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瓷猫(2/2)
房间的另一侧就是一个小柜子,柜子里装的都是一些布娃娃洋娃娃之类的,令我意外的是,这间屋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我本来也觉得这不应该,因为如果中邪的小孩子经常活动的地方,多少会残留些痕迹,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也就从屋子里出来,准备在其他地方在测验测验。
接下来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几乎找了他们家的任何一个角落,连马桶背后的下水地漏和户外阳台的盆底下都没放过。然后我也最后进了小姑娘的房间里,轻手轻脚借着手机的灯光,仔细寻找了一遍,也顺便看了看小孩子的容貌。是那种很可爱的小姑娘,顶着个瓜皮头,很像日本动画片里的樱桃小丸子。肤色什么的也没有异常,如果不是她的父母跟我笃定的说孩子撞邪,我还真难把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娃娃和狂躁扯上关系。
检查完毕后,我断定孩子最起码是因为灵异的原因而出现问题。因为虽然收获不大,我还是在屋里找到两样东西,非常细微地附带着灵异反应。一个是摆在门厅和客厅之间那个装饰性的隔断上,一个外形憨厚喜人的白瓷招财猫,大约电视遥控器那么高,做得很是精致;另外一个则是我在厨房和客厅的垃圾篓里,找到的一些直径大约3毫米,长度5—6厘米的白色小棍棍,值得强调的是,这种小棍子,在客厅和除非的垃圾里都找到了,各有四五根。当下我没声张,因为担心如果我一早把结论告诉夫妻俩,他们今晚肯定也别想睡觉了,其次我自己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招财猫我带不走,因为我如果拿走的话他们会认为我是小偷,倒是那些小棍棍,我乘着他们俩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了一根在我的包包里。
于是我告诉夫妻俩,没发现什么问题,而且我已经结好绳子了,所以今晚你们就安心睡,如果晚上出现什么情况的话,立刻打电话给我。如果没有而且明天孩子正常了,咱们再说明天的事情。我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他们俩安心,因为现在还不是说得那么直白的时候,果然当我说完的时候,夫妻俩的脸上都有了安慰的神色,而目前为止,我也暂时只能帮你们做这么多了。
离开他们家以后我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开始研究我偷偷带回来的那根小棍棍,习惯性的先用罗盘看了看,却发现原本在事主家里有反应的棍子,换了个地方却纹丝不动了。这根小棍子,有点像是女孩子常常用的化妆签,然后拔掉两头的那种。粗细长短都差不多,但是又不同于签棍子一样,是有韧性的塑料,其中一头完好无损,而另一头则有很明显的咬痕。那屋里的每根棍棍都是如此,而它的质地,有点像我家彩姐平日里用的那种面膜,就是牛奶似的一片,放水里就散开了的那种。而这个棍棍的硬度和触感,就很像那种还没泡水的面膜块。我用鼻子闻了闻那个有齿痕的地方,有股子淡淡的臭鸡蛋味道,如果不是这家人有用这种棍棍当筷子吃臭鸡蛋的癖好的话,这种气味基本上就可以算作是撞邪的铁证。
而说到那个招财猫,很多店里都会有,不过店铺里一般摆放的是那种上电池或是插电源的,手会一招一招的那种,而在他们家的那个招财猫,似乎就是一个固态的装饰品,而且有别于别的招财猫是金色,那只却是纯白的。而在我测量招财猫的时候,发现猫身体周围的灵动都比较平均,只有底座那层没有上釉的地方,稍微强烈那么一点点。我还曾经轻轻摇了摇,里面却没有动静。
于是当晚我胡思乱想了一晚,却也没个准确的答案,只是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几乎每一种都有足够多的理由去推翻,于是就这么开着电视,却走神忘了换个自己喜欢的频道,然后折腾到了天亮。
早上7点多的时候我就退房出了酒店,因为我记得那家夫妻跟我说的孩子一般早上6点多就能醒来,我刻意把出发的时间稍作延缓,也是为了给他们夫妻俩一个观察孩子的时间。退房后我到附近随便找了点东西吃,成都和重庆隔得近,吃的东西也都大同小异。吃完后我才给男人打电话,说我这就来你们家。打电话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下男人的语气,感觉上却没了先前的那种焦急,这就说明,孩子目前为止,还没发病,一切正常。
上楼以后,我又仔细看了看孩子,和一般的孩子无异,天真活泼,只是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还是稍微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个让我非常不舒服的诡异的微笑,那个微笑让我觉得绝不正常,但我依然没有声张,只是在他们家坐下喝了杯水以后,我对坐我对面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着楼上看去。男人会意,就跟他老婆说,你把孩子带到楼上玩玩具吧,我们说点事。
女人也是懂得起的人,于是就照办了,直到二楼游戏室的房门关上,我才开始跟那个男人交谈起来。如我想的一样,他面带喜悦的对我说,今天一早起来孩子就很正常了,这多亏了我之类的,然后他笑嘻嘻地说,虽然他托人找的是司徒师父,尽管来不了,也看得出老师父办事靠谱,找了你来,这下问题解决了,他们夫妻俩也算是放心了。只是他还一直没机会跟我把价钱谈好,于是说师父你说个价钱吧,我这就全额结算给你。
我伸出手,做了个让他打住的手势,我问他,我要钱的都没急你给钱的急什么呀?这事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你就当我做完了是吧,好在你遇到我了遇到某些人品不好的师父,你这几千块钱就等着打水漂吧。
这一来,我是在给他说明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二来我是在告诉他,这单子的佣金,是“几千块钱”。
不过这家伙显然没注意到我说钱的事,而是着急地问我怎么个情况怎么还啥都没处理呢我见你昨晚上又是摁钉子又是拉红线的搞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只是做做架势吗?于是我耐心的跟他说了下我昨晚的发现,已经当天那个小女孩诡异的微笑。他一下就吓着了,于是赶紧问我怎么办,我说坦白讲我现在还没个完整的头绪,不过至少你家里那两样东西是肯定有问题的。说完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根小棍棍,然后问男人,这玩意你们家的垃圾堆里现在还有吗?他说有啊,于是把厨房和客厅的垃圾桶打开,一根根的给我找了出来,我一看,怎么却又不昨晚多出来了几根。
于是我挑了一根,上面还湿漉漉的有水分,说明是才被咬过没多久,于是我问他,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见我这么奇怪,于是有点不解地跟我说,这……这不就是棒棒的棒棒吗?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说得跟我没吃过棒棒似的。但是我还是嘴硬的说棒棒的那些棍棍不是塑料的,中间的空的,吃完以后还能咬在嘴里耍酷的那种吗?男人对我说,这你可能就没吃过这种了。于是他转身到电视墙边上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大盒子,然后倒在我面前,说这是他从日本给孩子买回来的棒棒,这些小棍都是纸高密度压合做成的,是因为担心孩子吃塑料的不卫生,而且容易给戳到,所以日本的就改良用这种纸棍子了。
我拿起一根,在感叹现在孩子可真幸福的时候对男人说,这个嘛,我又不是没吃过,不二家嘛,只不过我没注意它是纸做的而已……说完觉得自己挺可怜,我还真是没吃过,于是赶紧把话题给叉开,说昨晚我看你家没这么多根呀,这些是今天才吃的吗?男人说是啊,孩子起床吃完早饭后就吵着要吃棒棒,因为两口子怕不给的话孩子又发狂,于是就给她吃了几根。我感激用罗盘打了一下,果不其然,依然有反应,而且比昨晚稍微强一点。
但是目前我依旧没有结论,于是我问男人,那个招财猫,也是你从日本带回来的是吗?他说是的。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再仔细检查检查,有必要的话可能还会损毁,你不会让我赔吧?男人说你尽管做好了,只要孩子没事,破几个瓶瓶罐罐的算什么。
于是我走到隔断上取下那个招财猫,直接反转过来,看着底座。底座上是一个不干胶贴上去的条码,而恰好就是底座的灵动反应,相对比较强。于是我轻轻撕下那张条码,在被条码遮住的地方,有一块不平整的地方,想必是当初烧制的时候,为了合缝而留下的痕迹。我对那男人说,你相不相信,现在我敲碎这个招财猫,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男人问我,什么东西。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准许以后,我再敲。男人说敲吧,我去给你拿锤子。我说不用了,你找个塑料口袋来,装在里面然后咱们去阳台砸碎就是了。因为我也害怕碎掉的声音,惊到了二楼的小女孩。于是男人很快找来了口袋,我把招财猫放进去,把口袋打了个结,确保不会有碎渣溅出来,然后走到阳台,关上门,试着不用力过猛,在地上砸碎了这个招财猫。
接着我打开口袋,翻找着碎渣里的东西,却在底座背面,找到一个用滴蜡的方式固定在上面,长短大小跟香烟的过滤嘴差不多大的,小小的装饰性卷轴。卷轴的质地是木头的,上面扭扭曲曲的用类似米雕的手法,写了不少日文字。由于只是工艺品,所以并不能真的像卷轴那样拉开,而是在一头有个葫芦嘴似的小塞子,我忘了男人一眼,拔下了塞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这一下,却轮到我目瞪口呆了,倒出来的东西,是一些剪掉的手指甲,都是月牙状的,而月牙尖尖的两头,都有红色的痕迹,我知道那是血凝固后的样子,很少,就一丁点,但是每个指甲都有。而这些指甲一共十个,看大小就是小孩子的指甲。这十个并列着就像许多筷子并列着那样,月牙的中间,则是一束头发,以头发做绳子,把这些指甲给捆在了一起。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具体目的何在,但是有一点我是能够断定的,这绝对百分之百是个纯正的咒。
虽然看不明白,但是我心里却还是确定的。因为这种利用生物身体某个部分,然后出现在原本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是咒的最常见的一种方式。例如好好的门缝里却塞进了动物的骨头,又例如本该是睡觉的枕头里,装进了女人用过的卫生等等,这种情况看起来,首先是不正常,其次就是有人下咒。
由于看不懂,心里也有些吃惊。我开始隐隐觉得这小卷轴里的玩意大概就是影响到这家孩子的一个主要原因。于是我问那个男人,这个招财猫是什么时候开始摆放在家里的?他说是自己调任东亚片区经理之前大约半个月的时候,那时候接到公司的任命说是在上任之前要先去日本跟前经理多接工作熟悉工作环境。而那次他去日本就带了些东西回家,有送给老婆孩子的也有给自己家做装饰的。我接着问他,那你孩子开始发病却是在最近这段日子是吗?他说是的,而自己已经调任日本工作了有一段日子了。他听我这么说大概是明白了我问的意思,于是跟我说,如果是这个玩意出了问题,那时间也合不上呀,没理由摆家里这么久都不出事,偏偏等到最近才出吧。
他说得没错,而这也是我最困惑的一点。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基本上可以设想这么一种情况:首先就是有人刻意在这个白瓷招财猫里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咒,接着又不知道为何时隔很久这家的小孩子才开始出现相应的症状,而症状的主要表现就是狂躁粗暴,并且喜欢吃棒棒,孩子还时不时伴随着发热等现象。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瓷猫里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家人遇到问题的关键。
在来成都之前司徒曾特别交待我,拿不准的时候,就打电话问他。我想想也对,因为按理说这家人原本该是司徒的客户,我只不过是代劳了而已。所以我立刻给司徒拨去了电话,他也很快接了,然后我尽可能简略的把事情告诉了他,而我电话里的重点,就是去描述这个咒的具体形态,毕竟我知道,这就算司徒师父在场,也会认为这是一个关键。
司徒听完了以后,迟疑了片刻。他算是个博学多识的人,这几十年的大米饭可没白吃,他想了想,然后语气不那么确定地跟我说,这个咒摆明了就是用来束缚鬼魂的,因为指甲是长在手或者脚上的,头发是长在头上的,而因为头发能够打结捆住,这说明头发的长度不短,指甲是小孩子的,而大多数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是不会留长头发的,起码不会长到能够打结的地步。于是他说,基本上可以断言,这指甲和头发,出自一个小女孩身上,而试想假如手或者脚被头发给缠住,那么就肯定动不了了。
司徒接着说,此外,把这些东西装进卷轴里,然后用滴蜡的方式固定,其实应当只是不让招财猫里边叮叮当当的响,而白瓷这种东西本身不算是导体,但又不是完全密封不透气,却也对很多能量有隔绝的作用。所以这要么就是在封印某个东西,要么就是关上某个东西不让它自行离开制作者给它限定的范围。
司徒说完我明白了不少,但是他依旧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我问他,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东西吗?起码也该知道是哪个方面的吧?司徒说,遇到过非常类似的,但是不敢确定。我说那你赶紧跟我说说。
司徒说,早年他四方云游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咒,只不过指甲变成了手腕上抽出来的筋。当时他也认为是一个非常毒辣的咒,但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咒所想要禁锢的东西,在我们玄学上来喊,有个土名字,叫精童。
精童?我不禁打断司徒叫唤出来。我说我不知道多少次都想找到这玩意然后带回家呢!我承认我很吃惊,但我却没想倒是这玩意。
精童是我们平日里的喊法,江浙福建一带,则大多数称之为“福娃”。当然不是奥运会那个福娃。它原本也是夭折的小鬼的一种,但是由于它死亡的时辰和周遭环境的限制,造就了一个特别的属性,那就是给人带来好运。如果说“福鬼”是因为受到恩惠而来给人报恩带来好运的话,那么精童就是毫无理由的选择了你的家,然后给你家带来好运。这就像是我们了2块钱随机选了一组彩票,连自己都快忘记的时候,却发现它中了大奖一样。精童见过的人并不多,因为大多数能看见它的都是小孩子。而它本身也是小孩子的模样,看上去大约三四岁,女孩为主。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因为大多是独生子女的关系,所以小时候难免孤独。而在我们记忆的深处,却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小时候自己有一个很好的玩伴,可以跟我分享玩具,跟我一块玩,但是长大以后我却怎么都想不起它是谁。如果不是真的自己记不起来的话,那么这个小时候的玩伴,就很有可能是“精童”。
所以当司徒跟我说完,我就大致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因为精童是个去留随意的小家伙,它若是喜欢这里,那么就一直留在这儿,给家里带来好运,好运的方式就有很多,例如旺财,例如添丁,例如事业兴旺等,都有可能。所以在我们中国本土的神话里,精童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做“招财童子”。而假如它在这家里受到了委屈,或者被欺负了,那么它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寻找下一个自己愿意呆着的庇护所。
而很显然,把这个禁锢精童的咒放在招财猫里是有道理的,就是为了让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没办法自己来去自如,就要让它一直呆在这家人屋里,一直给这家好运。虽然挺不道德的,但谁又会反感这样的做法呢?
司徒交待我,这种小鬼别去伤害,解了咒让它自己离开就行了。而且这家孩子出这些异状,就有可能是精童被束缚了,不开心于是恶作剧罢了。孩子只是发烧,但却没有因此变得虚弱,这说明精童只是闹闹,不是要害命什么的。说完,他教了我解咒的办法。
挂上电话以后,我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那个男人,并且宽慰他,这种小鬼一般不会害人,除非是惹它生气了,让他不用担心。这次发生在家里的闹剧,只不过是因为当初制作这个白瓷招财猫的人,为了让招财猫更灵验,于是做了个咒罢了。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说,招财童子原来在日本也有。他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我,于是我问他,你这东西是在路边摊买的还是在商店里买的呀,他说他在日本岩手县一个看上去很有特色的小店买的。那家店里都卖一些民俗祭祀的东西,例如什么晴天娃娃,风筝鱼,小神龛一类的东西。说那家店在当地还挺有名气的,因为做工非常精致所以客人比较多。但是他仍旧不解地问我,日本人做的东西,怎么知道如何禁锢我们中国的招财童子呢?难道日本也有吗?
我笑了笑告诉他,对于玄学来说,尽管普遍认为有生命的地方就存在着死亡,而死亡后的状态,就是我们曾说过和遇到过千奇百怪的类型。但是由于宗教环境和信奉角度的不同,同样的鬼怪类型在不同的国家就被赋予了新的说法和名称。我跟男人举例子说,例如我们常常说的鬼,到了欧美就成了“幽灵”,而我们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和牛头马面,到了国外就变成了地狱和恶魔,话说到日本,其实也是如此,比如我们说的水猴子,也就是水鬼,小孩模样,周身发黑,到了日本就变成了河童,而眼下我们要处理的这个精童,在日本就不知道叫什么了,但是肯定也是有一种和我们差别不大的分类。
事后我了解到,精童在日本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座敷童子”,虽然不明白含义是什么,但是对它的描述,实际上差不多。
于是接下来我按照司徒教我的方法,把捆住指甲的头发散开,把指甲埋在他们家阳台的盆里,必须是那种栽种了植物的盆泥土中,因为据说指甲是无法自然降解的,但是会因为植物的洗手而丧失营养,从而变得只是纯粹的指甲壳而已。而头发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司徒特别交待我,不能扔,也不能烧,只能用一只碗装上水,然后把头发浸泡在里边,要泡足7天7夜,中途还不能让碗里的水干掉。因为自打把瓷猫砸掉,把头发丝散开的时候,禁锢精童的咒其实就已经解开了,所以精童是可以自行选择离开的。不过把头发浸泡,其实是在供奉,表达一种歉意,和一种带来好运的感谢。
一切就绪后,我告诉男人从今天起你还是注意观察下你家女儿,7天后如果没任何异常的话,你再跟我结算酬劳好了。我会尽快把银行账户用短信发给你的。
临别前,我特别去了二楼游戏室,开门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她见我开门,于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我对她微笑一下,算是报了我进屋时候她诡异笑给我看的仇,然后我跟她说,小妹妹,叔叔走了,你要乖,少吃,坏牙齿。
我于当天赶回重庆,七天时间里,相安无事,而七日后,我的银行卡里如约交付了这趟的佣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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