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泯然一笑波澜生（1/2）

<!--go--> 太后从身后取出一只锦盒，打开后盒内有一支血红色的笛子，道：“这珊瑚笛哀家放在身边多年，倒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赠予。那日见这孩子就有隽秀脱俗的气质，今日听这一曲，到更觉得这笛子不赠予他，倒是不行了。”

说罢，便招了招手，示意轩辕染黛过去。

轩辕染黛上前，双手举过头顶接过锦盒，朗声道：“谢太后娘娘恩赐。”

太后笑着抿了口酒，笑道：“刚刚一曲，想必你也累了，便入席吧。”

轩辕染黛应了一声，便起身回到了位置上，一时间才察觉到在场的众多眼神都在看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喝了口酒压压惊。

不一会儿，歌舞声便响起，其他各宫嫔妃也纷纷献艺，但是终究没有能胜过轩辕染黛的。李霆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场宴席下来，上扬的嘴角倒从未掉下来过。

直到太妃向太后道贺时。

太妃走到琼仙台中央，向太后行跪拜大礼，道：“臣妾恭贺太后娘娘寿诞，唯愿娘娘凤体康健，福泽安康。”

太后面上似乎只有一丝微笑，在面前的汤碗中舀了一口汤，抿了一口，道：“妹妹在宫中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哀家身体安不安康，全在于妹妹。”

“恕妾身愚钝，并不懂太后娘娘所指。”

太后抬眼注视太妃半晌，看她今日依然一身朴素的服装，连那九环凤尾钗也没有佩戴，冷哼一身道：“今日是何日子妹妹岂能不知？妹妹穿着如此朴素，甚至连哀家赐予你的九环凤尾钗都不带，只簪了个清雅的团花玉簪，说是有心来恭贺哀家，倒是不能让人信服呢。”

“臣妾……”太妃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无从开口。

其他各宫嫔妃在宫中这种场面倒也时常见到，也不想为了此事开罪太后，便也都看着。

李霆筠心中暗暗着急，正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了下来，转头看向身边的轩辕染黛，只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变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关切的望向太妃。

轩辕染黛此时站起，也走到琼仙台前，向太后行跪拜礼后，笑道：“太后娘娘息怒，太妃娘娘并非有意不带那九环凤尾钗。之前在幽王府时，甚至连游湖都一直带着，只是那钗上的红珊瑚石……”

太后眼睛微眯，死死盯着轩辕染黛，道：“那红珊瑚怎么了？”

轩辕染黛见太后面色有些许变化，心下一片了然，道：“只是那红珊瑚不小心被臣妾碰掉了，本想拿去给能工巧匠再镶上，可是太妃娘娘急于回朝，倒是忘了此事，那红珊瑚现在仍在府内并未带走，故太妃娘娘怕太后娘娘怪罪臣妾弄坏了凤钗，才不声张此事，并非有意不佩戴，还请娘娘明鉴。”

说完，轩辕染黛抬头看向太后，眼中倒多了一分坦然。

太后干笑了两声，道：“既是凤钗坏了，宫里有的是能工巧匠，太妃妹妹早点和我说便是了，我便让人再找些好的宝石镶上去。怎么妹妹倒先怕我怪罪了？何况这衣服……”

“姐姐掌管后宫，一直崇尚节俭，妹妹如今已是前朝太妃，又岂敢不做些表率？况且这身衣裳，也是当年妹妹初见姐姐之时，姐姐送于妹妹的布料制成的，妹妹身穿此衣，便正是顾念姐姐对妹妹的情分啊。”

太后笑道：“如此，倒是我错怪与你了。也罢，你们俩便回席吧，倒似我向你俩问罪似的。”

两人又磕了个头，便各自回席了。

待寿宴结束，已是申时，李霆筠和轩辕染黛正要出宫，却见太妃正站在琼仙台下，焦急地张望着。

李霆筠迎上前道：“母后，你怎么在这。”

太妃娘娘笑了笑，眼光却落在李霆筠身后的轩辕染黛身上，道：“多谢秦公子今日帮忙解围了。”

轩辕染黛道：“太妃娘娘若是这样说，便不是把臣妾当自己人了。”

“就是就是，现在阿染可是母后的儿媳了，自然要为娘亲解忧。”李霆筠笑道，“母后怎么还叫阿染秦公子，听着到怪生分的。”

太妃娘娘上前拉起轩辕染黛的手，道：“早前在王府的时候，倒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份情意，倒是我失察了。若是我知道，断断不会同意给阿霆再指婚的。不过现下也好，你终究有了这正妃的位分，想来那两位侧妃也不会太猖狂。”

“娘娘放心吧，那两位妹妹倒是好相与的，并不曾给我带来什么困扰。”

“想不到这么些日子没见，你竟多了些正妃的气度，想当初我让你留在王府，见你还似孩子一般踌躇，还恐你无法管理王府内大小事务，现下看来，倒是时候让红萼把摊子交与你了。”

“娘娘暂时还是让红萼姑娘帮忙管着吧，我这个人倒惫怠的紧，恐一时也是管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