半晌,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泪。

她仿佛突然间看到一股阴冷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从脚下悄然冒出,正慢慢吞噬着她,吞噬着属于她的一切,而她才刚刚发觉。

刑事调查局,特案组。

“魏强的下落已经查到了。”郭蓉蓉对丁潜说。

丁潜难掩吃惊,郭蓉蓉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带着一个警员出去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把一个失踪了二十年的嫌疑人的下落搞到了。

看到丁潜的样子,郭蓉蓉不以为然地掸掸衣服:“怎么样,低估姐的能力了吧?”

“你怎么查到的?他现在在哪儿?”

“我当然没去江州。他二十多年前工作的肉食品加工厂早就倒闭了。所以我就先去了魏强家当初所在的望一村街道派出所。我合计毕竟他当初住在那儿嘛,还有尚桂芝留下的房子,他们哥儿俩又不富裕,总不能扔下房子不要了吧,万一还住那儿呢。结果一查魏强这个人我才知道,原来他现在在监狱呢,早知道我直接上公安网去查了,兜了一个圈子。”

“在监狱?他犯了什么罪?”丁潜问。

“有趣的就在这里,他这个罪可不轻——死缓。”

“他杀人了?”

“是啊,把人狂捅了五六刀,刀刀致命,根本就是冲着杀人去的。当初一审判了死刑,后来上述最高人民法院改成了死缓。你知道被害人是谁吗?”

“被害人叫李廷胜。”

丁潜惊愕了几秒钟,霍然明白了:“魏强这是为母报仇啊。他认定了李廷胜就是抢劫杀害他母亲的真凶,要让李廷胜一命抵一命。”

“是啊,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才改成了死缓。如果李廷胜真是凶手,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即便他侥幸钻了法律的空子,但是尚桂芝还有一个魔王儿子。”

“李廷胜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1997年1月5日。”

“也就是说……五天之后就发生了东洲碎尸案……”丁潜的眼睛霍然亮了起来,“你现在能不能把魏强当年的照片找出来?”

半小时后,魏强二十年前被收押入监的照片复印件摆在了杜志勋的办公桌上。

所有看到这张照片的人都不禁心头震撼。

照片是标准的黑白头像照,魏强面无表情地站在身高标尺前,一米七的身高,消瘦狭长的一张脸,五官扭曲,嘴角习惯性的撇着,透着冷笑。他目光冷漠地直视前方,即使是看照片,也能让人感受到那股蔑视生命的残忍。

这个人的相貌竟然与目击者张欣然提供的凶手画像如此相似。

就在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警员们一筹莫展时,如此突如其来的嫌疑人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杜志勋惊讶之余马上让人通知张欣然过来辨认。

他则多复印一张照片赶到看守所提审另一位嫌疑人聂洪生。

当他把照片放在聂洪生眼前时,原本满不在乎的老头儿脸色一下就僵硬了,目光呆滞地看着照片,许久不吭声。

“我们刚刚又找到了一个东洲碎尸案的嫌疑人,他似乎比你更像凶手。你也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了吕艳枚。那么你们俩之间到底谁才是凶手呢?还是说这个人和你是同伙,要不要我把他找来跟你对峙?”

聂洪刚拿着魏强照片的手不自觉地哆嗦着,过了许久,嗓子沙哑着说:“我……我见过他……”

“你见过他?在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我看到吕艳枚的那天夜里……他……他就是那个后来进我面馆的奇怪男人……那对阴冷冷的眼神瞅得人心里直发毛,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双眼睛……后来,我见到了吕艳枚的照片,当时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凶手到底是谁,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男人。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是谁,我自己还背着人命呢,就没敢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除了那个姓丁的警察问过我一次,我告诉他了,你是第二个。”

“你说的都是真话?”

“哼,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说假话吗?”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我说了有什么用,说了你们就会相信吗?你们不是都想破案立功吗,那我就成全你们,反正我犯的罪也不少,多加一条还能长长脸。临死前,你们还能多重视重视我……可现在是藏不住了,他人你们都抓到了,我又何必冒充下去,自讨没趣。”

老头儿恬不知耻,说得头头是道,杜志勋在他身上耗费了这么多时间,真想暴揍他一顿。

与此同时,张欣然也被叫到了刑事调查局,她拿着魏强的照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手一抖,照片掉在了地上。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望着警员们一双双迫不及待的眼神,说道:“就是他,我那天晚上看见的人就是他!”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一起二十年悬而未决的疑案,就在她轻轻吐出的这几个字中尘埃落定。

所有在场的警员甚至包括丁潜在内都欣喜若狂,但每个人的脸上反而又有一些悲伤。关于这个案子,有太多的记忆和故事了。

3

“魏强……魏强……”张欣然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想起来什么,又很疑惑。

她问丁潜:“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难道他和魏亮有什么关系?”

“对,他就是你儿时认识的那个伙伴——魏亮的亲哥哥。”

“魏亮的哥哥?”张欣然很吃惊。

“他们的母亲姓尚,尚桂芝……”

“尚桂芝……”张欣然仔细回忆了一下,“我隐约记得,我爸跟我说起过他们家。说他们家很可怜,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但我只跟魏亮有些接触,对他哥哥和他母亲都没什么印象。”

也难怪,如果张欣然记得魏强,恐怕凶手早就落网了。

“可是,为什么魏强会是凶手啊,他弟弟人就很好,他哥哥怎么会……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张欣然直到现在还难以置信,心中充满疑惑,不由得看向了父亲张睿。

张睿一直都在,可是一直都没有吭声,跟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沉默着。他脸上充满了茫然与困惑,与其他人的兴高采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儿问到他头上,他不得不回答,原本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魏强,可是现在他比谁都费解。

他喃喃道:“这不应该是我认识的魏强,他都已经改邪归正了,为什么还要自甘堕落?他跟吕艳枚根本都不认识,完全没有杀她的理由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女儿?”

“我没有看错,就是他!”张欣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想维护魏强。

“可是……可是……”

“老张。”丁潜这时候说话了,“还记得你跟我说过魏强从小像他父亲,整天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吗?以至于他后来把人打伤了,被你送进了少管所。”

“是,我一开始是担心这个孩子不走正道,所以才送他去少管所待了两年,从那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惹过事,怎么会突然……突然就杀人了呢?”

“你怎么就确定他变了一个人呢?”有些话丁潜不想说,可是看张睿如此固执,终于忍不住了,“魏强在看守所究竟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转变你真的清楚吗?你怎么就能够确定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呢?还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张睿哑口。

“他离开看守所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他,只是通过别人了解他,你怎么就知道他心灵深处彻底发生了改变呢?人的性格形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天生的因素,也有后天环境的影响。当然,青春期的孩子还是有可塑性的,但从心理医生的角度,我不认为少管所是一个合适的地方,除非,这个孩子犯了难以饶恕的过错,必须接受惩罚。尤其是当年的事件,从起因上来说,双方都有责任,甚至受伤一方的责任更大,已经属于校园欺凌事件了,只是我们一直对这种情况没有足够的重视。”

“即便是这样,魏强还是可以寻求老师的帮助啊,通过正确的渠道来解决,学校也有学校的规章制度,怎么能任由性子胡来,肆意行凶呢?还把人打到骨折,这个性质就变了,升级到犯罪了。”张睿认真地解释。

“你怎么确定他的老师没有歧视他呢?”

“……”

“缺少监督的公正永远只是一纸空谈……话说回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判断标准,你认为魏强只能送进少管所来强制教育,对此我不发表什么意见,毕竟我当年也没有实际接触过魏强。也许你做得对,那两年的改造确实让他重新做人了,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想可能对他的人生观产生了彻底的扭转……”

“什么事情?”

“母亲尚桂芝的遇害。对于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孩子来说,母亲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也许你并不知道,尚桂芝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张睿艰难地打断,“那件事我也很难过,当年魏亮还向我求助过,我当时已经不是警察了,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忙。这些年来我都充满愧疚。”

“那你觉得李廷胜是凶手吗?”

张睿微微抖了一下:“不管他是不是凶手,我们都需要证据说话。当时派出所民警一连审了他三天,他一口咬定自己案发时不在现场。警察也没找到凶器和其他线索。按照办理刑事案件的程序规定,这种情况下只能参考双方的证人证词。给李廷胜做不在场证明的人有七个,其中还包括他的邻居。而目击李廷胜抢劫杀人的只有尚桂芝的小儿子魏亮,不,应该说他还没亲眼看见犯罪经过,只是说看见李廷胜在现场。按照相关规定,只能释放李廷胜,派出所没做错。”

“你知道魏亮当时为什么求助你吗?”

“因为他当时走投无路了。”

“照章办事是没有错,但当时魏亮和李廷胜的力量对比太悬殊了。李廷胜是什么背景你应该清楚,他完全可以买通一些狐朋好友为他作证。很多时候并不是多数人说的就一定正确,也不是成年人说的就一定比孩子可靠。”

“我知道,我全知道,李廷胜是个有名的混混,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二进宫才放出来不久。我也知道魏亮是个老实孩子,从不撒谎。虽然我是私家侦探,也很想帮他,但这不是小麻烦。如果我随意调查取证,质疑警方判断,那么一旦出了问题,我承担不了后果。再说我开侦探公司这么多年就是因为遵守规矩,才能和警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是,你一切都按照规定进行,放过了李廷胜。但是你忘了魏强,他不是警察,他也不用遵照什么规定,他从弟弟那儿了解情况后认定了李廷胜是凶手,于是,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

“什么意思?”

郭蓉蓉插嘴:“你还不知道吗,魏强二十年前就把李廷胜杀了。”

“他把李廷胜杀了?二十年前?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张睿难掩震惊,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是在李廷胜去外地的时候杀的,由当地公安机关侦查审判的,你当时已经干私家侦探了,所以也没机会接触他的案子。”

郭蓉蓉的解释并没有让张睿释怀,他心中五味杂陈:“我居然不知道魏家发生了这么多事,魏强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4

丁潜问张睿:“你一直以为你很了解他。现在你觉得你了解他多少?”

张睿无语。

“当他决定杀死李廷胜的时候,就已经跨过了人性的底限,你为他竖起的篱笆,对于他来说就好比一步跨过去那么容易。你希望他能融入现实社会,但又是现实社会把他变成了魔鬼,你说的规定制度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杀李廷胜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还要杀死吕艳枚,吕艳枚完全是无辜的啊?”

“我倒是可以从一个心理学者的角度,对他进行一下人格蜕变的分析——特殊家庭的环境让他从小饱受外界歧视,他少年时代的过度叛逆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他与社会对立的人生观。少管所的经历我不敢说对他性格的形成到底起到了怎样的影响,但是他母亲的意外身亡让他仇恨的不仅仅是李廷胜,而是整个社会。吕艳枚是个偶然,也是个必然,是魏强随机挑选的牺牲品,他在通过对吕艳枚的虐杀来发泄对全社会的仇恨。”

“整个社会?我还是不能理解?社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谁也不是一生都顺风顺水的。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从苦孩子一点点努力打拼起来的,我们从来没有抱怨过社会,我们只是努力适应社会,让自己变得更好!”张睿说到最后已经很激动了,全身都在哆嗦。魏强被认定是东洲碎尸案凶手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不惜与丁潜撕破脸皮地争论,看起来似乎想要拼命捍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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