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蔬菜密码（2/2）

见王崇好奇地抻着脖子往他手里的照片上看，丁潜把照片弹到他们桌上。

3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之前没有人留意过的一地蔬菜水果上。

“这些蔬菜一共可以分成12个组，对应12个英文字母。以与这些蔬菜平行的角度从进门第一组开始算。首先是两根黄瓜组成的倒三角，中间放一个橙子，代表着英文w。然后是两根豇豆围成了好像正方形的一圈，代表e。第三个符号是两根黄瓜和一根豇豆围成了一圈，还是e。第四个符号，两根黄瓜组成三角，角尖朝向右上，中间一个鸡蛋，代表字母p。第五个符号，两根豇豆组成的三角，角尖朝向左上，代表字母i。第六个符号，两根豇豆围成一个方形，中间放鸡蛋，代表字母n。第七个符号，一根黄瓜一根豇豆组成三角，角尖朝向右上，代表字母g。这7个字母组成一个单词weeping。第八个符号，两根黄瓜组成三角，角尖朝向左下，代表字母c。第九个符号，两根豇豆组成三角，角尖朝向左下，中间一个橙子，代表字母l，第十个符号，三根黄瓜组成半框，开口向右，中间放鸡蛋，代表字母o。第十一个符号，是两根黄瓜组成的倒三角，中间放一个橙子，与第一个符号一样，代表w。第十二个符号，是两根豇豆组成的方框，里面一个鸡蛋，代表n。剩下这个8个字母组成的单词是clown。”丁潜像背书一样流利地说着，照片里的所有蔬菜水果的位置都准确地记在他脑子里。

“这是什么意思？”王崇还是不明白。“weeping clown，哭泣的小丑。”杜志勋说。

他的目光转向丁潜：“12个英文字母，与被害人被肢解的尸块数目相同。这是凶手在暗示，杀死翁红的人与杀死刘翠翠以及两年前那些女人的都是同一个人，对吗？”

3

“这应该是凶手的签名。”丁潜表示认同。

“为什么要用这个奇怪的签名。之前那些案子里凶手从来没有留下过签名。”

“也许，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出现吧。”丁潜眼神朦胧，似乎陷入了思索。

杜志勋并没有被他的表情所吸引，他冷哼一声：“也许，这个古怪的签名本来就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我为什么不能以为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用来误导我们的？”

“你觉得这是我故布疑阵？”

“放一堆瓜果在地上，弄一个所谓的密码暗示。这种雕虫小技一点儿都不高明。随便一个人，只要事前有准备，10分钟就能弄出来。你就算想让我相信，至少应该弄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证据，首先，你得向我证明有这样一个‘哭泣的小丑’存在，而且，他不是你。”

“其实我也这样想。”丁潜苦笑，“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奇怪的签名。说到小丑，我倒是在去翁红家的前一天，在餐厅碰到过一个小丑，那个芭比娃娃的礼物还是他交到我手里的。”

“是吗？”杜志勋有点儿不屑一顾，“我发现我问到哪里，你就马上给我来一段故事。我要是一直问下去，你的故事是不是就一直编下去？”

“这个不是故事，是真的。”柳菲忽然开口说。

杜志勋很意外，扭头看着柳菲：“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请他到餐厅吃饭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七夕。”

“……”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餐厅进来了一个变魔术的小丑，给我们几个顾客变了很多戏法。他还变出了一朵玫瑰和小礼物给丁潜。就是装芭比娃娃的那个盒子，当时我们没有打开看里面是什么。”

王崇一下被逗得大笑：“小丑送丁潜礼物和，还是七夕，难道他要向丁潜求爱？”

杜志勋瞪了他一眼，表情严肃。王崇急忙收敛了笑容。

柳菲向杜志勋解释：“那个小丑是误会了我和丁潜的关系，他是想让丁潜把礼物和送我，我没要。”

“这样。”杜志勋点点头。柳菲不会向他撒谎，但这样一来，案情就复杂了。

他问柳菲，“那个小丑是个男的还是女的，你觉得他跟丁潜认识吗？”

“他脸上涂的油彩太夸张了，看不出来长相，说话的声音也拿腔拿调的，不过听声音是个男的。至于他跟丁潜……”柳菲看了一眼丁潜。

杜志勋现在对丁潜充满了猜疑，甚至认定他就是拉杆箱连环碎尸案的凶手，他急于确定丁潜和那个所谓的小丑是不是逢场作戏给柳菲看。

柳菲现在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丁潜的生死。

柳菲那双冰晶般的眸子幽幽看着丁潜，读不出任何表情。

只见她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戏谑，看的丁潜脖子上冒凉气。

她轻启香唇，说：“我觉得他们……”顿了顿，“不认识。”

丁潜松了口气。

杜志勋脸上很难看，马上说道：“即使这样也不能排除丁潜的嫌疑。除非还能有其他证据。”

“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丁潜说。

“什么主意？”

“我可以帮你们抓住凶手，那样我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很公平吧。”

杜志勋眯着双眼说：“如果没抓住，你就会承担罪名？”

“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丁潜无可奈何。

杜志勋没有马上表态，暗自斟酌。

王崇向他建议：“还是不要听他的话。万一你放走他，他跑了怎么办？要我说，就把他关在这里，咱们再搜集更多证据，那样最保险。”

丁潜毕竟是他抓住的，他可不想轻易把他放走了，失去这千载难逢的立功露脸的好机会。

杜志勋最后做出决定：“我可以给你机会，但我想先听听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先见见许婉。”

平江第一人民医院。心理咨询科。

“丁主任，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我们都急坏了。”许婉一口糯糯的江南口音，一看见丁潜就满怀关切地询问他。

那一脸青涩无辜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但就是这个小姑娘，七夕那天下午把一个叫白璐的女患者带到丁潜办公室，而后，又当着警察的面儿口口声声说，丁潜那天下午没有接待过任何患者。

丁潜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丁潜寒着脸，未曾说话，先打量许婉，许婉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丁潜说：“哦，对了，丁主任，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有警察来找过你，向我打听你。莫名其妙的。”

“打听我什么？”

“打听你七夕那天下午是不是接待过一个叫白璐的女患者。你说奇不奇怪？”

有意思，居然不露声色地主动提起这件事。丁潜倒想看看她当自己的面儿怎么说。

“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没有啦。那天下午你本来就没有接待过患者呀。”

“你说什么？”这女孩居然敢当着丁潜的面儿撒谎，还装出很自然的表情，连丁潜都大惑不解。

“我……我就是那样说的啊。实话实说的，有问题吗，丁主任？”许婉瞪着一汪水似的眼睛，茫然地望着丁潜。

丁潜擅长测谎，但是许婉的表情里没有任何破绽，谎话说得像真事儿一样。

这么离奇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连丁潜都有点儿发蒙了。

“你先坐下……坐下说。”丁潜拽过一把椅子，让许婉坐下，“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印象，接待过一个叫白璐的女患者？”

“白璐？没听说过。”许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