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痴情种冲冠赠老拳(2/2)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周正连着被张恒摔了好几回,一口血怒之气无处发泄,反冲心脉,气血交冲,“啊”的大叫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一下便昏了过去。
“少爷,您没事吧。”张恒见周正已经昏了过去,再无威胁,便上前扶起苗阜,看他伤势。却不料苗阜这种纨绔子弟最是欺软怕硬、有鸟却没种,他方才被周正抓着领子,被吓得几乎尿了裤子,半个屁没敢放。现在被张恒救了下来,见是自己的下人来了,却回过魂来,一个耳光响亮便甩在了张恒的脸上,大骂道:“你这废物,连个书呆都拿不下,我家养你做什么?啊,做什么?”说着,啪啪啪啪,又左右开工甩了几个大耳光,打得张恒嘴角流下了一丝鲜血。
“给我拿剑来,我要砍死这个王八蛋!”
“少爷,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闹得太大对老爷的官声不好。”张恒挨了好几下耳光,却咬着牙忍着,苦苦劝诫道。
“我他妈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废物居然让我忍?”苗阜一听张恒抬出他爹苗知府,更是火不打一处来,又是啪啪两个耳光,甩在张恒脸上。打完人,苗阜就勉强站起身来,要回轿子取剑。他喜欢附庸风雅,觉得别人腰上挂把剑,特别帅气,便也去弄了一把名剑,挂在腰间。可他与常人不同,终日流连酒肆花楼,把腰给弄坏了,挂剑只挂了几日,便觉得腰背都是一阵酸痛。最后他研究出了一个方法,平日里出门都是坐轿子,把剑放在轿子里,等到要耍威风的时候,再把剑挂上。现在,他就是要去找那把宝剑,他要报复,要把眼前这个揍了他的小白脸划花了,让他再也风流倜傥不起来。
张恒见周正有过人风姿,心想他定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不愿让事态更加严重化,害了他的恩主苗知府,便大了胆子一把抱住了苗阜的腰,大喊道:“少爷,不可啊。”
“妈的你再他妈不可,老子拿了剑第一个就戳死你!你当初在我爹面前是怎么说的,妈的说要保护我,决计不会让我少了一根毫毛,是不是?妈的说好的男人的承诺不容玷污呢,我他妈现在被人打成这样,你的承诺呢,你承诺个鸟哦!让开,你承诺了没鸟用,我自己来!”话是这么说,可惜苗阜的腰玩女人、玩男人,给玩坏了,被张恒这种练家子抱住了,又如何挣脱得开?
一旁早先被周正撞晕的家丁们现在都醒了,见少爷恨极了周正,便准备趁周正昏迷时,上去将他再收拾一顿,好替少爷出气,也替自己挣回diǎn面子。眼看家丁们又要去揍周正,苗阜倒讲究起来了,怒喝道:“你们也是一群废物,都给老子滚,我要亲手剁了他,谁敢跟我抢,我就先剁了谁!”就这么,其余的家丁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一主一仆,就这么僵持着。而这时,得了消息的李凤凰急匆匆地从李府里冲了出来,一看周正鼻青脸肿地瘫倒在地上,而苗阜在一旁喊着要拿剑砍人,便喝道:“净街猫,你又发哪门子的神经?”
“李凤凰,你睡谁是你的事,我打谁是我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苗阜瞪了李凤凰一眼,恨恨地说道。
“可你打我的客人,你说这算不算是我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作对?”苗阜火了,今天一天怎么就这么不顺遂,被男人打,被女人编排:“我就打了又如何?”
“那我就去告诉天闻。”李凤凰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以为我会怕王声?”苗阜嘴上不肯服软,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心想着,要是王声真来掺和一脚,这事还真不好办。可又一想,就这么撤了,面子上未免有diǎn过不去,踌躇间他心生一计,又高喊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我今天砍他是砍定了!”一边说着,又挣扎起来,装出要挣脱张恒的禁锢,拿剑砍人的模样。
张恒见状大惊失色,心想怎么这回把表少爷搬出来还是没用,没奈何,他只能又搬出老三篇,请求道:“少爷,府尊大人就您一根独苗,您可千万不能犯那杀头的罪过啊!”
“也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我这次就放过他好了。”苗阜借坡下驴,这就退缩了,他怒视张恒,骂道:“快diǎn给老子放手,打道回府了!”
一场危机,总算是被化解了,李凤凰急忙唤了侍女,将周正抬进了李府,留下了围观群众,继续讨论着刚才的事。
“那个王声是谁,怎么能吓退净街苗?”
“那是苗家的表少爷,苗府尊正妻王夫人的外甥。这苗府尊当年只是一介酸丁,全赖王夫人她爹王老先生的赏识,接济了好些年,才考上了进士。之后官场里又多得王老先生的帮衬,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因此这苗府尊虽然贵为平江府的老父母,但对妻子却是又敬又惧,平素里净街苗犯事,只要有王夫人包庇,苗府尊便也奈何不了他。但王夫人又心向娘家,尤其疼爱王声这个亲外甥,因此净街苗最怕的就是王声在王夫人面前说他坏话。而这王声,偏偏就喜欢李凤凰,所以啊……我看今儿也最多就算是故事的第一回,以后李府的故事还多着呢。”
“原来如此!”没有电视没有广播的年代,老百姓的八卦之心比二十一世纪还要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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