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姨太2（2/2）

远远地看到凉亭坐了个人，鲜红的衣，雪白的脸，光那颜色较人。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不会是红旗袍吧？”

这无意的一句让这些女人一阵恐慌，彼此对望了一眼，发现二姨不在。

“是不是二姐早早地来后园等着了。”四姨太干笑一声，往司令身边靠了靠。

“过去看一下。”司令大手一挥，止住女人们的叽叽喳喳，向凉亭走去，女人们不甘心被抛下，忙跟了去。

走近了一看，看身形果真是二姨太。二姨太穿着跟七姨太死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旗袍端坐在石凳，脸却戴着一个面具，雪白雪白的面具，没有五官，面画了一枝红梅，红梅鲜红鲜红的，跟二姨太身的旗袍一个颜色，开正艳，看去像雪地里的血滴，怵目惊心。

司令“咦”了一声。

六姨太以为是二姨太想出来的争宠的手段，心头不忿，前拍了拍二姨太的肩膀说“二姐好兴致，知道司令要来赏，把自己的脸画了。嘿嘿。”

她掩唇的笑声还没发出来，尖利地叫了一声，一下子向后跳去，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而二姨太被她一拍之下整个人轰然倒地，面具被地面一碰滚落一旁，露出一张血糊糊的面孔来。

二姨太的脸被剥了皮，皮剥得很精细，恰恰到下巴的地方，雪白柔嫩的颈子未见半点损伤，而且是只剥离了皮肤，还留着淡黄色的肌肉脂肪层，皮下细小的血管正一点一点地向外渗着血珠，将整张脸都染得模糊，可见，这皮也不过刚刚剥的。

都说二姨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最是两面三刀，如今却只剩下假面，没了真脸。

女人们争相向司令怀里钻去，心底的惊恐不用去装，七姨太死了，二姨太死了，那是不是，下一个，是她们自己？

九姨太在人群外面抽了抽鼻子，人太多，气味太杂乱，除了血腥味脂粉味外，她似乎嗅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可那味道是什么，她却分不清楚。

那个晚，司令又将二姨太的尸体送出了府。九姨太又是自己一个人睡得，夜色降临的时候，她将耳朵贴近地面，想要听听到底有没有凶手的声音，耳传来被夜幕掩饰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痛苦恐惧的姨太太们，有赌钱刷牌的家丁，有闲磕磨牙的丫鬟……她隐隐约约抓到个声音，那个声音阴柔绵长，说“……痛苦才……魂力。”

九姨太正要将妖力运到耳抓住那个声音的时候，一股困倦之意袭了心头，她意识渐渐有些涣散，竟然陷入了香甜的梦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七姨太死了之后，她晚睡觉越来越香，以前在山林里即便睡着了耳朵也能听出二里地的本事不知不觉被人类给同化了。她睡得很香，很香，一直到，被一些很杂乱的声音吵起。

如今已是天光大亮，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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